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定海不知周会计被杀,不知西门乐诉状落入其手,不知西门乐逃离永丰村八号,于是坚定摇头,道,“表哥,怎么啦?”
“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
余定海爸爸和六天妈妈是亲兄妹,生余晴妈妈和罗姗妈妈是堂姊妹。周童和六天从中学到高中是同学好友。
现在他们出卖了他,而六天并没有省察自己所做的一切,反而把他们置于死地。
人性的贪婪,难道不是从鬼混开始堕落的吗?
“提醒你一下,”六天将手电对准新翻的泥土说,“周童等着你呢。”
余定海这才意识到事情暴露了,但他并没有惊慌、恐惧、求饶,反而站得笔直。
指着六天大骂道:“表哥,猫山采石场你放水溺死了那么多人,你在牛山拉那么多炸药引线是干什么的?为子孙后代积德行善吧,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说完,余定海这才想起六天还没有后人呢,便笑了笑,说,“报应,报应啊。表哥,你干了断子绝孙的事。你有那么多的钱,咋没后代呢?灭绝人性之事做得太多,无法长出后代。”
打手一脚踹过去,余定海几个踉跄向前冲去,六天从容地伸开双腿,余定海狗吃屎绊倒,磕破了门牙,满口是血。
六天一只脚踩在余定海脸上,在地上摩擦。
“我做到了断子绝孙,你做到了儿孙满堂?格老子,吾纵然今生断子绝孙、转世来世,吾亦富贵之人。”
六天一挥手,指示手下打手,“把他的家伙连根带泥刨出来,要他去地府都不能结亲生儿育女,永远做太监。”
那些打手们七手八脚地拔开余定海裤子,用弯刀劈下来。六天回过头看着痛死过去的余定海。
“把他泼醒。”
打手脱掉裤子,掏出家伙在余定海的脸上小便。
余定海被臊味儿呛醒后,摸了一把脸,依然骂不绝口,没有半点畏惧。
“你们不得好死六天。”
“你要看咱们死可以,”六天得意地说,“但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否则你就看不到我们的笑话了。”
“呸!”余定海朝六天喷了一口唾沫,“休想!”
“表弟,不给你机会,是我的错,我给你机会你不把握,那是你的问题,”六天压住怒火说道,“林正义为何不溺死猫山采石场?何时走进牛山采石场的?”
“不知道。”
“砍掉他的手。”
那些打手把余定海的手砍下来。
“林正义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砍掉他的腿。”
那些打手把余定海的腿砍下来。
“西门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把他的头砍下来。”
就这样,周会计与余定海被秘密杀害了,被埋葬在野猪洞里。
当晚雷鸣电闪,六天让手下用炸药炸开洞穴,制造出是泥石流滑坡的假象,两人就此失踪。
白雪和小黄你一句我一句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墨掉突然站起来看着它们问道: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