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沉吟道,自己能烧出堪称凡瓷仙品的天青瓷,也能烧出逆天奇物本命瓷。
可唯独对寻常法宝的烧制之法,一无所知。
若是烧不出法宝之瓷,在即将到来的风火仙师大会面前,无疑是必输之局。
想到此处。
宋行双目也渐泛寒霜,这司马家的仙窑秘法,一定要拿到手!
他颔了颔首,赞同道:“不错,汝镇若仅存一家官窑之族,结束一千年来的明争暗斗,方可一心弘扬汝瓷。”
司马大千和司马夔皆是一怔。
宋行此言,竟也是存了除掉他司马家之意。
如今己方不仅修为更高,人数也占优,那宋千帆已无法再战,只有宋行一人,如何抗衡他父子二人?
司马大千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得意:
“我司马家世代以烧窑为业,皆是爱瓷之人,早年更是承蒙窑神庇佑,受其大恩。待今日除掉你们宋家,日后必替你宋家将天青瓷发扬光大,让汝窑青瓷之名,传遍人间每一处!”
“住口!你这种人也配烧天青瓷?”
宋千山却是盛怒之下,冲上前来,将鼻梁上的叆叇推了推,怒视司马大千。
他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继续骂道:
“你司马家之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满心算计,爱钻研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小的更是搞什么邪祟法门,用瓷器来装鬼物。如你司马家这般心性污浊,满心邪念之人,也妄图烧制天青瓷,这岂不是暴殄天物,和焚琴煮鹤的恶举一样!”
宋千里也点头大声道:“不错!绝不允许三叔的天青瓷,由你司马家之手烧出来!”
“好热闹,今晚怕是难有安稳觉睡咯!”
忽闻一道懒散的声音传来。
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一个长相俊朗的少年正朝这边走来,少年衣容邋遢,却又有一种别样的随性。
“三叔公!族长!二位族叔!”
宋懒来到宋行面前,行礼道。
“好眠,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不该来啊!”
宋千里眼见当下局势危急,面露忧色,赶忙说道。
宋懒解释道:“宝瓶山的山路已经全部修整完毕,明日便可通车,我想着这是大事,得赶紧来向三叔公禀报。”
“宋家还有入了修行之人?”
司马夔此时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
这突然冒出来的宋家少年,竟也入了修行。
宋氏小小窑户,竟一门四修士?
原以为自己司马家一门二修士,已是得天之眷顾,而宋家却整整有四个身具灵根之人?
宋氏自窑神之后,千年不出第二个修行之人,难道如今终于是时来运转了?
司马夔父子互望一眼,那眼神中分明说道:若任由宋氏这般发展,司马家在汝镇,恐将再无立锥之地!
于是。
司马夔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浮尘,身形如电,朝着宋行攻去。
宋行见此,双目一凛,全力运起抟山劲,气劲如水,和司马夔斗在一起。
司马大千见儿子一时竟没获胜,不禁脸色一变,就要上前相助。
就在此时。
宋懒拦住司马大千,同时虚空青光一闪,本命瓷天青瓷镇纸立时化作一丈之巨,朝着司马大千当头拍下。
“不知死活的小辈!”
司马大千冷笑一声,手掌一翻,现出一鼎金色狻猊出香。
香炉上金光一闪,那头在斗瓷大会上大放异彩的金色狻猊,立时活了过来,仰天怒吼一声,朝着宋懒几人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