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懒却面无惧色,口中轻喝一声,将天青瓷镇纸朝着金色狻猊拍去。
刹那间。
镇纸发出一道如水的青光,与金色狻猊碰在一起。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凶猛无比的金色狻猊,在碰到青光的一瞬,竟如泡沫般消散,而司马大千那一鼎金色狻猊出香,也随之应声而碎,瓷片散落一地。
宋懒如今踏入素胚之境,操纵天青瓷镇纸愈发得心应手,施展之间,尽显神妙。
即便面对炼气修士司马大千,亦毫无惧意。
司马大千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他身为一族之长,堂堂风火仙师,竟在一个回合之下,败给了一个刚入修行的宋家小子,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下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法宝,却是一块金光灿灿的砖头。
此砖不知是何种材质所制,表面光滑如镜,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看起来坚不可摧。
司马大千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金砖在灵力的灌注下,瞬间变大,化作两丈之巨,朝着宋懒几人狠狠砸去。
这一击,气势磅礴,风声呼啸,吹得周围的草木都伏倒在地。
宋懒却不闪不避,再次操纵天青瓷镇纸,朝着那巨大的金砖拍去,竟是要硬碰硬!
司马大千见状,脸色一喜,这金砖法宝可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坚不可摧,这宋家小子竟然要用瓷器,和自己的铁器硬碰硬?
他忍不住笑道:“昔有蠢材以卵击石,今有宋家小子以瓷击铁,真是可......”
“笑”字还未出口。
司马大千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只见天青瓷镇纸与金砖一碰,立时响起“咔嚓”一声,却是司马大千的法宝金砖,被宋懒的瓷镇纸直接砸碎,碎片如金色雨点朝四周飞溅而去。
“这怎么可能?”
司马大千张口结舌,一时呆立当场。
铁器怎会不如瓷器硬?
司马大千正惊愕于其金砖法宝,竟为宋懒之瓷器所碎时。
忽然发觉足底绵软,俄而白浪翻涌,滔滔之水不绝而出,瞬间将其双腿紧紧缠裹,仿若镣铐,令其举步难移。
原来。
宋行趁方才几人说话分神之际,早已运起天青洗之力,使宋千帆精力复振。
宋千帆也一直在旁伺机而动。
司马大千见状,怒吼如雷,欲纵身而起,挣脱水之束缚。
“给我镇!”
宋懒运起天青瓷镇纸,携万钧之势,自司马大千头顶猛拍而下。
司马大千无奈,只得定在原地,双掌齐出,全力迎击,与天青瓷镇纸相抗。
一时被压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在此时。
一缕几不可见,细若蛛丝之水线,如灵蛇出洞,蜿蜒前行,竟悄然勾住了此前钉在墙上的乌金飞梭。
飞梭受此牵引,如离弦之箭,倒飞而回,其速如电,寒光一闪,径直射向司马大千。
司马大千虽有所察觉,却因被天青瓷镇纸压制,又被足下之水缠住,无法躲避。
刹那间。
飞梭洞穿司马大千的咽喉,鲜血如泉涌。
司马大千直挺挺倒下,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不甘与绝望。
这位汝镇第一窑族之族长,竟就此死于宋懒与宋千帆合力之下。
司马夔目眦欲裂: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