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我们上山捉山鸡,却不告诉我们哪里有山鸡。这完全是为难我们。“
“别急,耐心。”蒯傲芙拍拍司寇肩膀,然后低下头,环视四周,再次投入搜寻。
“也许师父,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司南分析:“师父他老人家高深莫测,是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们来找山鸡的。”
“我看他就是嘴馋了,中午想吃山鸡。”司寇站在原地,毫不掩饰内心的怀疑。
“《神农本草经》有记载,山鸡肉是一剂中药方剂,配方主要是山鸡肉,益气,止泻,主治脾虚泄泻,胸腹胀满。是不是师父有个病人脾虚?”赫连拓低着头,边寻找边解释。
“可能师父是想让我们使用陷阱,”蒯傲芙抬起头突然回头看向司南“还记得师父第一次怎么抓狼的吗?”
“傲芙,你真是冰雪聪明啊。”司南笑着对蒯傲芙说道。
“是嘛?”蒯傲芙撇了撇嘴,笑道:“那是自然。”
话毕,四人立即动手,搭建了一个简陋陷阱——上方是一粗壮的木头,用一根细小的木条支撑,在木条下则压着一条虫子,有动物触碰就会倒下。
“完美。”他们四人互相笑了一笑,显然对于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
然而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们的猎物仍没有上钩,眼看时间已到,他们只得悻悻下山。
“师父,我们失败了。”蒯傲芙踏入门槛,率先坦陈结果“我们用陷阱抓不到。”
“没关系,”寻万千笑眯眯说道:“失败乃成功之母,下次努力。”
“那您的午餐?”蒯傲芙问道。
“没关系,我不吃,大家都没得吃。”寻万千继续笑道。
“啊!”司寇三人想起今天剩余的功课,不免非常头大。
午间,当寻万千慵懒地倚靠椅背,阖目小憩之际,一阵阵诵读声悄然响起。
“主五脏淤血,腹中水气,胪张留热,风寒湿痹,身体诸痛。久服,轻身延年不老。生川谷。”
“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
“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子文辅佐楚成,曾不知首出庶物之道,安于僭窃,以荆楚而侵陵诸夏,与齐桓、宋襄、晋文争衡,务强大以济其私欲而已,则可谓有知乎?”
司寇四人各自朗读着今日的功课,呈现出迥异的状态。司寇因为饥饿难耐,心思无法集中,眼神四处漂移,显然心神不宁;司南则对书中某些内容颇感兴趣,经常在思索中暂停朗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蒯傲芙表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似乎对内容早已了然于胸,她阅读起来轻松自如;而赫连拓则一字一句地仔细研读,似乎试图将每一个文字刻印在脑海中。
很快,午间的课业告一段落,随之而来的则是武艺的训练。如同前一天的情形重现,司南全情投入,乐此不避彼,细心练习着新学的招式;蒯傲芙手中的‘魂断梅花枪’愈发娴熟,枪法中仿佛含苞待放的梅花,既有柔美又有力量;赫连拓挥舞着“百狼噬魂刀”,每一击都力道十足,此刻的他与初次见面的形象天差地别,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唯有司寇,一遍遍地拿起又放下那根锥木,渐渐失去了耐心。最终,他猛地将其扔在一旁,这一举动让其他三位伙伴停止了练习,就连悠闲躺在一旁的寻万千也被惊动,他将手中的蒲扇稍稍下垂,露出一双眼睛,侧目注视着司寇,却没有开口。
“我受够了。”司寇向寻万千的方向说道:“这根本没有用。”
“你想换种方法?”寻万千说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也许可以让我先从较轻的开始练习。”司寇说道。
“我曾经试过,但那样太慢了”寻万千反问道:“你还有多长时间?”
司寇听完愣了一下,说道:“我也可以练习逸风枪法。”
“那并不适合你。”寻万千说道。“你说我该如何教你?”
“你可以去向其它老师寻求答案,而不是问我”司寇说道。
“不,我并不喜欢那些老师的答案”寻万千说道:“我要向你们学习。”
“向我们学习教徒弟?”司南疑惑道:“我们都是徒弟啊。”
“废话,不向徒弟学习教徒弟,还向师父学习教徒弟啊。”寻万千停顿一下,又说道:“师父只会跟你说怎么教,不会说教得好不好。徒弟只会说教得好不好,不会规定你怎么教。既然,我是以教好徒弟为目的,向谁学习教徒弟不是一目了然吗?”
“师父说的相当有道理。”司南说道:“容我消化消化。”
“如何?刚才教徒弟的手段。”寻万千笑道。
“师父,你真把我们绕晕了。”蒯傲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