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义听了西门欢的话,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晃得冯玉耳眼花缭乱。
因而,冯玉耳又不淡定了,于是问道,“林伯伯,你走来走去,到底想说啥子?”
林正义停下脚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西门欢,然后坐回位置上,慢条斯理地说:
“那吕素素的心为啥子要活蹦乱跳,是因为欢欢做的事打动了她。所以她就看着,听着,笑着,思考着,她的语言少得跟她身上的缺点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在同一个地方。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用眼睛传递感情,用心说话----。”
冯玉耳听了这番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便拉长了脸,“西门欢,你们怎么没有搞上呢?”
“玉耳,你咋晓得她们没好上呢?”
林正义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冯玉耳为什么听不到音呢?于是问道:
“欢欢,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
“为啥子?”
“说来话长。”
“再长你也要给我摆一下,”林正义不服气地说,“我想听。”
跟吕素素一道来的那个王大娘,就是吕主任的姨妈。她听说我跟周爷爷的事之后,来找过我二回,由于时间不巧,未曾蒙面,不过,她见到了周爷爷。
他们说了很多话,算是彻底了解了我。但是她没有跟周爷爷说出来的目的,因为她没有见到我本人。
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心思可缜密了。她要是见不到真佛,还真不乱烧香。
她见过周爷爷之后,回去把我的事说给她妹妹和妹夫听,也就是吕主任的父母。他们听了很喜欢,本来要来见我的,根据当地风俗,做父母的不好直接来见我。
再说我那阵子也很忙,早出晚归,两头不见太阳,即使见到本人,也不可能开口就说他吕顺的女儿吕素素喜欢我。
说亲事,还要讲究一下地点,时间,场合,毕竟这是一种严肃而认真的神情。
所以这一次王阿姨出马,那是受妹妹和妹夫吕顺之托,踩点好了的,才在家里碰到我。
这还要感谢吕素素的闺蜜,她跟我在一个公司。那女人已经结婚了,还把我吹上了天。
赞美我在单位勤快,热情,像一个充满能量的发动机,欢快地转动着,周围的同事都很喜欢我。
但,不是那种有机会就上的人,心气儿高,虽看不上那些涂脂抹粉的妹子,但对她们还是蛮热忱和友爱的,属于和善派。
“把你吹得那么好,她没有对你动心?”冯玉耳说道,“屁也不信。”
“不是说了嘛,她已经结婚了。”
“结婚又哪快?”冯玉耳看了一眼林正义说,“结过婚的小媳妇更有味道。”
“你都在说些什么?你以为都像你哟?”西门欢瞪着冯玉耳说,“少说两句不行吗?成天就知道吃醋。”
“我吃醋了吗?”冯玉耳没能理解西门欢的意思,带着脾气说,“你们男人不就好这一口嘛,看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说的……。”
“好啦!”
林正义怕他们吵起来,坏了听欢欢在地面世界生活历程,于是制止道:
“欢欢,你少说两句,还有玉耳,你也莫要疑神疑鬼,欢欢说的是地面世界的事。”
“我说的也是地面世界的事。”
“我们在地府。”
“你们说地面世界的事,我就说不得地府的事了?”冯玉耳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一直在说地面世界的事,只是你们听不懂而已。”
西门欢看了冯玉耳一眼,继续讲述。
吕素素爸爸妈妈本来是要来见我的,他们觉得不妥,哪有做父母的给自己女儿说媒拉纤的呢?这样是传出去,那是要丢死人的。
所以第一次还得要个“外人”来,这个“外人”必须信得过,要把得住关,不能因为女儿年纪大了,就随意地把她嫁出去,也不能在马路上听说林徒多么优秀,就相信。
既然吕素素尘封三十二年的心被林徒这小子打动了,要谈情说爱结婚,做爸妈的只有高兴和祝福。
但是,他们没有马虎。找来王大妈,也就是吕素素的姨妈。她怎能辜负妹妹和妹夫的期望呢?
她把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又把林徒和吕素素弄到沙发上坐在一起,怎么观察怎么觉得有夫妻相,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她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两个年轻人点点头。
“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你们要是在一起,那就是鸳与鸯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