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司寇与司南刚完成《孙子兵法》始计篇的抄写作业。这时,寻万千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根粗壮的木头,随手丢在司寇身旁。
“给,司寇,这就是你以后练武的道具。”
司寇审视这根木头,上下呈现不规则的圆锥形状,顶部稍细,刚好适合作为把手。他试着抓起,吃力地摆弄了几下,估摸约莫三十斤重量。
“师父,”司寇欲言又止,却被赫连拓冷冷的眼神制止。“怎么,不想练了吗?”
“弟子不敢。”
“那就好,拿这‘锥木’练习扫叶枪法。”
“遵命。”司寇应声。
司寇提起锥木,不久,手臂酸胀难耐,勉强举起已感费劲。
“不行的话就停下来吧。”寻万千悠哉游哉地坐在椅上,轻摇着蒲扇,淡淡开口。
“不必。”司寇咬牙坚持,挥舞锥木,汗水早已浸透衣衫。
与此同时,司南正专注于逸风枪法的演练。依据传统中医理论,人体共有十二正经与八奇经脉贯穿全身,八奇经分别为: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逸风枪法旨在引导内力贯入这些经脉,借由特定手法激发潜力。其步伐,名为逸风步,灵感源自二十八星宿在夜空中绕天运转的规律,正如《礼记·月令》所述,凡二十八宿及诸星,皆循天左行一日一夜为一周天。四方七宿相辅相成,演变出八百四十一式步法,与枪法相互配合,形成八种变化,枪法与步法相得益彰,密不可分。此刻,司南正在熟练掌握“角斗奎井步”,结合督脉引力,步伐越来越熟悉,所击之枪也越来越有力。
司南的进步显著,这让司寇倍感压力,焦虑之下,脸色愈发涨红,不禁加快了训练节奏。
看到司寇心态波动,寻万千并未过多干预,只用扇子掩面,仿佛沉浸在与周公对弈的幻想世界。
然而,司南停下手中动作,关切地劝道:“兄长,不可如此急躁,小心伤了身体。”
司寇却充耳不闻,执着地重复举放锥木,却仍然挥动不动。
司南叹口气,只好继续自己的逸风套练习。
待犬吠声起,众人围坐火炉旁享用狼肉宴,司寇仍然在慈济堂外,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固执地跟自己较着劲。
“师父,是否要留些食物给他。”蒯傲芙建议道。
“不必,少一人,我们正好多享口福。”寻万千语气响亮,门外,司寇听闻,练习更为卖力。
夜幕降临,慈济堂的门轻轻关闭,司南搀扶着司寇返回隔壁的小屋。终于,司寇得以放下手中的锥木,此时右臂僵硬无比,几乎难以活动。司南烧了一盆热水,司寇将手浸泡其中,许久,手指才逐渐恢复灵活。夜深人静,两人分别躺卧床榻。
“兄弟,这逸风枪法与逸风步,变化繁复,比咱们司家的传统枪法强太多了。”司南感慨道。
“哦,是这样吗?”司寇反问:“你这么快就抛弃了家传绝技?”
意识到司寇话语中隐藏的情绪,司南追问:“兄长,你的扫叶枪法进展如何?”
“凑合吧。”司寇顿了顿,续道:“我觉得,寻万千虽然厉害,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传授武功。”
“兄长为何这么说?”司南不解。
“一般的授艺方式,不都是师父示范,我们模仿基础动作,逐步从简单到复杂,比如从十五斤、二十斤的器械开始,逐步增加重量,最多加上一些附加负荷,”司寇边揉搓手臂边说:“哪有像寻万千一般,一开始就给我一个又不好拿又重的武器。”
“也许师父有自己的考虑吧。”司南揣测。
司寇沉默良久,只顾着按摩手臂,渐渐陷入沉睡。
司南见兄长不再回应,回想着傍晚练习的情景,也随之进入梦乡。
破晓之际,司南便唤醒了司寇,满怀热忱地渴望学习逸风套的后续技巧,而司寇则显得萎靡不振,对未来的武学之路颇感迷茫。在司南的半拖半拽下,他勉力起床。
晨练内容丰富多样,包含体力与智力的双重磨砺。当司寇与司南抵达慈济堂时,不出意外地,他们是最后到达的一批。此时,蒯傲芙已结束早餐,投入到‘魂断梅花枪’的练习中;赫连拓一边品尝着稀粥,一手翻阅古籍,好像即将赴京应试的学子,沉浸于知识的海洋;寻万千则端坐于书桌前,凝神书写,字迹飞扬。
“师父早安,各位早安。”司南恭敬致礼,司寇则径自坐下,准备享受美味的早餐。
“时不我待,速速训练。”寻万千搁下笔墨,督促众人投入新一天的锻炼。
司寇与司南放下尚未触及的食物,拿起弓矢,朝着太仑山疾驰而去——今日的任务,是限时两小时内,不论手段,捕获一只山鸡。
太仑山的风景如画,此刻的他们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他们任务严峻,从太仑山一个来回可能都要一个时辰,还要抓山鸡,虽然捉山鸡不难,但是找到山鸡却很难。
他们各自拿着弓箭,准备捕捉一只山鸡,半个小时中,仍无所获,众人都有些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