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姗和冯玉耳都是大美女。
大美女闻大美女会是什么味儿呢?
是臭是香,不由美人的鼻子说了,而是心情。
看着舒服,感觉不错,臭的也是香的,要是看不顺眼,香家伙也是臭家伙。
要是交恶,什么味儿都有也是有可能的。
“女人身上的味儿不是属于男人们的专利吗?”罗姗在心里想,“你让我闻有啥子用?让男人闻去啊。”
所以,她笑着说,“找你男人问去。”
“他--。”
“找你大老倌闻去。”
“他---。”
罗姗丢下手里的赶禽棒,“爹在屋里,找他去。”
“他们都闻过了。”
罗姗听了这话忽然站直身体,看着冯玉耳想了想,“问过他们了,你还问我?”
“我这不是----,”冯玉耳一副哭丧着脸说,“被他们说蒙了嘛。”
“他们怎么说?”
“说我身上有一股烟酒味,嘴里有一股山羊大蒜--。”
“合计你把山羊下酒了?”罗姗说着伸手来摸冯玉耳的肚子,“这里面烧得厉害是吧?”
罗姗的手还没有摸到冯玉耳的肚子,只觉一股无比强大的热流顺着手臂钻进血液。
她把手移到身后,躲过那阵热旋,没想到还是被冯玉耳身上那股臭气波及到,好似蒸汽烫伤。
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指冯玉耳,“玉耳妹子,你身上不但有烟酒味,山羊大蒜味,煎饼葱花味,还有一股粪便味---。”
自从燕门关住进医院以后,冯玉耳就没有洗过澡,也没有刷过牙,说句骂人的话,很多时候屎尿都是拉在床上的,身上极其脏臭。
冯布启拉屎,冯华山给他擦屁股,杨淑珍过上了仙女一样的日子。可是冯玉耳拉屎拉,墨掉能给她擦屁股吗?
尽管他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毕竟还具有男人特征,实属不便。
所以,他顶多给冯玉耳洗洗脸,换换外面的衣服,连内衣都不能给她换,就更别说清洗。
冯玉耳也晓得自己外面确实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可是她的身子和身子里面都是污秽,还不止一点点臭,而是臭不可闻的。
但是,作为巨富女子,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臭货,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在地面世界的遭遇。
因而,冯玉耳拉着脸,生气地说,“你才是大便呢。”
“玉耳妹子,我没有要诋毁你的意思,你身上虽然穿了好看的衣服,也扣上了纽扣,拉上了拉链,看似密不透风,其实你这样做大错而特错。”
“你是什么意思罗姗姐姐?”
“玉耳妹子,听说你是高材生?”
“是的。”
“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说了。只问你我们人体会发热吗?”
“当然会。”
“你穿那么好的布料把身体裹得那么严实,保温效果是不是很好?”
“很好。”
“你既吃羊肉大蒜,又喝高度白酒,抽香烟,你的身体相当于北方的夏天点燃了炕头---。”
“姗姗姐,你说的这一点我好像感觉到了。”
“在高温下身体是干净的,那么烧的就是脂肪,要是没有洗澡,表皮污秽,身体排出的汗腺是肮脏的,加之没有勤换内衣,那就是---。”
“就是发酵膨胀了对吗?”
“华丽衣服就好比密闭容器,装着巨大的能量!”
西门欢,林正义,西门乐三人走出来,站在罗姗和冯玉耳后面,当时听傻眼了。
林正义在心里想,“冯玉耳啊冯玉耳,你怎好说自己发酵膨胀了呢?我们地府四季如春,你莫穿那么多布匹不就解决问题了吗?赶紧把外面那层层衣服脱啰,只要不捂住,不发汗,温度不升高,密闭容器就不承受压力---。”
思至此,林正义走上前,说道,“美丽的玉耳呀---。”
“爹,”罗姗转身弯腰跟林正义打招呼,“你来了?”
“我没打扰你跟玉耳说话吧?”
“没有,没有。”
“那我说两句可行?”
“好呀爹,”罗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们聊。”
林正义看着冯玉耳语重心长地说,“美丽的玉耳呀,我们地府四季如春,气候宜人,非常适合居住,你就没有必要穿这么多布匹在身上。”
冯玉耳听了林正义的话,“啊”了一声,说,“我明白了。”然后马不停蹄脱衣服。
林正义虽不是亲公公,毕竟玉耳叫他一声林伯伯,他不好看着儿媳妇脱衣服,露出那袅娜的身材,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看着那棵樱桃树。
而西门乐就不一样了。他在地面世界当了一辈子光棍儿,当怕了的。如今娶了方莲,罗姗,柳丝丝,娶老婆上瘾了。
他才不管冯玉耳是弟媳还是哪里人,两只眼睛如两盏巨灯,在冯玉耳身上来回游荡,生怕错过美丽的风景。
冯玉耳解开外衣胸扣,还没有撩开,只见牛山林一个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罗姗见了急了,赶紧过去扶,才走两步,就一个趔趄栽进水沟里。
林正义骇一大跳,心想,“这是怎么了?儿子儿媳妇不明真相相继倒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冲过去搭救,却像鼠药在身体里发挥了作用,两腿不由控制,在院子里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就栽在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