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破奴、陈宽,取靶子来!”
“唯!”
立于台下的刘破奴和陈宽而来走到校场边缘的戍卒身后,一人扛起一个一人高的箭靶到台下正中放定。
王苍接过王延寿递来的角弓和箭矢,亲自下场走到箭靶前,数着大概走了五十来歩站定,看了眼场中旗帜飘飞的方向,当着戍卒的面,把手搭向弓弦。
一连射了三箭,箭箭命中红心,最后一箭更是透靶而过,引得围观士卒一阵叫好。
王苍没有接话,走到高台上,招呼刘破奴、陈宽把靶子扛到一边后,陈宽站在台下不远处未走,高宝递过去一块大概巴掌大些的圆石。
却是想展现投石之能。
陈宽矮壮,轻轻的抛了抛手上的圆石先掂量了一下,感觉重量一般,走到了校场的最左边,看了眼对面的戍卒,估算了一下距离。
随后脸上憨厚的笑容一收,面无表情的转身提胯,黝黑粗壮的臂膀上肌肉虬结,收着力抛出了手中的石头,那圆石好似弹珠一般,滴溜溜的转着圈儿,直接从校场这边飞到校场那头,险些砸中其他戍卒,圆石在地上砸的咚的一声巨响,整个校场都清晰可闻。
经过了前面的事情,围观的士卒大多不敢出声,但一个个目光骇然的看着陈宽,这一下起码抛了个百来歩开外,如此巨力,真是恐怖如斯。
吕布也颇有兴趣打量了一眼这矮墩,虽然吕布自信也能做到如此,但以自己的身份下场斗技,未免有些丢份,一股子战意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圆石滚落到其中一名戍卒脚下,那戍卒在队率秦宜禄的示意下,捡起圆石,单手抓起有些费劲,只得双手抱着,小步快跑放到高台下。
演示完投石后的陈宽走到台下,还是未回到位置上,台下的高宝站了出来。二人把身上的甲胄卸下,只穿了件单衣,就面对面看着。
接下来是王苍早就想好的第三项,角抵。
行伍之人大多接触过角抵,对此也颇为熟练,刚才陈宽展示了那一手投石,足以说明其气力过人,高宝虽然未曾献技,但其身量八尺余,放到现在都有一米九几了,长得亦是魁梧不凡,须髯浓密,一看就知是个力大的。
二人平日里也有练过,知道不好相与,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出手,终究是高宝心急,先迈动脚步,单手就朝着陈宽肩膀探去。
陈宽粗壮矮实,怎会让高宝白白制住,两条铁柱一般的膀子扯住其探过来的手臂,欲要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将过去。
高宝也是个粗中有细的,反手制住陈宽膀子,二人一时间僵持住了,互相搂在一起,口中大吼连连,都想要把对方先摔倒地上。
陈宽占着个矮的优势,下盘极稳,高宝几次想将其掼倒,都被防的密不透风,两条粗腿如同树桩扎了根似得,盘在地上纹丝不动。陈宽也一时间奈何不了高宝,二人扭抱在一起,互相发力,踩得地面震动连连,夯实平整的地面都被踩出一个个小坑。
最终还是陈宽占着优势,高宝身高体大,气力虽然不弱于陈宽,但腿长臂长,一个不慎,被抓住空隙,右腿被陈宽掀起,身子狠狠的撞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
警戒的戍卒看的是热血沸腾,围观的更是把彩字憋在口中,差点脱口而出,不知是谁喊了第一句,场中发出震天的呼喊。
“彩!”
王苍一手按住腰间宝刀,一手摸着颌下的短须,目带赞许,显然对二人的表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