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五,开朝复印的第一天,朝越的使节便出现在了大夏的朝堂上。
这次来的不是太子阮成桂,而是朝越的五皇子,成善公主的同胞哥哥阮成松。
相对阮成桂那没眼看的纨绔公子气度,阮成松眉眼间带着化不开的阴郁。
平心而论,阮成松着实是个美男子。
青年身材高挑细长,虽然没有武人的强健英气,但是四肢修长,身材匀称,肩宽腰细,无论是骨相还是皮相,都是上佳。
那精致的五官,甚至比妹妹庆善公主还要漂亮。
阮成松的美,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秀美。
只可惜那双如丹青工笔描绘出的眼睛里带着瘆人的阴郁。
青年站在大殿上,一双凤眼带着厌世的阴沉,行礼的时候也不是很恭敬:“小王不知道大夏是以皇帝陛下为尊,还是以摄政王阁下为尊,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见礼,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都在同仁的眼中看到了乐子。
呵,不愧是兄妹啊,都挺会作死。
阮成松背后,随行的朝越使节瑟瑟发抖,一只手暗戳戳地往前伸出,小心翼翼地扯扯阮成松的衣袖:“殿下,不可无礼。”
阮成松恍若未闻,看着慕容清音的眼神充满挑衅。
慕容清音容色淡淡,不辨喜怒:“敢问五皇子,不知贵国是以朝越陛下为尊,还是文襄王为尊呢?”
青年平静地问。
文襄王乃是朝越皇帝的弟弟,是朝越王最宠信的臣子,在朝越的地位,一人之下而已。
“呵。”阮成松神情不变,阴郁中带着玩世不恭。
“小王的父皇可没嫁给小王的皇叔啊。”
阮成松挑衅地看着慕容清音,唇角勾笑。
慕容清音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阮成松。
阮成松眼底的阴郁中带着异样地光芒。
这人是故意的,有意思。
看慕容清音没说话,容易笑了。
少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不仅没什么坐相,甚至有些痞里痞气的:“怎么,五皇子想把你父皇嫁给你皇叔啊?”
“可以吗?”阮成松笑了,眼睛眯缝起来,看着像是夜里拦住路人请封的黄大仙,看的人很不舒服。
“若是大夏皇帝能帮小王实现这个愿望,小王不胜欢欣。”
?
满朝文武都懵了。
朝越随行的使臣傻了。
容易嗤笑一声:“送你父皇进南风馆都行,就是朕怕贵国皇帝形象不佳,无人光顾,到时候赚不出饭钱啊。”
阮成松耸耸肩,一脸的遗憾:“的确是,小王能不能忝着脸求陛下再给安排点恩客?”
……
朝越随行使臣已经不想活了。
有没有人来拦住五皇子这个疯子啊。
他是跟着五殿下来谈判,为朝越争取利益的,不是来卖陛下的啊!
慕容清音漠然看着阮成松和容易胡说八道,片刻,转身看着容易:“既然五皇子殿下有话要说,不如等散朝之后细谈。史大人,带诸位使臣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