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墙水温急剧攀升,丝丝白色水气袅袅升起,水墙内的宋行等人顿感灼热难耐,汗水如注。
宋千帆牙关一咬,双目之中涌起一股不屈之意,他暴喝一声,震得周围草木都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
奇异之象顿生。
只见他周身竟有无尽水源奔涌而出,这些水源仿若有灵,似受感召一般,朝着水幕汇聚。
水幕得此新力灌注,又增大数尺,原本因火蛇而趋薄的水幕,竟重新变得厚实凝重。
此水之量,怕是足有半亩方塘之多。
宋行见状,亦不禁为之一奇,未曾想宋千帆于危急关头,竟能将海水斗量瓶的吐水之力,发挥到如此地步。
宋千帆冷喝一声,水幕不再防守,而是化作一道几丈高的水浪,朝那火蛇一卷而去。
只见水火交激,大量的白色水气如蘑菇云般蒸腾而起,“呲呲”之声不绝于耳。
水浪与火蛇碰撞之时,大量的水化为水气,如云雾弥漫。
而火蛇亦在水浪的冲击下,火光渐黯,火势渐弱,庞大的蛇身急剧缩小,最后仅余拇指粗细,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如败军之将般灰溜溜钻入司马夔的袖中。
水浪亦轰然落下,水花四溅。
就在此时。
一道凌厉乌光,借着水幕掩护,如离弦之箭射向司马夔。
宋千帆的乌金飞梭,去势如电,几近肉眼难辨,擦着司马夔的面皮飞过,“夺”的一声,深深钉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可惜!”
宋千帆神色有几分懊恼。
“你!”
司马夔又惊又怒,伸手摸向脸颊,指尖一抹刺目的血色清晰可见。
他一脸心有余悸,额上冷汗如雨下,若非刚才躲避及时,此梭怕是就洞穿了他的喉咙!
他暗骂自己不该见宋氏几人修为低下,就如此轻敌!
司马夔此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宋千帆不过是初入修行之人,面对自己不但没有一触即溃,反而一合之内还打成平手,甚至差点趁乱偷袭得手。
虽说主要应是那神奇的本命法宝之力,可即便如此,这般结果也足以让他惊怒交加。
司马夔神色数变,眼底满是贪婪,对宋千帆的本命法宝,仿若饿狼见羊。
此时。
宋千帆成功击退了司马夔的火蛇之术,但他亦消耗过度,面色如纸,毫无血色,身体摇晃如风中残烛。
他一连退了数步,脚步虚浮,若不是宋千里和宋千山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搀扶,他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三叔,千帆无能!”
宋千帆脸上满是不甘,眼中满是恨意。
自己如此无能,在关键时刻竟不能保护三叔和两个哥哥?
不过他心头此时心潮澎湃,激动难平,今日刚得三叔烧制本命瓷,赐下仙缘,而入道首日,便有与修为精湛的修士一战之力!
他既惊叹本命瓷之威,更感慨三叔之能。
宋行此时走到几人身前,淡淡道:
“都在我身后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