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那么恶臭?”
“酒肉!”
“我担心你的身体啊!”
“父亲,孩儿已经不小了,你担心我干啥子?”
“你媳妇如此厉害---,”林正义反指罗姗,柳丝丝,方莲说,“看看她们,至今都没有醒过来。”
“林伯伯,”冯玉耳走过来说,“那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有人在搞鬼坑害我。”
“是哪一个龟儿子王八蛋在光天化日之下捣鬼坑害你?”
“你不记得墨掉了?”
“会是他吗?”
“不是他还有谁?”
冯玉耳为了脱身,一边说一边解开纽扣:
“要不我再脱给你看,看你还晕倒不?”
“别脱!”
林正义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冯玉耳和西门欢跟前。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这个老家伙吧,我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
“父亲…。”
西门欢一把将林正义抱起来坐在石凳上。
“你这样做不是让孩儿在次轮回转换时减分吗?”
“让你媳妇手下留情吧。”
西门欢回头瞪着冯玉耳说,“你要是再吓唬父亲,我就把你扔进河里----。”
林正义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他觉得欢欢这个主意不错。
冯玉耳身上如此脏臭,要是丢进河里泡一泡,洗一洗,污秽之气不就洗去了嘛。
于是提议道,“欢欢啊,玉耳啊,我带你们两个人下河摸鱼怎么样?”
“要得,要得,”冯玉耳听说要去河里摸鱼,高兴得手舞足蹈。
但是西门欢却一脸痛苦回忆,站在那里想起小时候。
记得那时还小,爹爹带着他和哥哥下河摸鱼。
鱼没摸到,摸到一条蛇,至此不敢下河游泳。
后来,哥哥摸到了一条鱼,觉得晦气,连河边也不去了。
在地面世界是记忆,在地府就是回忆了。
西门欢万万没想到,到了地府父亲还带他下河摸鱼。
这一次还有女朋友,所以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于是拉起父亲的手站起来,来到小河边。
林正义怕冯玉耳换衣服的时候熏死他,于是说道:
“玉耳啊,欢欢啊,你们先别动,等我潜入河下之后,你们再下来可好?”
西门欢知道他的意思,就拉住冯玉耳未动。
林正义在石头后面换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潜入水中不见了。
其实游到十米开外,躲在上风口石头后。
冯玉耳见四周无人,就跟在卧室一样,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跳进水中。
一会儿仰游,一会儿潜泳,一会儿单芭,一会儿双芭,看得林正义眼花缭乱,看得西门欢春意盎然。
快看,冯玉耳又跃起来了,开始做新的动作。
一会儿金鸡亮腿,一会儿体前屈身,一会儿踩水。
动作连贯,谐调,好像花样游泳健将。
她一会儿低位倒立,一会儿高位倒立,露出那美丽的身子,看得西门欢竖起大拇指。
她鹤立起来了,如出水芙蓉---。
林正义在心里鼓起巴掌。
冯玉耳不停地变换姿势,一个姿势比一个姿势好看,一个姿势比一个姿势独特,一个姿势比一个姿势撩人心魄。
西门欢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有如此多的水上动作,所以禁不住地暗自喊叫着,欢呼着,还不时吹起口哨。
冯玉耳那是在干什么?
那是骑士,那是在向前越步,那是在转体,那是在倒立急转---。
西门欢不禁赞道,“啊,水啊水,你好懂女人。柔情似水,人水景致。”
冯玉耳又是一连串动作,看得西门欢嗷嗷直叫:
“她在下旋---。”
林正义也叫起来了,“她在上旋了…。”
“太漂亮了---,”西门欢叫道。
“冲起来了,冲出水面了,”林正义叫红了脸颊。
“她要干什么?她要干什么?”西门欢握紧双拳,看得惊心动魄。
“哦,她跃出水面,她跃出水面劈叉,这个动作好!”
“快看--,”西门欢指着冯玉耳喊道,“她开始下旋了,她开始下旋了,沉入水底!”
就在冯玉耳游得欢的时候,就在林正义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就在西门欢看得桃树儿开花,柳树儿发芽的时候,河面陆陆续续漂浮起一条条死鱼,死蟹,死鳖,死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