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埋在土壤中,季节来到,就会发芽,生根,出土,长高,长壮,开花,结果。
地府土地局长西门欢就是播种,浇水,施肥人!
他不但负责修枝,还根据实际需要改变其风水转向。
让李灯在地面世界生意兴隆,名声响遍大江南北,房子卖得红红火火,利益无限。
但他家祖坟受到控制,后人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李士把李贤害死,这个神秘的操作,完全是按照李灯当年不正当竞争行事的卑鄙手段。
西门欢在梦里扮作龙灵,再三对李士说:
“吾儿呀,人生很多事不一定要自己去做,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把你累死也做不完啊,也办不成啊。”
“你要干大事,就要继承你父亲的智慧,首先要培养有用之人,让他们为你卖命。”
“为你卖命的人无外乎这三点:钱,权,享受。”
“你要大大方方地给他们钱,权,女人,千万莫要吝啬。”
“钱这个东西你舍得花,它才滚滚而来。”
“权这个东西你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让他们大刀阔斧地干。”
“培养唯命是从的人首先要培养他们吃喝嫖赌,夜不归宿,贪得无厌便是胆大妄为。”
“只有他们动物的思想和行为露出来,继承父业就成了。”
“切记,没有享受,钱权便没有立足之地。”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一件急需要办理的事,那就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地把李贤处理掉。”
“不是吓唬你,你不干掉他,他一定会干掉你,因为他也想当地产一把手。”
一句话在一个人耳边重复念久了,就念出了灵魂和真理。
西门欢在的话,像一台庞大的机器,在李士的心里快速地运转!
他像当年李灯暗算周子林那样,暗算李贤。
李贤死后,西门欢多次给李灯投梦。
“李总啊,你经营一辈子地产企业,就是没有经营好你的妻妾,没有经营好你的后人,你是失败啊。”
“一个人中年丧妻妾,老年丧子,你能承受这如此大的打击吗?你心里的滋味如何?”
李灯泪流两行,泣不成声,睁大的眼跟死不瞑目全无区别。
西门欢感到安慰啊,舒坦啊,报仇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因而继续投梦。
今儿个,我把实情告诉你,李贤之死并非天灾,并非仇杀,也不是短命。
而是李士学着你当年整倒周子林一样,把李贤整死了!
手段之残忍,之恶劣,李总啊,你可能想象不到。
现在,我就原原本本地给你汇报一下工作。
李士为了独吞几代人打拼下来家业,他为了独掌水晶建筑公司霸权,潜移默化地学会了你全部本领!
然后拿你大儿子试手,神不知鬼不觉把李贤杀死了。
操作的过程你老人家不清楚,我全看见了,但你要负全部责任。
周子林的塔吊是怎么倒塌的?缝纫机厂房是怎么坍塌的?
吕素素是怎么死的?
李总啊,你老人家脑海里应该很清楚吧?
对了,你大儿子李贤并没有走远,他就在南方公司景德花园旁边那栋办公楼地下三层停车库下面的泥土里。
大约有二十米深,埋得密不透风,非常难受。
你要把他的尸体挖出来重新安葬啊,要不然不能超生!
当然,要花费你不少人力财力啊。”
说到此处,我西门欢转身走到他房间窗帘后,隐在那里偷着乐,看他的笑话。
那李灯一觉醒来大汗如注,翻身坐起,没敢把这场梦说给旁边的情妇听!
因为这个情妇正是李贤的小姨,杨池!
万一事情如梦一般,妇人要是捅出去,那就牵涉到多条人命,他的两个儿子就完蛋了。
李灯瞪大眼,等到天麻麻亮,就赶紧起床给李贤打电话。电话打通,却无人接听。
就不得不怀疑昨夜噩梦,赶紧打电话把李士叫到跟前。
“儿子,爸有句话要问你?”
“爸爸,你问吧。”
“你得给我说实话。”
“爸爸,你有啥子事在电话里说不可以吗?非要把我叫过来。”
“我怕在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
“也该等到天完全亮,吃早饭的时候问我也不迟嘛,非要整这么早起来,”李士悠闲自得伸了一个懒腰,“昨天开一天会,我还想睡一会儿。”
“你哥哥的案情有进展了吗?”
“我当什么事呢,”李士转身往门口走,“那我回去再睡一会儿,等会儿跟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