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爸爸三车钱,应该有几万个亿吧,能把你父母扶持成首富不?”
“那---。”
西门欢还没等冯玉耳开口,就抢过说道:“父亲,这个我做不到。”
“林伯伯,你听到没有?”冯玉耳指着西门欢说,“我没有冤枉他吧?他到现在还不愿意为我花钱。单从这一点来讲,就可以看出他对婚姻的态度。”
“欢欢,你为什么做不到?”
“没有为什么。”
“你呀你…。”林正义苦口婆心地说,“请想一想,你把老丈人老丈母娘扶持成首富,他们家那些四亲六戚,姑舅姨表,邻里乡亲是不是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有个好姑爷,羡慕玉耳有个好男朋友。”
“这样一来,老人有脸了,女朋友有面子了,他们有颜面不就是你有脸了吗?”
“你有脸了,就等于我林正义有面子了嘛!欢欢啊,做女婿要大度,要舍得,只有这样才能被人瞧得起。”
“父亲,你不了解情况,就别在这儿瞎指挥--。”
“你听听--!”冯玉耳指西门欢,看着林正义,像抓住把柄一样聚力辩说,“林伯伯,你听到没有?他大不敬,居然说你瞎指挥,那我是什么?就是放空炮--。”
“信不信老子今儿个捶你?”林正义瞪着西门欢生气地说,“你娃儿也不想一想,像玉耳这样漂亮脸蛋,身材,家境,社会背景的,你不想出血,想为她出血的恐怕人从嘉峪关排到了山海关!”
“欢欢,你没有真心实意,没有实际行动,谁个丈母娘老丈人会把女儿嫁给你?”
西门欢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目视远方:“恐怕由不得他们了。”
“林伯伯,你看他那副德行!”冯玉耳盯着林正义眼泪汪汪地说,“好像吃定我们一样。”
林正义站起来,站到西门欢跟前:
“你娃儿莫要骄傲,你有钱有势,人家爹娘也不是吃素的,其他男子也不差钱。”
“你要是对玉耳一毛不拔,你要是对她不够好,她爹娘还没有办法让你们分开吗?”
“小伙子,我今天送你一句忠告:好多男人的婆娘娃娃都有了,后来怎么样?还不是到民政局把婚离了?这个你要终生记住。再说,你们现在还没有正式领证结婚吧?”
“父亲,”西门欢站起来,低着头说:“你老人家尽管放心。孩儿要是把女朋友耍脱了,孩儿要是把贱人整丢了,她爹娘要是能阻止这门婚事,我就---。”
他伸出干净温暖的大手:“我在手掌心给你煎鱼吃。”
林正义听了定心丸,就倾斜身体,把嘴伸到西门欢耳根处:“这么说你是吃定他们啰?”
“地府其他人你老人家可以不信,难道还不信你养大的儿子西门欢吗?”
林正义站直身体,一拳砸在西门欢肩头上,说给冯玉耳听:“西门欢,你还别说,我林正义现在除了你,还没有不信任人。”
拳头落在西门欢肩头上,轻与重冯玉耳不知道,难道西门欢还不知道是实捶还是虚捶吗?
再说,人家在地面世界是父子,如今到了地府还是父子,这说明什么?
缘深义重!
还有时间就是默契,尤其经历了两个世界,默契程度可想而知。
西门欢感受到了父亲拳头上的分量,因此,就没有再说话,而是迅速低下头,自认人格坍塌。
而冯玉耳看到这一幕,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心想,“西门欢啊西门欢,你身为地府土地局干部又怎样?如今沦落到连自己的爹都不信任你,你还雅是个球!”
就在冯玉耳沉醉在喜悦之中的时候,林正义忽然问,“玉耳,欢欢那么对待你和家人,怎么不离开他?为啥子还跟着他?”
林正义这一问,如当头一棒,把冯玉耳敲晕了。半天才吐出三个字:“你问他。”
“我问你呢!”林正义笑了笑说,“欢欢对你说过他是地府土地局干部吗?”
冯玉耳摇了摇头,说,“没有。”
“不过,”她又补充道,“后来听他们说过。”
“他对你说过我们家有钱吗?”
“没有。”
“他对你说过我们家有山庄、地下一层地面八层吗?”
“也没有!”
“玉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伯伯,你说我跟他在一起有错?”
“既没有拿官压你,也没有拿钱诱你,更没有透露我们住的是山庄,看来你是自愿跟着我儿子的哟。”
“林伯伯,你不晓得他每天夜里八九点钟,就驾着那辆四轮两匹马拉的车到我家院子里,不由分说闯进我的卧室,二话不说,就,就,就把我办了……。”
“你说,我一个女娃娃的闺誉都给毁了,我不跟他跟谁?还能跟谁啊?!”
“你别这么大声好不?”林正义伸出双手,挡在冯玉耳面前,防止口沫乱飞。
“爸妈就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吗?”
“阻止不了啊!”冯玉耳看了一眼西门欢说,“他来无踪去无影,爬墙翻窗麻利得很,关键给我使妖术!”
“什么妖术?”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家楼上楼下方圆一公里无人敢靠近。”
“为什么?”
“他让我叫唤。”
“叫唤?”
“就是声音在空气里回荡。男人听了血液膨胀,女人听了血管爆炸。总言之,旦凡听到我的叫声,就会走火入魔,爆炸而亡。”
“所以你姥姥腰带耳塞,你爸妈要搬离一九五八号山庄?”
“要不然呢!”
说到这儿,林正义看着西门欢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
“为什么?”
西门欢沉默了一会儿说,“父亲,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就是不信我!”林正义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西门欢说:
“既然我们之间都没了信任,那就没有必要再在一起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