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中午,西门乐吃过饭,回到住处午休,看到诉状少了一份,房间里翻找过,哪里敢留在房间里,更是没有时间通知周会计与余定海,拎着东西便出门赶往火车站。
他在车站写了一间旅馆,将信件寄出去,第二天一早化成叫花子,要混进牛山采石场寻找养父林正义。
而六天和手下打手见屋里没有人,恐事情泄露,赶紧电话给罗姗,让她秘密查清电器厂老板来历,但千万不能惊动周会计和余定海。
罗姗的人缘很好,因为父亲是省市要员,得给面子。几分钟之后,罗姗收到了可靠消息,入住周会计老宅的租客果然是西门乐。
西门乐进村办电器厂的工作,由周会计找到厂里的毛会计引荐进厂,他们是大学同学。
六天这家伙,平常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但做起来却寸草不生。
当他知道是周会计将西门乐引荐到电器厂,并将自己的房屋出租给西门乐时,正是暗地支持西门乐将其告倒。
所以他在采石场把周会计控制住了,关在牛山野猪洞里,就是老槐树前面那条岔路,绿油油爬山虎古墙后面,往西走就是野猪洞,至今完好无损,成了旅游景点。
他们不仅对周会计进行了酷刑,而且用他的亲人来要挟周会计。
当周会计下定决心要帮林正义时,早想到有这样的结果,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曝露了。
六天要拿他家里人下手。他两眼一闭,说道:
“六天,你们杀我吧,我没有意见,谁让咱们是同学好朋友呢。”
“你还知道我们是同学好友?我六天待你不薄吧?”
“我周童无话可说,只求你一件事,放过我一家十三口。”
“老同学、老朋友,”六天从怀里摸出西门乐写的东西,“你介绍他去电器厂,还住你家老宅,叫他告我是吧?”
“猫山……。”
“他们是一群叫花子,”六天打断了周会计的话说,“我不弄死他们,他们也会饿死的。何况我还让他们吃上饭,多活一段时间不是吗?”
“六天,见好就收吧?”周童抬起头说,“你那么多钱可以养活好几代人,今后不要重蹈覆辙,为晚辈积德行善。”
六天见周会计临终还执迷不悟,是铁了心要与之对着干。他生怕夜长梦多,于是胸中一横,授意部下将周会计掐死,在洞中挖坑埋葬周会计。
在收押周会计的时候,六天麾下有个叫梁晓建的人,外号老鼠。
当晚,六天命他事先潜入周会计家,周会计妻子在洗澡时,美滋滋地看了一会,便摸着书房找来一封信,急忙跑到山洞口。
“兄弟,我有急事要见老板。”
“让他进来吧,”六天一听是老鼠声音,便叫道,“放他进来。”
老鼠给六天信,六天没接,但手下的美女秘书接过来念了起来。
美女秘书高挑性感,她拿起信,摊开来拿在手上,逐字逐句地念,六天一把拉过来坐到大腿上。
亲爱的周叔叔:您好!
我是林正义的养子,西门乐的亲弟弟。父兄让我给你写信……。
“不要念了。”
六天摸了一把美女的身体,推开她站起来,急急忙忙走出洞,径直去采石场找余定海。
而余定海因打手设引爆线多言多语,六天怕他坏事,不希望他在采石场发票据看门了,于是支开他,授意出差、到外省办差,寻机处理掉。
六天调转车头去找余定海时,余定海正催促电机师傅修好电机,雇车赶往回牛山路上。
他不放心那几根引线,真是打手们说的电话线,因为林正义带领上千名苦力兄弟还在采石场坑下啊。
六天半路拦住余定海,让其中一打手和司机返回牛山,回来路上六天设下伏击,司机连人带车掉入悬崖,粉身碎骨,死无对证。
而余定海被六天带到埋葬周会计的那个山洞里,用手电筒照着埋葬周会计的土包。
“定海,你可知道埋藏在其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