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觉得冯玉耳的病越来越扑朔迷离,没那么容易救治,越发着急上火。
不过从中受到了启发:谁都想发财,谁都想享受,但务必遵循取之有道这一原则,要不然祸害不浅。
他要是把所见所闻讲给一九五八号山庄的人听,将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其实他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西门欢把冯玉耳送回地面世界一九五八号山庄,转身回地府上班的事暂不提。
就说冯玉耳一回到地面世界一九五八号山庄,就闹肚子饿了!
一夜折腾消耗太多能量,不饿不正常。
冯玉耳回到地面家里之后在地府中饱满而风骚的身体立马枯瘦如柴,可怜地躺在三点八顿紫檀木床上,叫喊着要吃的。
墨掉没敢在地府逗留,地府朋友也没有挽留他,而是让他立马出土回到家观察冯玉耳有何变化。
天黑之后西门欢再把她接回地府,看看死鬼和活人的口径是否一致!
再就是一旦天明冯玉耳醒来就要吃东西,如果没能及时送东西给她吃,她就会喊冯华山,燕门玉的名字,整个山庄都能听到她的骂声。
墨掉在头一天晚上,就把冯玉耳第二天一早要吃的东西准备得妥妥的。
因为冯玉耳起得早,又吃得多,如果晚上没有准备早上是来不及做的。
当西门欢把冯玉耳送回一九五八号山庄之后,冯玉耳就睁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来到至于意味着什么冯玉耳不知道!
但是她只知道肚子饿了,张嘴要吃要喝。
墨掉端着满满一托盘好吃好喝的东西站在电梯口,就听见冯玉耳在房间里的叫声:
“墨掉,快给我送酒菜……。”
“来了,来了。”
“你快点啊,饿死人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墨掉一边把酒肉饭菜往桌子上摆,一边说:
“你莫急,我摆好酒菜就来抱你起床……。”
“你先把我弄到桌子边坐到嘛。”冯玉耳催促道:
“让我看着食物却吃不到嘴里,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马上就好,马上就来抱你起床。”
尽管墨掉手脚如此麻利,还是无法满足饥饿难耐的嘴。
“你先让我一边吃起来,你一边摆好吗?”
墨掉知道一旦冯玉耳小姐坐在美食前,那副嘴脸是没法形容的,也是没人能控制得住她。
所以不管冯玉耳怎么催促,墨掉都必须把餐盘里的东西摆在桌面上,然后打开酒瓶,摆好碗筷,一切准备就绪,才能把冯玉耳抱入席。
墨掉这么说大家或许不能理解冯玉耳到底有多饥饿,想必大家见过饿狼抢食猎物的场景吧?
冯玉耳小姐一个人吃饭的场景,胜过群狼扑食,十分壮观。
“每顿吃饭你都要磨叽半天,搞得我口水直流,你是故意的吧墨掉?”
天地良心,墨掉视冯玉耳为自己的冯玉耳老师,百依百顺!
唯独不摆好酒菜,不抱冯玉耳入席!
因而说,“你一旦开口吃起来,我还能近得了身吗?”
“可是我饿得不行啊!”
墨掉还没有把玉耳小姐放到座位上,冯玉耳已经拿起酒瓶喝下一半了!
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重达两斤四两的一个肘子啃得油水长流。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一桌子都是你的。”
冯玉耳哪还有时间跟墨掉说话,大快朵颐,吃得非常欢。
墨掉就坐在离饭桌五尺开外的沙发上看得胆战心惊,汗流浃背,生怕冯玉耳噎死。
一桌子饭菜,另加两瓶白酒,不到十分钟,冯玉耳喝得干干净净。
“墨掉,”冯玉耳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说话,递眼色道,“我还想喝酒。”
“你没喝好?”
“没有。”
“酒要少喝,才对身体好。”
“都快要死的人了,就让我喝吧!”
“不行。”
“我求求你了。”
冯玉耳裂开她那雪白的牙齿,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快把爸爸炮制的驴鞭雄酒给我倒二斤来可好?”
“那酒你喝不得。”
“怎么喝不得?上次我不是喝了很舒服吗?”
“你倒是喝了,可姥姥进了医院。”
冯玉耳只知道姥姥进医院治病去了,不知道姥姥得什么病。
不过听墨掉这么一说,方知自己上次喝了七彩药酒把姥姥闹翻送进了医院。
那药酒相当厉害,喝之后和死鬼在一起,西门欢直呼吃不消。
尤其是叫声动人心弦,浑身发热,老想操作…。
就连燕门关头上的钢盔都震裂,耳塞震进耳蜗,要不是早有应对措施,及时用橡皮泥填满耳孔,恐怕早就归地府了。
“墨掉,我喝了爸爸的药酒之后姥姥才进的医院?”
“当然。”
“照你这么说我就更要喝了!”
“为什么?”
“一来姥姥还没有出院回家;二来我想再检验一下爸爸的药酒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三嘛就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口服。”
“把我喝进医院之后谁来照顾你?”
“你我就解脱了!不过,上次喝了那酒犯病的事,我精神状态倒是很好呀。”
“玉耳小姐,你就别喝了好吗?算我求你了。你要是再喝那酒,叫我如何…?”
“最后一次!”
“不行!”
“真的是最后一次。”
“不行就不行。”
“墨掉!”
冯玉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指着墨掉问:
“那酒是你家的吗?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话,你有啥子权利不给我喝?”
“你不能喝啊!”
“喝的是我爸爸的酒,糟蹋的是我自己的身体,跟你一个外人有啥子干系?”
冯玉耳指着冯华山夫妇原来住的那层楼房说:
“速速拿二斤酒来。对了,再给我整一只烧鸡和两斤牛肉。”
墨掉欲哭无泪,再三哀求,“玉耳小姐,你不能吃得太多!”
“吃你家的吗?”
“没有。”
“你吝啬啥子?”
“为你身体健康着想!”
“我爸爸妈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们的东西不给我吃谁吃?”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也要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直吃喝他们好呢,还是一次吃喝他们划算?”
“能一直吃喝那是他们的福气,但能吃一次便是我的福气。”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快说来我听听。”
“我墨掉自幼家里穷,母亲身体又不好,来到省市就是想多挣钱。你要是一直吃喝冯华山夫妇,我就一直照顾你,这样我就能多挣钱,你要是一顿吃饱了不吃了,冯华山夫妇还留我在这儿吗?不在这儿照顾你,我又上哪里去找钱?”
冯玉耳听了墨掉的话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墨掉,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又模模糊糊,似醉非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显得难过,可怜。
墨掉赶紧说道,“你难道要我到地府找钱去吗?可是我又去不了!再说那儿的外汇又不能在地面世界使用。”
“墨掉!”
冯玉耳突然说道,“你等等,你刚才说哪里来着?”
“地府。”
“对!地府。昨儿个晚上你我是不是在地府?”
墨掉心里一惊,“醉酒后冯玉耳小姐有记忆了?有地府记忆了?太好了……。”
思至此,就顺着冯玉耳的意思一边引导,一边往下说:
“我们能到地府去吗?那里有你的朋友吗?”
“当然有!”
冯玉耳趁着酒劲儿回忆道:
“罗姗,林正义,柳丝丝,牛山林,方莲,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也是我的为朋友吗?”
“不过,方莲好像是开妓院的,还多次拉我入伙!”
“有这回事?你怎么不参股呢?”
“我本来是要去的,好像被谁……。”
冯玉耳转动脑袋乱看,然后说:
“我记起来了,我被西门欢拦住!他好像是我的男人,不允许我去丽人院。”
“为什么?”
“怕我学坏。”
“确定有我在场吗?”
冯玉耳一番沉思,然后说:
“你一开始好像在场,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里有哪些人?”
墨掉为了加深冯玉耳的记忆,把那些人名牢牢地记住,于是又问:
“他们叫什么来着?”
“罗姗,方莲,柳丝丝,林正义,西门欢,牛山林。”
“对了,牛山林是西门欢的孪生哥哥西门乐。”
“他们住在哪里?”
“西门乐住在农村,西门欢住在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