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哈哈大笑,让方莲很是不爽。
她在丽人院给男人讲一辈子花故事,还真没听说过吕素素这样既贱又忠诚的女人,因而问道:
“玉耳妹妹,你打断西门欢干啥子?”
冯玉耳止住笑,低下头,脸突然阴沉沉的,眼泪流个不断,嘤嘤凄凄起来。
“你--,”方莲快速扫视了一遍大家,问,“我又没有说其他啥子,你哭什么?”
罗姗见冯玉耳越哭越伤心就走过去抓住冯玉耳的手,“好妹妹,你怎么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总是神经病犯了。”
“你才神经呢,”冯玉耳抬头看着西门欢大声问道,“没有你的出现我会哭吗?”
然后看着罗姗,方莲,柳丝丝说,“三位好姐姐,你们今儿个评评理,他成天想那个吕素素,杨素素,沉迷在过往的世界里,也不看看眼下活体,照顾一下我的感受,你们说我能不哭笑吗?”
“你也学那吕素素呀,”方莲提议说,“他西门欢胆敢找一个妹妹,你就给他找十个哥哥。他找一个妹妹养起,你就找十个哥哥鬼混,让他们轮回养你,我就不相信十个哥哥还抵不过一个吕素素,他们还把你养不舒服,当然,到我丽人院就另当别论---。”
“父亲,你听她们,”西门欢指着嫂嫂们问,“冯玉耳还要你们教吗?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我西门欢好?”
他转身作揖道,“三位嫂嫂,求求你们行行好,冯玉耳这贱人教不得了,再教就要上房揭瓦,无法无天。”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柳丝丝抓住冯玉耳另一只手,说,“玉耳妹妹,你莫怕他,有我们为你撑腰把他往死里怼。”
冯玉耳觉得找到了组织,感动不已,热泪盈眶地说,“谢谢姐姐们,有你们真好。”
林正义实在并不住了,他说,“依我说哈,你们就不要说了,还是让欢欢说。那吕素素人长得好,家里又是动迁户,日子过得应该是相当滋润的,可是她为啥子要冒死去找马兵呢?还不是自己落难的时候,周子林出钱出力帮了她。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在轮回转换考试的时候是要加分的,可是她---?”
“爹,”罗姗接着问,“你说轮回转换考试要加分,怎么不见吕素素人呢?”
“这正是我要欢欢说的嘛!”
大家一下子不吭声了,觉得冯玉耳就是那个人,因而堂屋里静得出奇。
林正义看看西门话说,“你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讲,我们听着呢。”
西门欢看看大家,接着讲述。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开心快乐之后,睡得死死的,第二天醒来,已是辰时--。
“我的拐拐,他们也特能睡了吧?”冯玉耳看看大家吃惊地说:
“天不夜就睡,睡到第二天八九点钟才起,腰痛不?”
冯玉耳的表情惹得大家掩面而笑。
墨掉问道,“玉耳小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你跟西门欢大官人从晚上八九点睡到第二天卯时--。”
“是吗?”方莲兴奋起来,话里有话地问,“玉耳妹妹,你不会就是那个会睡觉的吕素素吧?”
“谁让你们插嘴了?”林正义板着脸吼道,“让欢欢说。”
西门欢看看大家,又继续讲述。
他们起床之后,马兵建议出去走一走转一转,上餐厅吃饭,弥合夫妻感情。
陈恩正有此意,以此加深两个人亲密无间,于是满口应承下来。
二人搭车来到花痴路逛商场,吃小吃,看电影,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回家。
回到家太阳已经落山,二人洗漱毕,躺在床上看电视,陈恩东一句西一句,上一句下一句,左一句右一句,总言之,前言不搭后语,牛马不相及地说了很多话。
在她的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八月十五中秋节,我和野兽躺在床上。我起草说道,“今天电影真有意思,——美女与野兽。”
马兵说,“没有野兽哪来的美女。”
我说,“马兵,我给你说件正经事。你要是外出不在家,那五步蛇来我们家敲门,你说我给他开门呢还是不开门?”
“开也可以,不开也要得,”马兵看着我说,“你还是假装不在家的好。”
我又问,“那牲口要是一直耐着不走呢?”
马兵觉得事态有点严重,眼神怪异,就关了电视机,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问:
“依你的才智,是开好呢还是不开的好?”
我说,“这一切就要看你了。”
“看我?”
“你要认他为兄弟,那我就得认他为亲戚。亲戚上门哪有不开门的道理?”
“谁跟他是亲戚了?格老子的,那龟儿子最不是个东西!挣的钱全吃了红烧肉,还不够他吃,居然在外面打你的主意,邻近朋友哪个敢跟他来往?先人板板的,确实还是个烫手的山芋---。”
我见马兵一脸为难,就拿话刺激他,“中秋过后,天就转凉了,弄顶帽子戴上暖和不是?”
“他敢!”马兵瞪着眼说,“他要是敢动你,老子就弄死他。”
“先别说谁弄死谁,你得先告诉我要不要给他开门?”
“不开!”马兵斩钉截铁地说完之后,好像嗅到什么味道,又立马补充道:
“我在家的时候还是要给他开的。”
“马兵,你就那么离不开他?我说过,只要你离开他,就跟我回姑城,我养你下半辈子如何?”
马兵犹豫了好久好久才说,“谁说不想离开他?他又不是杨贵妃,西施……。只是公司要求我们要在一起,不能分开。”
“什么狗屁公司?将公司一并不要了还不行吗?”
“那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