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干爷爷看似全神贯注在品酒,其实耳朵贼着呢。
他听见狗干爹说他坏话,就把酒瓶举起来,一口而尽,然后走过来,坐在地上:
“那马的速度是比狗快,这一点我们得承认。不过你今天这酒不错,菜也不错,吃得老朽心旷神怡,浑身舒服啊。孙娃儿,今儿个我高兴,我就把农民功最后几招传授与你。”
“你看到没有,”狗干爹说,“他果然留了一手,难怪不得跑不过马。”
“你别坐在那儿狗屁,”干爷爷说,“把你最后几招也传授给孙娃儿。”
“师父---。”
“啥意思,你还不愿意传授啊?那就把酒肉吐出来。”
狗干爹摇摇头,“我还想混几顿饭吃呢,这下全被你抖出来,看你以后拿什么喝酒吃饭。”
“狗干爹,干爷爷,我现在做主有钱了---。”
“哪来的钱?你有多少钱?”
“冯华山,”墨掉指着头顶说,“就是这家主人冯华山每月给我二十万,年终奖五十万,还每月给我和冯玉耳一百万生活费,你们说,我有钱不?”
干爷爷和狗干点点头说,“有钱。”
“以后你们想吃想喝,就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们弄好吃好喝的,包你们吃饱喝足,另外再带一份走。”
“江湖规矩秩序肚饱不许怀揣。”
“师父,现在没那些规矩,”狗干爹说,“干儿子,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
“我怕,”干爷爷说,“我还以为你有了钱不认我们了。”
“没有你们的……。”
干爷爷说,“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我们只是…。”
“你们就别客气了,”狗干爹说,“干儿子,你有了钱,就会娶媳妇,那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睡了,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吃肉喝酒,不方便吧?”
“对呀,对呀,”干爷爷附和说。
“如果有你们说的那一天,我墨掉要是不认你们,我就---。”
墨掉转身拿起水果刀,把手按在桌子上,咔嚓一家伙,切下一根小拇指,拿在手里鲜血直流:
“我就像这根手指头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干爷爷赶紧爬起来,拉墨掉坐在椅子上:
“你这娃娃,太实诚,太较劲了。我们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说句心里话,就是你对冯玉耳小姐那份实诚,我们也会教授你功夫的。”
“再说人嘛,在地面世界图个啥?不就是有两个朋友相互走动走动,干些有意义的事,轮回转换考个高分----。”
干爷爷一边说,一边把墨掉切下来的手指往伤口上一怼,吹了口仙气,血不流了,手指接好了,医院都没去,神气不?
墨掉正要站起来致谢,干爷爷把他按在椅子上:
“你不要动。”
然后看着狗干爹说,“你给我滚过来。”
狗干爹走过来,抬起一条腿,朝墨掉两条腿上滋了一泡尿,然后围着椅子转了三圈,乖乖地趴在墨掉脚下。
墨掉不解地问,“狗干爹,你这是干啥子--?”
“莫要多言,快快骑于我背上。我传你狗腿功最后一式,——穷追不舍。”
干爷爷朝墨掉点头说,“快上去吧,我助你一臂之力。”
墨掉坐上去,就像坐在宇宙飞船上一样,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耳边响起骆驼声。
而农民功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吃苦,这个基调墨掉已经掌握。
现在干爷爷也要传授他最后几招,——卷起地摊儿跑。
“卷起地摊儿跑”与狗腿功最后一式“穷追不舍”有相同之处。口诀如下:
眼明手快。
机警灵活。
智慧勇敢。
敌追我跑。
跑一个地方。
换一身装。
若要恋战。
绕人民转。
狗干爹和干爷爷借助酒劲,将平生绝学,一一传授与墨掉。
墨掉睁开眼,已是下午三点半,吃午饭的时间早已过去。
他坐起来,摇着头说,“没有姥姥,冯玉耳就要饥一顿饱一顿啰,三餐不能定时,到时候赶走了西门欢,恐怕又来了胃病。”
“哎,这个女人,生来福中,世上有苦。家里富有,命里莫有,没福人啊!”
想到这里,墨掉抹了一把泪,走进厨房,忙活两个多小时,才将中饭和晚饭一道送到冯玉耳房间里。
冯玉耳差点气晕死。她说,“墨掉啊,你搞啥子去了?中饭都不给我做来。”
“不好意思玉耳小姐,我睡着了。”
“一觉睡到现在?你也真是没心没肺,将来哪个女人敢做你的婆娘,真是倒霉死的。”
“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嘛---。”
冯玉耳还是蛮解人意的。她说:
“墨掉,你以后晚上早些睡,莫一玩游戏就是一宿。那玩意儿丧志不说,关键还催人老。”
墨掉该如何回答冯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