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珍打开门出去,见冯布启站在门外偷听,鄙视行为不雅,但心里喜欢。
一个男人要是没有策略,手段,就不可能成为强者!
于是侧身看似让道,其实是挡住不让李灯看到。
然后折回去向李灯报告,看是怎么个主意,要不要请冯布启入席。
“进去吧。”杨淑珍情意绵绵地说,“关心一下弟弟!”
李灯没有抬头,就没有看到冯布启,于是催促道:
“小杨啊,你还站在那儿干啥子,赶紧去拿酒来。”
“李总……。”
“在家里不要叫我李总,说多少遍了?”
“老爷子,你看---。”
“怎么还有别的事情吗?”
李灯这才抬起头,一副强颜欢笑的面孔极其奸诈地说:
“哦,布启来了?赶紧进来坐啊,我们一起喝几杯--。”
冯布启脸上的颜色还是那个颜色,眼神还是那种眼神,一点变化也没有,也就是说具有遇事不惊的处事能力。
杨淑珍见冯布启走进去,站在钟天意跟前,转身拿酒去了。
这时的钟天意已经喝麻了,看人模糊不清,但嗅到是哥哥来了。
于是伸手抓住冯布启的手,“哥,你带我走吧!”
“这就是你们的家,”李灯说,“还要上哪里去?小杨拿酒去了,我还没喝好,布启啊,你也坐下来陪我喝几杯。”
钟天意突然哭泣道,“哥,我不想喝了,我不想喝了。你带我走吧!我要去见爸爸。”
“好好的怎就哭了呢?”
李灯站起身,杨淑珍正好拿酒走进来见钟天意哭的伤心,就那么魂不守舍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冯布启,好像在问,“怎么照顾你的弟弟?”
冯布启低头无语。
李灯说,“天意啊,小杨把酒拿来了,我们继续喝!小杨,把酒都给他们斟上。”
冯布启弯腰把钟天意扛在肩上,转身往外走。
李灯知道冯布启话不多脾气大,尤其是饿着肚子打饱嗝这个习惯让他很不舒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是什么地方?”
拿拐杖指着窗外对杨淑珍说,“你去把大门给我锁啰,看他还能飞出去。”
杨淑珍为了留住冯布启,因而脚手麻利,从后门出去,抄近路锁了院大门,然后原路返回跟老爷子站在窗前望着院门口。
冯布启扛着弟弟拉着两口行李箱走到院门口,打不开门,知道是反锁了,就转过身望着阳台,却看不见屋里的人。
可是屋里的李灯和杨淑珍隔着玻璃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冯布启把箱子踢倒,并排摆在一起,把弟弟放下去趴在箱子上,一边进屋来要钥匙,一边回头看着箱子上的弟弟,生怕弟弟滚在地面。
就在他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钟天意酒醉难受,就哇哇地吐开了。
冯布启赶紧折回去,一边为弟弟拍背,一边安抚说,“弟,没事吧?”
“哥,我难受,我想死。”
“空肚子喝不得,你不信。”
“哥,我难受,我不想你难受,我不想寄人篱下。哥,我们自幼没有妈,如今没有爸……。”
李灯支使杨淑珍下楼来劝说,并送来温水!
冯布启只是一个劲儿央求她帮忙开门放他们出去。
可是杨淑珍只说钥匙在老爷子手里,爱莫能助。
还说即使有钥匙,没有老爷子允许,也不敢开门放他们离开。
于是反过来哀求冯布启,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得相当惨。
“冯布启,请原谅我不能为你们开启大门,这一点你一定要理解我。我来自农村,又没多少文化,找份工作相当不容易。不瞒你说,我爸爸卧病不起,我妈妈又不在了,弟弟还在念书,他们盼着我邮寄救命钱回去…。”
冯布启一听杨淑珍比他兄弟还惨,心就软了!
不过,他觉在李灯身边做事的人,极有这样的不幸!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倒霉的老板运气好不到哪里去!
在看杨淑珍那副表情,不像在撒谎,确实有难,也就不好意强求!
再说都在别人的屋檐下,何必相互挤兑!
于是说道,“你能帮我看着弟弟吗?”
“你要去干啥子?”
“你不开门,只有去找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