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了!
渔墓婵一介魔教余孽,东躲西藏,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可镇魔司的千户,想要魔功,同样不会放过每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阎信抬头,瞪着渔墓婵,这位天魔教主之女,明显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如果我拒绝,等到见面,你一定会点明这件事吧。”
阎信笑得发苦,发涩。
到那时,就算自己想装作不知道,也肯定不成。
阎信一耸双肩,一日不登峰造极,一日卑微如蝼蚁,贱命如杂草。
“至少,在这件事上,你我是天然的盟友,更何况,你可是我相公......”
渔墓婵没有直面回答,可有时候,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不可信,堂堂天魔教主之女,会把自己随便嫁了。”
有用的时候是相公,等没用了,第一个杀得,恐怕便是自己。
“你想让我此刻逃走,帮你吸引镇魔司注意力,使自己脱身,倒是个好计策,可惜,在我这里,行不通。
虽天生绝脉,学不了武功,但瞧你有几分才智,不如留下来帮我做事如何。
不管镇魔司给了你多少好处,我都能给你更多,金银、武功、名剑、美人......应有尽有,怎么样?”
真想让我帮她做事,又或是,打消我的防备,借故利用。
无论怎么分析,于情于理,阎信都无法拒绝。
自己位居两者角逐之中,倘若不借力打力,断然无法全身而退。
阎信认命般,叹了口气:“你想让我做什么?”
江湖上,心术权谋,明争暗斗,都在算计着彼此。
渔墓婵浅浅一笑:“我自知你身无内力,不会让你干危险之事,只需要站在一旁,好好活着便可。”
具体怎么做,她没说,话语之中,也仅仅只是看似关心,实则,在憋着一肚子坏水害人!
?
“来了。”
千户与他的亲信百户一起,正装作阎信的朋友,在家门口迎接。
看到红轿子被四人扛着,晃晃悠悠而来,眼睛像闻见血腥的恶狼,立马亮得吓人。
身上杀机半遮半掩。
四个穿着喜庆的红衣轿夫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老鸨子拧着圆滚滚的身材,甩着手绢,乐得合不拢嘴,步伐慢中有快。
红轿子落了地,阎信从里头钻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面前装作自己朋友的二人,识趣的缩了缩肩。
让道一侧。
退到一旁。
龟缩着。
不说话。
千户快步上前,要接新娘子下来,急不可耐得模样好似他才是新郎官。
“请新娘子下轿!”
千户兴致冲冲。
渔墓婵波澜不惊。
阎信面无表情。
看千户的样子,显然错估了渔墓婵实力。
虽有些小智,但却沉不住气,不是成大事的料。
渔墓婵从花轿里下来,盖着红盖头,像只怕生的小猴子,有待发育的花苞紧紧贴在阎信胳膊上。
阎信像个提线木偶,走完结婚流程,和渔墓婵一起进入了洞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