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中一支铁箭射中左边那人的眼球,锥形的箭头直接透过眼球,卡在了头骨中,却是当场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一支羽箭直中右边亲卫的胸腔,那亲卫当场被射得倒飞出去,两眼泛白,胸腔越涨越大,呼吸愈发急促,痛苦的哀嚎不断从喉间挤出,不消一会儿,面目狰狞地死去。
引得周边亲卫神色惊恐,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刹那间,策马提矛的王苍带着王延寿从侧边疾冲到帐前。
原来是为了吸引鲜卑亲卫的注意,把路过斩杀的鲜卑精骑的战马裹挟捎带着,让战马先冲一阵,吸引住鲜卑人的注意力并消耗一下第一轮凶猛的箭羽。
躲在亲卫后的日律狼戈看着王苍两人,大声喊道:“死奴,射错了,人在这边。”
亲卫们分出几人,举着刀站在前面,后方二三十人再次举起手中角弓,仰天扣弦。
“嘣。”
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声再次响起。
王苍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右手马鞭连连抽打在马臀上,战马会意,猛然间加速,飞驰间看着大片羽箭飞来,王苍感觉浑身热血从心脏泵出,头脑愈发清醒,左脚踩住马镫,右脚转身提胯,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握矛藏在了马肚下。
“咻咻,咻咻!”
箭矢射过的风声不断从头顶传来,一支骨箭带过鬓角几缕发丝,贴着面颊飞射而过,划出一道血口,惊得王苍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握矛的手不由紧了紧。
还有几支箭矢射到了战马的前肩和马身上,幸好这是匹调教的不错的战马,没有停止冲锋,配合地继续朝着前方冲去。
马鞍旁的王苍暗呼侥幸,躲过了这阵致命的箭矢,手脚发力,整个人和条泥鳅一般,沿着马肚翻身上去,身子又稳稳的落在了马鞍上。
却是在万分火急之时使出了一招“蹬里藏身”之技。
作为在边郡长大的少年,弓马娴熟的王苍这点小小的骑术还是有的,不过差点因为炫技被射死在当场,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一股酥麻从胸腔传至全身,第一次上战场的王苍感觉自己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不消两个呼吸,带伤的战马就载着王苍冲到了阵前,手中长矛往前用力一掷,矛杆微颤着,直直的插入前方一名亲卫的胸膛透体而过,连带着刺伤了后面举弓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