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兵的人,身体素质要比一般人好很多。
林正义到了地府身体还是那么棒!
他和牛山林,罗姗三人同时被冯玉耳身上那股味道熏倒之后,足足两个时辰,可想中毒之深,但是,他以良好的身体素质,自醒过来了。
牛山林虽说早醒过来了,是西门欢用井水把他激醒的。
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搞不清东南西北。
罗姗就更不用说了。她躺在地上跟死猪一样,至今昏迷不醒。要是没有人为干预,恐怕就醒不过来。
柳丝丝和方莲虽说迟些时间中毒,但是她们的状况就更不妙了。
如今还口吐白沫,两眼环瞪,肉肉地躺在那里,跟吊死鬼一样。
林正义见西门欢和冯玉耳要走,使劲儿摇晃了几下巨大的脑袋,然后冲上去,拦在西门欢前面:
“你们先别急着离开啊。”
“你要干啥子?”冯玉耳凶神恶煞地问。
“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冯玉耳看了一眼西门欢,然后说,“有屁快放。”
冯玉耳急着离开,那是因为她要跟西门欢去飞来春大酒店。
简称飞春,只为避免墨掉跟踪。
“玉耳,你怎么跟我这般说话?”
“不是我要跟你这么说话,而是你太不了解我们年轻人的苦。”
“我们地府四季如春,不劳动不上班,不愁吃不愁穿,你有啥子可苦的?”
“我们年轻人在一起真不容易!”
“别人不容易尚可理解,你们不容易?”林正义睁大眼看着西门欢问,“啥子意思?”
冯玉耳到了地府就像到了太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氧。
西门欢给她输氧气越多越勤,她才像那河里的鱼活蹦乱跳。
所以动不动就要跟西门欢亲上一阵。
她见西门欢不好跟林正义解释年轻人的苦,于是就当着林正义的面亲,搞得老爷子血液沸腾,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转过身等他们亲热。
冯玉耳推开西门欢说,“我们不要跟老果果啰唆,他善于用计。”
“用计?”西门欢不解地问,“他用啥子计?”
“缓兵之计啊。拖住我们等她们醒来,我们还能走脱不?”
西门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没有足够引起重视,只看了一眼冯玉耳,便抬腿朝林正义走去,冯玉耳一把拉住他:
“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我不是不喜欢你爹,也不是不尊重他老人家,而是你那三个嫂嫂一旦醒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又把棉袄事抖出来,烦死人不?”
“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万一醒来了呢?”
“你脱衣服呗。”
“万一不好使呢?”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没察觉到地府的一切事情都在反常地运行吗?”
西门欢没能理解地看着冯玉耳那双眼里全是思想!
心想,“这女人是要成精呢,还是强大的地面世界思维指引着她的意识,然后把地府的事情记住了?”
思至此,有些后怕地问道,“亲爱的,说说怎么个反常运行?”
“母猪变成人,鸡鸭鹅会说话----。”
“你能记住它们说的话?”
“要知道我是985高才生,我不是傻子。等会儿你大嫂醒来,问你要棉袄----。”
“不是在车上吗?”
“我认为只能糊弄他们一时,糊弄不了他们一世---。”
说着,伸长脖子在西门欢耳边低语道:
“墨掉肯定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这一切敢说不是他设下的圈套?”
西门欢兄弟二人对林正义的好,那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真孝顺。
宁可被三位嫂嫂抓住追问棉袄的事情,宁可墨掉找麻烦,也不肯违背林正义的心意。
他推开冯玉耳,走到父亲跟前,扶住老人的胳膊,坐到芭蕉林石凳上,自己恭恭敬敬地站着:
“父亲,你说吧,孩儿听着呢。”
“欢欢,你女人衣服下是什么东西?”
西门欢知道父亲要问什么,只是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便以老人家粗鲁的提问为借口,拖延时间想对策。
冯玉耳衣服下是什么东西那么恶臭?还是吃的酒肉腐烂发臭。
居然问得如此笼统直白,让人怎么回答!
西门欢回头看了一眼冯玉耳,意思是说爹在说你呢。
冯玉耳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父子。
西门欢没有办法,这才回过头像说梦话一样说道:
“父亲,你莫名堂!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问的不对吗?”
“对!你问的非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