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回头说道,“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上我家吃,家里的饭菜吃出家的味道--。”
“她把那狐狸精留在你的出租屋里,自己走了?”冯玉耳差点跳起来指着西门欢的脑门儿问,“一对孤男寡女共处出租屋没发生点事?”
林正义故意问,“什么事玉耳?”
“还有什么事?”冯玉耳指着西门欢反问道,“他哪一次见我不是动手动脚?从来就没有老实过吧?”
“我们说的都是地面世界的事情。”
“你们以为我说的就是地府死鬼的事吗?”
“那时候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敢动谁?”
“村书不是说周爷爷给你留了一套房子和一些动迁款安家立业吗?他们村里不是很富有?你正好拿过来跟吕素素过日子啊。”
说着,冯玉耳站起来,走到门口,“你有人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站住!”
西门欢喝住冯玉耳,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你要上哪里去?”
“你管得着吗?”冯玉耳甩开西门欢的手,心痛地看了一眼,“腾地方还不行吗?”
“这是地府,”林正义坐在沙发上说,“我们再三告诉你这是地府,欢欢说的是地面世界的事。那是过去,跟地面世界没有关系了。”
冯玉耳拼命挣着要离开。
西门欢放开她的手,指着门外,“走吧!”然后往前一步,背着冯玉耳说,“实不相瞒,我们还动了真格。”
冯玉耳快步走回来,伫立在林正义跟前,低着头热泪盈眶,气呼呼地说,“林伯伯,你听到没有?他真跟那狐狸精……!”
“玉耳,他说的是在地面世界时候的事---。”
“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可以生活糜烂,我接受不了。”
说着,冯玉耳挨着林正义坐在一起,抹了一把眼泪,指着西门欢骂:
“你们都有事了,还来惹我干啥子?西门欢,你先人板板,不要脸的东西,一只脚踩两只船,什么东西……!”
西门欢想起跟吕素素那段往事激动不已。他沉默了一会儿,于是继续讲述。
我们算是一见钟情。相互留下较好的印象。我跟她去王姨家吃了中饭,并答应和她家里人见面……。
“留下来不走了?”冯玉耳问,“为什么要惹我?”
“不管是娶吕素素嫁给你,还是你到他们家入赘,”林正义好似故意在说给冯玉耳听,“我都没意见!”
“林伯伯,你唯一有出息的儿子要当上门女婿不心痛吗?”冯玉耳看着林正义说,“你没意见,我有意见。在我们家用度怎么算?这些年……。”
冯玉耳也知道廉耻,这一次没有提及老茧,三点八吨红木床,飞来春大酒店,而是委婉地说道,“青春损失怎么算?”
“玉耳呀,我想管管得着吗?”林正义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说怎么陪尝?”
“你不是他爹吗?人就在你眼前……。如果要赔偿,”冯玉耳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要回家算一算。”
林正义摇了摇头,“欢欢,我不同意你当上门女婿,当上门女婿就是吃软饭,一辈子抬不起头。”然后看着可怜的冯玉耳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男人花女人的钱,我相信那叫吃软饭。”西门欢故意说,“但是,男人入赘到女方家,不叫吃软饭,而是因为爱情,谁到谁家过都一样。”
“呸!”冯玉耳朝西门欢喷了一口唾沫,“当上门女婿就是出卖祖宗,儿女都跟女方姓了,林家不就断子绝孙了吗?”
林正义站起来看了看西门欢,赞同地说,“玉耳说得有道理,我费心劳力把你们养大图个啥子?”
“还不是想老有所依,享个晚年,”冯玉耳截过去说,“一旦做到插门女婿,后人不姓林也就罢了,还不能姓西门,入赘姓吕,这就是典型的三姓家奴嘛--。”
“冯玉耳你说谁是三姓家奴?”西门欢指其鼻子问,“你再在这儿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出去?”
冯玉耳仗势老爷子在场,于是往前一步,“你扔啊。”说完,又迅速躲到林正义身后,扮了一个鬼脸,继续叫板,“看你那熊样儿!有本事过来扔啊,咋不扔呢?”
西门欢气得肺都要炸了,就是不敢把抡起的手落在冯玉耳身上,因为林正义盯着呢。
“你要是敢打我的幺儿媳妇,老子就开除你地下籍。”
西门欢没有办法只有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和颜悦色地说,“父亲,你先坐,我继续讲述后面的事。”
林正义听得起劲,拉着冯玉耳坐下来。
“玉耳,你你别打岔,欢欢,你继续讲,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