明白人都知道冯玉耳在吃醋,方莲笑着站起身,指着墨掉问,“玉耳妹妹,他要是去了,恐怕你更难受吧?”
“留下来一样有人难受,”柳丝丝看着西门欢说,“还没拜堂结婚就戴绿……。”
西门欢看了一眼柳丝丝,拦住后面的话,然后看着墨掉想,“看来你是不会自爆家事的,再不说出实情,恐怕要被方莲,罗姗,柳丝丝你一言我一语搅黄。你让我说出真话,就必须感动他们,方能救出……。”
思至此,于是替墨掉开口说道,“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哪样的?”方莲紧接着问。
“墨掉出生那日,他的父亲就跟别的女人私奔了,母亲得了产后综合症,算是一病不起,可想他的童年生活。”
“怎么样?”
“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还没有启蒙。”
“为什么?”
“没钱念书。”
“你继续。”
“母亲就领着他到学校找领导,先收下墨掉念书,可是母亲把好话说尽,眼泪流干,可是领导就是不答应。”
“谁没穷过?”柳丝丝回忆说,“那些年谁家都不富有……。”
西门欢见柳丝丝抹着眼泪,于是说道,“他和母亲站在校外空地上哭泣,由于母亲有病,一急晕倒了。”
“然后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美丽的女子走到他们跟前,了解了情况,帮他垫付学费,才有幸上了三年小学。”
大家再次看着冯玉耳。
“在那三年里,那位美丽的女子不但给墨掉零用钱花,还经常帮他们家干农活,拿钱给他母亲治病。”
林正义问,“墨先生,欢欢说得对吗?”
“对。”
柳丝丝说,“你继续。”
“先说她是一个美丽而善良的支教老师,再说她回到城里不能再去山区支教了,却有人八卦冯玉耳老师得了一种病之后,不久就死了。”
“谁在造谣?”
“可是墨掉并不知道真相,还以为冯玉耳老师调走了,去其他学校任教。后来听说美丽的冯玉耳老师病死了,他非常痛苦,说好好人一生平安,遇事呈祥,好人怎么就死了呢?”
柳丝丝看着墨掉问,“你为此想不通?”
“就在他朝思暮想冯玉耳老师的时候,发现学校里有一个高年级女同学跟美丽的冯玉耳老师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样,也叫冯玉耳!”
“这么巧?”柳丝丝看着西门欢身边的冯玉耳问,“就是她吗?”
“不是!”
“那是哪一个?”
“隔壁村的一个。”
“什么意思?”
“这么跟你们说吧,在墨掉短暂的一生中,遇到了三个同名同姓的人。”
“你跟这个名字有缘呢,还是……?”方莲十分骚包地问道,“还是跟冯玉耳这个人有份?”
西门欢没等墨掉回答,便接着方莲的话说,“既有缘也有份。他就天天想着见那个冯玉耳。”
“见到了吗?”
“一天不见心里慌,两天不见吃不下饭,要是三天不见就要疯--。”
“没看出来你不单是个感恩的人,还是个痴情种,”方莲看着墨掉怪有意思地说,“跟我去丽人院,那儿的妹妹都叫冯玉耳。”
“后来那个女学生上县城念高中去了,他就魂不守舍地站在村口等那个女生回家,总以为见到她就见到冯玉耳老师了。”
冯玉耳听到此感叹道,“要都是那么重情义,我也想当教师。”
大家并没有在意冯玉耳说了什么,而是看着西门欢说,“有一天,他在村口等冯玉耳想入神了,一个大哥哥路过村口,发现他坐在夜幕里发呆,就走过去关心他。”
“怎么关心的?”
“小兄弟,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石头上呢?”
“我想她了。”
“你想谁?”
“冯玉耳。”
“她是你什么人?”
“大哥哥得知他在思念恩人,深受感动,就把他扶起,劝他回家。”
“于是就来到了地府?”
“墨掉像疯了一样,把那位大哥哥当作冯玉耳的哥哥了,拉着回家见母亲。”
柳丝丝看着墨掉问,“你那个大哥哥叫什么?”
“陈鱼雁。”
“他是医学院高才生,”西门欢说,“属于卫生支教高才生,不但治好他母亲的病,还治好村里其他人的顽疾。因此,陈鱼雁成了村里十里八乡有名的医生。”
“后来呢?”
“冯玉耳高中毕业回来她得了急性阑尾炎,就请陈鱼雁为之把诊。”
方莲绝对是个人才,她快速扫视一遍大家问,“两个人一来二往,于是乎就搞上了?”
“还怀上了孩子。”
“动作够快的。”
“眼看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于是伤心欲绝?”
“当时他还沉积在深深地思念之中,所以对那个冯玉耳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
“怎么认识她的?”方莲看着西门欢身边的冯玉耳问,“讲讲吧?”
“陈鱼雁要冯玉耳举行婚礼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讲他们两个?”
“没有支教冯玉耳,没有隔壁村冯玉耳,就没法讲这个冯玉耳。”
“长话短说。”
“他爱的冯玉耳老师走了,他爱的隔壁村冯玉耳嫁给陈鱼雁了,为此怄不过,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
“喝疯了?”
“于是头朝下脚朝上,从清水市穿到了省市。”
“就遇到了这一位……?”林正义斜眼冯玉耳问,“就粘上了你的女人?一路追到地府?你没有出土?”
西门欢站起身,走到墨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