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伯,”冯玉耳看着林正义问,“那婆娘想说啥?”
“你听嘛。”
我非常理解吕素素的心情,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没有自己的主见,觉得这么说有理,那么说也觉得不错,都是想一夜成名,眼睛里都是钞票,好似谁都不去静静地深层次地思考问题。
可是,在我看到吕素素脸上的忧愁之后,决定回归自然,要离开那个地方,因为我的担忧和忧愁油然而生。
“你是担心老家人看到报道后,信用社追要五十万贷款吗?”冯玉耳问道,“还是担心杨小妹拿五十万借款?”
“这回你说得很对!”
“那你离开吕素素没有?”
“我不想离开她。”
“为什么?”
我觉得跟她在一起,就不会再有痛苦和烦恼。所以我就努力地去说服她,“素素,我想消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失去你。”
“真的吗?”
“我就像一个吹大的气球,飘在了空中,迟早要回归大地,与其让它破灭了落下来,还不如趁早泄气,这样你会得到一个完整的气球,喜欢的时候吹两口,我也不会失去你。”
“那你说怎么消失?”
“带你离开。”
“去哪里?”
“你放得下仕途和父母吗?”
“你是说我们不再回来?”
“过了这个时间点,等一切恢复了平静,我们再回来。”
“你看过《雄师归来》吗?”
“没有。”
“今天我们离开,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要是明日归来,他们会不会问你去了哪里?在那里干什么?这次回来是不是要东山再起?我们逃不出他们炮制的舆论旋涡--。”
“害怕没完没了?”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你说哪块办?”
“做平凡的人。”
“那么平凡?”
“修一颗平常心。”
“你教我。”
我坐近她,可以说是相互拥着,嘴对着嘴那种。
“你买菜烧饭,我上班下半班,你眼里只有我,我眼里只有你,我们只有彼此,没有窗外--。”
我就照吕素素说的那样去做,每天早起买菜,其余时间就是在家里看书,睡觉,然后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双休日就在床上过,整天不出门。
冯玉耳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西门欢,你个狗娘养的,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来招惹我干啥子?你先认板板,双休日不下床……。”
骂完,她气冲冲走到堂屋门口,转身指着父子,说,“你们给老娘等到起,等到起哈,我们法院见。老娘要告你教子不严,要告你重婚罪!”
西门欢见冯玉耳一只脚迈出大门,于是像一阵风一样,跑上去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后指其鼻子:
“你敢骂娘?”
接着在另一张脸上又是一巴掌。
“胆敢骂娘,老子打烂你这张臭脸。”
林正义见小两口打起来,并没有起身相劝,而是稳如泰山般坐在沙发上,他又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