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扮作杨柳一口气说道:
“那龙灵,先跟别的男人结婚,还生有一女一子。后来她看见你爹有钱,就跟你爹好上了。”
“这个你爹有错,主要是他见不得漂亮的小媳妇,一见到漂亮的女人,他就六神无主,日夜睡不好觉。”
“我那时人生年轻,不懂得保护自己,以为他们生意上有往来,就不再过问那么多事。”
“谁知大度人偏偏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他们经常在飞来春大酒店分店春壶店偷情。”
“龙灵的男人跟踪发现之后,把你爹打个半死,把那龙灵整得不成人样,才赶出家门。”
“你爹甚觉对不起龙氏,说要负责到底,因为那龙灵有一种本领,让你爹忘不掉,在梦里都叫喊她的名字。”
“我忍不住受不了,就跟你爹吵,可是你爹仗势自己有钱有势,就不回家了,跟龙氏住在飞来春大酒店,不久就怀上了他们的孩子——李士。”
“妈妈---。”
“吾的儿呀,你别说话,听娘说给你听。”
“我不是生病死的,也不是饿死的,更不是走私违禁品犯法枪决的,而是李士母亲龙灵设下的圈套,把我害死的。”
“那日,我跟西南朋友在港龙游玩。回来的时候,他们说我包里有违禁品,说我在走私。”
“一称重量,够达枪毙二次的地步,你娘就此没能与你相见。”
“还好我母子有缘,能在梦中相见,说出埋在心底的话,算是我们母子有缘。吾儿啊,你要好好地活着,为娘的事你就不要挂念于心,徒增烦恼,对你的身体和前程都是没有好处的。”
说完,我扮作杨柳痛哭淋涕地走了。
那李贤醒来,满身大汗,翻身坐起,把十年前做梦的场景又细细回忆一遍!
心想,“怎么刚到南方,就做同样的梦呢?自己平时并没有多想啊。”
我西门欢有鬼混步,风驰电掣般回到省市,扮作龙灵的样子给李士投梦。
“吾的孩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了,为娘在地府深感欣慰。要是当年那砍脑壳的杨柳不害死我,今儿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同享天伦之乐,该是多么美好啊。”
“妈妈--。”
“吾儿啊,你别哭,听妈妈说给你听。”
“如今你长大了,千万要多长两个心眼儿,别像你娘一根筋,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你爹把李贤安排到南方去,其目的很明显,那是要他在外独当一面,好好历练,将来子承父业。”
“你娃娃切莫大意。虽然你们是同父异母,为啥子他去南方当总经理,你留在省市当副总经理?”
“吾儿呀,难道你不是大学生吗?难道我的儿就矮人一等吗?切记!切记,放任的亲信回省市是要职!”
“我亲爱的儿啊,你跟那贼婆娘生的李贤一起长大,一起出国回来,你不要让娘失望,一定要为娘报仇。”
“你一定要记住让他有去无回。”
仇恨的种子就这样在他们兄弟二人心里种下了。
他们看似好得不得行,其实心知肚明,都是面和心不和,面笑心不笑。
见此情况,我西门欢就常给他们投梦,加深仇恨,并时刻要他们保持敌对状态。
——李灯的财产,不分小妈大妈生,谁厉害谁就得到得多。
我西门欢当时的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人的心如果毒化了,那么他的意志很快就会崩塌。
李贤和李士年轮在增长,不断地结交女人,荷尔蒙原因,动物的思想和行为就露出来了!
他们开始明争暗斗日渐逐深,互不示弱,久而久之,二人就打起来了,还动起了刀子。
李灯吓得脸色苍白,但是他已经左右不了两个儿子的思想。
说句实话,李贤是学生妹所生,还是有点书生气,下手不够狠。
而龙灵生李士的时候,已经是泰山种猪公司老总的女人,心肌沉浮极深,干起事来心狠手辣。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母老虎生不出羊羔。
李士出重金,叫人把李贤弄死在南方公司一个大项目工地上,事过月半,李灯还不晓得。
我就给李灯投梦:
“李灯啊,你个龟儿孙怎么还睡得着呢?”
李灯见我扮作他长者的模样,生气地说:
“哪个叫你进来的?出去,别打扰睡觉。”
他翻过身,面朝背我,不给我面子,我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我又不是来给你借钱的,你背着我干啥?”
“你借钱我要借啊!”
大家听听,李灯发财到了什么地步,亲戚长辈都不认了。
我西门欢还不了解活人?
于是一边朝门口走,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说,“你不听那我就走了哈,别后悔哟。”
“你这个人,有啥子话说嘛,”李灯翻身坐起!
“吕素素找你来了。”
他抹了一把脸问,“哪个吕素素?”
“还有几个吕素素吗?”
我西门欢还看不出李灯的心思,于是接着说:
“她男人叫西门欢,你应该认得,你要是认不得,六念一定认得吧?”
“如果六念你还是认不得的话,那五步蛇和马兵你应该听说过吧?”
“你到底想说啥子?”
我似笑非笑地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大儿子李贤死了,你遭报应了。”
“你在胡说老子弄死你信不信?”李灯一边下床穿鞋子,一边指着我骂,“格老子的,尽胡说八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飞也似地来到李士床前,扮作他母亲龙灵的样子说:
“吾儿呀,你干得真漂亮,终于为老娘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我死瞑目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老年丧子。看到李灯白发人送黑发人,把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回到地府痛痛快快睡了三天三夜觉,终于报仇了。
“不可能?”四个女人站起来,异口同声问道,“一场噩梦,他们就相互残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