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凝目望去。
见那司马夔不过二十出头之龄,神色阴翳,来者不善之意尽显。
“你们三个都入了修行?”
司马夔目光如隼,依次从宋行等人身上扫过,刹那间,脸色骤变,满是惊愕之色。
他分明察觉,在场之人,除了宋千里之外,宋行、宋千山与宋千帆竟都已踏入修行之道。
这宋家不过是一烧窑家族,如今竟一下涌现出三个身具灵根之人,虽说此方天地,无奇不有,这远远不算骇人听闻,但宋家绝对可谓是福缘深厚了。
更令他诧异的是,那宋千帆分明是初入修行,却已然拥有本命法宝。
要知道,他自己虽已在炼气之境浸淫多年,且即将冲击筑基之境,却至今仍未寻得、未炼得本命法宝。
再看宋千帆那本命法宝,灵光隐现,显然并非凡物。
“司马夔你来作甚?”
宋千帆目光如刀,直视司马夔,神色凛然,毫无畏惧之意。
司马夔并未回应,却将目光转向宋行,厉声质问:“李火盛和梁及物可是你杀的?”
宋行眉头一挑:“他们一个死于火球术,一个死于金光术,我并不通晓这两门法术,与我何干?”
“算了,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司马夔自嘲地笑了一笑,旋即神色愈发阴森,冷冷道:“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宋家出了三个修行之人,还有如此本命法宝,若任你们发展,日后必成我司马家之患!”
言罢。
他单手掐了个决,周身灵力涌动,一条火蛇立时平地而生,化作数丈之巨,似要将宋行几人焚作飞灰。
“小心!”
宋千帆立时神色大变。
这一招,他实在是熟悉无比,那日司马夔灭李家满门,用的便是这个法术。
李家几百人葬身火海的情景,他可是记忆犹新。
司马夔面色阴沉,冷声道:“宋家和李家一样,世代都以烧窑为生,生于风火,也当灭于风火!你们今日便随李家而去吧!”
“你话倒不少。”
宋千帆却是上前一步,护在了宋行身前,他对司马夔冷哼一声:
“不要乱了辈分!”
此时的他,虽刚入修行,不过区区泥胎之境,与已达炼气后期的司马夔相比,修为悬殊巨大。但他身姿挺拔如松,虽如临大敌之态尽显,却毫无退缩,护在长辈身前。
宋行正凝神以对,但是听了宋千帆这句“不要乱了辈分”,眉峰微微挑了挑,觉得也有点道理。
于是负手而立,不急着出手。
只见宋千帆先将海水斗量瓶收入丹田,以防打斗而碎,旋即屏气凝神,以心念全力感应本命瓷。
刹那间。
他身前忽然响起一阵阵泠泠水声,仿若一汪清泉自虚无中潺潺流淌而出。只见清泉迅速扩散,化作一道圆形水幕,波光粼粼,环绕在几人周身。
宋千帆知水能克火之理,故而施展此术,希望能以此抵挡司马夔的火蛇。
“雕虫小技!”
司马夔见状,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口中轻吐一个“去”字,那火蛇得了主人之命,立时张牙舞爪地朝着宋行等人扑来。
火蛇乍见水墙,竟似对其有所忌惮,逡巡不前,只围绕着宋行几人不断盘旋游弋。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