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到了子夜。
李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想得比谁都多。
这两个年轻人DNA鉴定出来要是王大众之子,那么公司财产该怎么分割?
书上早有人说过,一般人见财眼开,二般人见财玩命,最可怕的就是三般人笑眯眯。
别看他们现在称兄道弟,好得很,哥啊弟的,一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动物的思想和身体就露出来了。
金钱伴随着美女那就是雄狮般争斗。
自古多少父子,兄弟,朋友不是为此杀红了眼?
到时候谁多了谁少了,没有得到满足,动物的思想和身体露出来既恶心又无耻,当年王大众和邓大众杀得六亲不认,四分五裂!
看来继承这个东西还是要独子省心省事。
如今这两个王八从海里钻出来,还没有尝到人间美味,顾及不上家大业大的感觉。
一旦尝到甜头,一旦醒悟过来,贪婪伴随着享受,自私就越发不可收拾。
兄弟一旦因为继承财产结下仇恨,将永无安宁之日。
睡觉想复杂而恼火的事情,脑细胞比较狂躁,因而睡不着,李灯也一样。
他翻身起床,身体靠在床头上,又冒出一个担心。
钟天意这孩子看似为人老实,不是冯布启的对手,其实心里贼着呢。
按照乡下人的话说,属于肚子里搞事!
那冯布启不但心眼儿多,手段也高明,到时不管明争还是暗斗,兄弟二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哪钟天意喝那些酒下去,现在醒了没有?
这些都在李灯的脑海里一次次纠缠。
再就是冯布启那小子既不像王大众的脾气,也不像李人才的性格,更没有李灯的基因,好像空穴来风。
也就是说他既不属于国内货,也不属于国外产品,想着让人毛骨悚然。
李灯为此回忆了一遍一遍,冯布启确实不像他李灯家任何一个人。
说句骂人的话,倒像第三方杂交品种。
如果说李灯古怪,冯布启那小子更古怪。
钟天意喝醉酒说,“哥,我们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酒到嘴边不喝,肉到口边不吃,你傻啊?我们不就是死了个爹嘛,咋就跟高祖父一般见识呢?”
想到这里,李灯决定去看看这两个孩子,尤其想看看钟天意,不要把一个醉坏了,另一个饿坏了。
万一是他李灯家的后人,岂不输在起跑线上?
起跑线就是健康的身体!
再说,这庞大的产业急需要人来继承和主持,这家还指望他们传宗接代呢。
他来到冯布启睡舍门口起手,又把手放下去了。
几次三番都没有敲门,心想这大半夜该睡着了,叫醒他不是挨饿难受吗?
于是转身走到楼梯口,望见楼上亮着灯,原来杨淑珍的房门半掩着。
李灯的心一咯噔,“格老子的,这两个王八不会钻进下人的被窝窝里…。”
思至此,他心里害怕了。
于是站在楼梯口举步不前,这要是捉床成三,岂不脏了宅基地?打破老祖宗制定的规矩,——但凡吃窝边草,不但没有继承衣钵的权利,还要逐出家门!
哪怕断子绝孙,也要一刀割去,一刀两段!
他不敢再多想,轻脚走上楼,站在门口一边祈祷别做畜生,一边听屋里并没有响动!
屋里没有动静,他就扶着墙想,“三个畜生玩累之后睡着了,还是丢下杨淑珍回房间忘记关门了?”
越想越不敢想,于是伸头往里看,只见杨淑珍端坐在那儿看《地藏菩萨本愿经》,读到:《求出无期》!
床上,沙发上,阳台上并没有其人。
李灯这才敲了敲门。
“谁啊?”
杨淑珍一边问一边起身,跟着就出去开门。
见是老董事长,赶紧扶着李灯的胳膊走进屋子,沙发里坐下。
“老爷子,这么晚了你咋还没有睡?”
“睡不着啊,”李灯四处看看说,“小杨啊,你怎么也没有睡啊?”
杨淑珍指指桌上蜜水,“送不进去呢。”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