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不是我能出的,而是吕素素父母出的。
周子林绝对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人。他一分钱没有要,还把钱老板那套房子买下来过户给我。他的大恩大德就不说了。
我要说的是吕素素一年三个月出来之后,我们的生活。
“又是天天在床上过?”冯玉耳忍不住问道,“久别胜新婚,玩疯了吧?”
西门欢瞟了她一眼,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讲述。
周子林来找我,又给了我一些钱,叫我带上吕素素出去旅游一段时间,散散心,去晦气。
其目的陪陪素素---。
“哦,”冯玉耳挖苦嘲讽道,“不在家里过,到外面鬼混去了,放得开,安逸。”
西门欢还是没有搭理她,接着讲述。
“我们旅游回来,周子林来叫我们去他那里上班。”
“玩也玩了,耍也耍了,是该上班了,”冯玉耳鄙视地问,“花周子林那么多钱好意思吗?”
西门欢忽然站起来,指其脸,“你若再风言风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冯玉耳身体一抖,赶紧往后倾,吓得绿眯绿眼看着西门欢,不敢说话了。
林正义见西门欢那样子,恨不得把冯玉耳吃了,赶紧站起来,挡在面前,“啥子意思,还不许她发几句牢骚?”
“你要是有人家素素一点点好,”西门欢绕开父亲,手指卧在沙发上的冯玉耳说,“我也不会对你这个样子。”
人比人气死人。
冯玉耳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舒服,心想,“她那么好你找她去啊,来招惹我干啥子?我又不是你发泄的出气筒。”
她见林正义护着自己,那就不得了,忽然站起来指着西门欢,“你弄啊,你弄死我呀,弄死我找你的素素去。”
西门欢看在父亲面上,忍气吞声坐回位置上。
冯玉耳是个得寸进尺、不知道见好就收的主,见别人不说话,以为别人怕了她,让着她,以为自己有理,嘴巴牢卵得不得了。
西门欢对她的身体确实感兴趣,毕竟是活人嘛,但是对其人品确实没有感情,所以发泄的时候喜欢她,发泄完了那就跟陌生人一样。
冯玉耳话多,富家小姐的脾气又大,自然招惹西门欢心里不爽。
西门欢见她指手画脚,言语中还带八字,忽然一个正腿,朝冯玉耳就是一蹬。
冯玉耳仰过去坐在沙发上,沙发打翻,连人带物滚在地上。
这样的操作算是偷袭。
与其说是打冯玉耳一个冷不防,还不说是对林正义一个措手不及,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很没面子的。
所以,林正义很是生气,居然敢在他面前钻空子,这不让他在冯玉耳面前很没面子吗?
他转身把冯玉耳扶起,一边安抚,一边帮忙擦眼泪,心想娘家远,不容易啊。
他看西门欢放松了警惕,也一个忽然起身,快速一掌推过去,把西门欢推了几个趔趄,还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背着冯玉耳给西门欢使眼色,叫他赶紧熄火,不要让他这个当爹的夹在他们两口子之间难为。
西门欢是什么人?当过教师,做过官,如今是地府土地局长,他还看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为了配合老爷子,以示反抗,于是说道:“父亲,你帮她一个外人干啥子?”
“她是外人吗?她是我的幺儿媳妇,我林正义的女儿---,”林正义指着西门欢骂道,“我看你龟儿子是旧爱不死,新欢不爱对吧?”
冯玉耳挨了整,肌肉疼痛,但听老爷子这么护着,心里还是暖和的。她挨着老爷子坐着,垂泪不止,话不说了。
西门欢怕老爷子多说,于是继续讲述。
周子林开了两家公司,一家建筑公司,一家建筑设备租赁公司。
“从古至今,但凡有担子的人,都是做大买卖的。”林正义称赞道,“周子林这小子不错,还如此仗义,他就应该挣大钱,发大财。”
“我和吕素素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怎么个不测风云?”
周子林叫我们去帮他。说他公司那么大,一来需要人手,二来公司做到一定规模,确实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忙打理。所以就叫我去建筑公司管事,素素去租赁公司管事。
“这样好,”林正义说,“为朋友两面做事。”
我们在那儿干了三年,公司生意好得不行。一来我有政府工作经验,知道招标投标一些门道,再就是素素是本地人,同学多,路子广,在政府部门有一些人脉,做起事来自然顺风顺水。
但是我和素素商量好了的,这辈子死要为周子林死,活要为他周子林活。没有他就没有我和吕素素后来的生活。
“你们两口子有这个态度,我林正义为你们感到骄傲,在战场上才能赢。”
“林伯伯,”冯玉耳又不高兴了,她说,“那吕素素累死了,你还为她骄傲啥子?你们当着我的面有道无道地说她,有答无答说她,难道就不照顾一下我的感受?我冯玉耳不是空气,是人,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