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搞没搞定啊。”
沈确摇了摇头。
“离晚宴还有点时间,要不要陪你去?至少先把身份换成人队。”
沈确并不想回答,目光再次投向塔内。
刚才还在读书的芙礼夫人如今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温室里空无一人。
“啪”的一声,文兰的巴掌落在了沈确的后背上。
沈确猛地转身,眼中满是惊愕。
“说话!你嘴巴是到期了啊?要不要我给你续上费啊?”
文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却又难掩关心。
沈确不理解自己的死活跟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要她如此急切地不停追问。
“不用。”
闷葫芦终于开口说话了。
但也就两个字。
文兰轻叹一声,眼神在四周警惕地扫视,随后将夏天拉到身边,三个脑袋凑到一起。
“现在我和夏天的身份都交换好了,一个是那个油腻傻狍子。”
“苏洛子爵。”夏天轻声纠正。
“嗯,还有一个是那个叫凯撒沙拉还是什么的。”
“凯尔。”夏天抿嘴憋着笑。
“哎,反正!你如果不敢去,就跟我们一起,知道不?”
“虽然我也挺害怕的,但是你需要我们,就随时说。”
文兰和夏天自顾自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毕竟身份置换成人队后,要反过来提防鬼队的诅咒,如今她们还需要守护牌。
“东塔那边有个剧场。”看着二人的背影,沈确忽然开口,“玩游戏只要五金币,想去就去……”
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违和感,沈确不自在地耸了耸肩。
只见文兰和夏天相视一笑,表情中带着一丝调皮,看向沈确点着头。
.
“吱呀——”
铁门发着刺耳的铁锈声缓缓推开。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屋顶,给温室里的植物染上了斑斓的光影。
这里竟然也是庄园准备的游戏场所。
沈确轻脚迈入温室,警惕地扫视四周,却不料金币在口袋里丁零当啷着。
花掉七枚金币的袋子仍然沉甸甸的,没料到昨天那片破叶子能换这么多金币。
温室里,玫瑰花香阵阵飘来。
那些玫瑰在木架上蜿蜒着,红得热烈。
沈确在这精致的温室转了个遍,却找不到任何游戏的蛛丝马迹,也不见任何组织者的身影。
她缓步走到摇椅旁边,手指轻轻抚上了摇椅。
红木温润的触感从指间传来,而刚刚还坐在这里的夫人却不见踪影。
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沈确轻轻坐在了摇椅上。
“你……不配……”
忽然,温室一角传来异响。
沈确扭头望去,只见那些缠绕在温室支架上的玫瑰藤蔓仿佛被唤醒了一般,诡异地颤抖着。
枝条像蛇一样蜿蜒爬行,迅速向她逼近,尖锐的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致命的寒光。
沈确的瞳孔紧缩,她试图挣脱,但四肢早已被藤蔓紧紧包裹住。
锋利的花刺穿透衣服,刺入肌肤。
细小的血珠从伤口中渗出,滴落在藤蔓上,被它们贪婪地吸收。
这些藤蔓似乎要以这种方式慢慢吸干她的血。
所以仆人说的【血染玫瑰】,是这么个血染法?
这是哪门子的游戏,只是在单纯要人命吧?
花枝扭曲着拧在一起,聚成一个巨大的尖刺,直直地向着沈确刺来。
但忽然,时间仿佛凝固,尖刺在沈确眼前不到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对……她……”
有人说话?是谁?
“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