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问,梦醒之后,不再礼贤下士,而是相互残害。
兄弟二人长到十七八岁,叛逆期,虽说还听李灯的话,但他们已经有自己的主见,能明辨是非,二人不能因为一场梦,就此水火不容。
但是,这场噩梦像一粒种子,随着时间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兄弟二人高中期间,仗势有个好父亲,不思进取,无所非为,不但没有考上大学,连专科都没有考上。
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谈情说爱去了。
但是,他们父亲有钱,就直接把他们送到国外念大学。
国外学校不要他们,嫌弃渣。
李灯一气之下,就给学校捐老多的款,学校这才接纳礼贤下士。
高价买了个大学读。
不思进取,在哪一片土地上都是一样!
尤其像礼贤下士这样的兄弟,能读书吗?顶多混个时间。
成天在学校谈情说爱,花去不少钱不说,关键在外面打架斗殴,被学校赶出去。
幸好李灯在国内地产刮了好多钱,又托人转学,继续捐款学坏,在此就不一一叙述,徒费时间不是?
单说那两个崽崽从国外归来之后,李灯当时就想,万丈高楼平地起,要做水晶建筑公司接班人,那就得吃苦,最好从基层干起。
李灯决定让李贤去南方公司实习,李士留在省市。
因为李士的性格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武将,动不动就要发火打人!
因而李灯不放心,就把李士留在身边亲自调教!
兄弟二人没有意义,飞快地走到老子指定的岗位上,干得热火朝天,还有那么一点样子。
李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虽没学到书本知识,但二人还是蛮听话的,能吃苦,江湖义气十足!
自古吃得苦中苦,就是干大事情的节奏。
我见种在他们心里的仇恨熄灭了,甚觉不妙!
就在李贤到南方公司那天晚上,扮作他母亲杨柳的模样继续给他投梦。
“吾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回南方来了?”
李贤当时绿目绿眼地看着我问,“你是哪一个呀?怎么叫我儿?”
“我是你娘杨柳啊孩子。”
李贤就没有见过母亲,奶妈一手养大的,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
他见面前的人身材还蛮好看的,又说是自己的母亲,于是翻身坐起,抬头望着我。
我是死人,他是活人,活人在梦里是看不见死人脸。
如果活人在梦里看见死人脸的话,那就麻烦了。
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所以,李贤看不见我的脸,怎么也看不见,于是就问:
“妈妈,我怎么看不见你的脸呢?”
“妈妈无脸见你。”
“你是我的妈妈啊。”
“孩儿啊,你坐着吧,为娘跟你说两句话就走。”
“妈妈,你让孩儿日思夜想,我们才相见,你又要匆匆离开,孩儿不同意。”
“没有办法啊吾的儿,妈妈如今身不由己,要按时回去。”
“妈妈,你这样说让孩儿越发不放心了,你留下来吧,孩儿好好照顾你可行?”
“不可以,不可以啊,”我扮作杨柳诓李贤:
“今儿个我出来没有跟家里打招呼,要准点赶回去,孩儿啊,为娘想跟你说一哈儿话--。”
“要得,要得,”李贤跪在床上:
“妈妈,孩儿有个问题想问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问嘛,跟娘有啥子好客气的?”
“十年前我梦见你一回,有个人告诉我你是被人害死的,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唉,”我扮作杨柳故作伤悲壮:
“那时候,为娘本不想告诉你的,可见你念书不认真,成天跟人家女子打闹在一起,怕出事情,就给你投梦。”
“目的是要你知道为娘没有念多少书,被人算计了,你要争气读书,将来接你父亲的班,不要步我的后尘不是?”
“妈妈,是哪个龟儿子把你害死的?”
“害死我的不是别人,就是你爹和他在外面的那个野女人,他们联合起来把我赶出家门,逼迫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说你是我跟别的男人的种。”
“当时我怀着你,拗不过他们。你爹这个人我就不说了,他一生爱过的女人太多,让人无话可说。”
“可是那个叫龙灵的女人就不是东西了。”
“龙灵是谁?”
“就是你同天不同地的兄弟李士的母亲。”
“她硬是活生生把我从你爹面前赶出家门。你爹也不管我,谁叫我没多念几页书呢?”
“我生下你之后,你爹给我三百万,让我自生自灭。我逼迫无奈,就只好南下打工。”
“谁知那个龙灵的女人怕我有李灯的孩子,跟他藕断丝连,还有来往,就暗中派人害我。”
“先是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小我十来岁的俊男子,以此骗光我身上的钱,让我一夜一无所有!”
“可是我很小心,很小心,他不但没有骗走我的钱,反而被我干翻了。”
“这事我听人说过。”
“你听谁说的?”
“就是十年前在梦里。”
“十年前我托梦告诉你,是要你发愤图强,好好念书,十年后,你学成来到南方,为娘就亲自说给你如何?”
“妈妈,孩儿正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