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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越使团更懵了。
把他们都打发了,只留下五皇子?
看五皇子刚刚发疯那个劲儿,这让五皇子单独留下,朝越岂不是亡国无日?
然而鸿胪寺卿史杰是个周到的人。
听到慕容清音的命令,不等朝越使团作出反应,立刻上前周到的将人带出了大殿。
容易看着站在原地的朝臣,笑嘻嘻地:“诸位大人要是没事儿,也可以散了。”
一众朝臣散去。
只余阮成松一人站在殿里。
人都散尽,阮成松更懒得装了,袍子一撩,就地坐下,抬头看着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到慕容清音身边的容易,脸上挂着面具般的假笑:“果然还是得听摄政王的啊。”
慕容清音才将手从容易手中抽出,闻言冷笑一声,复又握住容易的手:“你的事情,皇上能做主。”
“无所谓。”
阮成松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至于到底二位谁能帮我实现,我无所谓。”
他往后一仰,两手撑着地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慕容清音和容易:“王爷也不用提醒我,我和我妹妹不一样,我没有野心,只是想灭了朝越罢了。”
“给你妹妹报仇?”慕容清音拍开少年另一只手,回头瞪他一眼,漠然问道。
“报什么仇?”阮成松看着慕容清音,冷笑一声。
“她又不是个孩子,来之前所有的结果我都告诉过她,她自己愿意选这条路,怪谁?”
阮成松阴柔隽秀的脸上,笑意惨淡:“太子和我说,他劝过玫致回去,是玫致自己不肯。”
“你就不怀疑,是你那个二哥骗你?”
慕容清音看着阮成松,讥诮地一笑。
“呵,阮成桂没那个脑子,他也瞧不上我,我不配他花心思骗我。”
阮成松对自己的定位,清晰地仿佛是十二岁时哭着闹着要去斗蛐蛐的容易。
“真是个人才。”容易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所以呢,因为你不配,你哥瞧不起你,你就要让朝越亡国?”
如果真是这样,他可真是猪狗不如啊。
就算前世自己制造了十万鬼魂,也没如此为虎作伥,开门揖盗啊。
死在自己手里的可都是敌人,而阮成松想要他的国给他的尊严陪葬?
“呵,我都不配我哥瞧得起我了,我配让朝越三百万人给我陪葬?你可真是个人才。”
阮成松讥诮地一笑,瞄了容易一眼,以同样的语气阴阳了回去。
……慕容清音翻了个白眼。
看出来了,这人求生欲不太强,甚至有点儿想死。
“所以,给本王个理由,本王为什么要因为你一句话就灭了朝越?”
慕容清音冷冷地问。
“毕竟,出兵朝越,耗费不小。”
阮成松随手从袖袋里掏出厚厚地一沓图纸,随手就丢在地上:“朝越四境兵力布防图、朝越各处关隘及都城的城防图、还有朝越各位将军重臣的府邸图纸,都在这里。”
阮成松的口气十分随意,甚至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他抬眼看着慕容清音:“明的暗的,随便王爷想用什么手段。朝越,蕞尔小国,在大夏战神面前,就像个鸡蛋,不堪一击。”
慕容清音弯腰捡起地上的图纸,拿在手里翻了翻,沉下眼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