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呢?”谢晏衡道。
按照计划,裴绾绾此时应当已经出来与他汇合了。
但谢晏衡紧盯着的那扇电门,还毫无动静。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谢晏衡的心底缓缓升起。
“回大殿下,奴才真的不知道。”
宫墙下的阴影依旧浓重,将庆元的恐惧无限放大。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胸膛里擂鼓,震得他几乎要崩溃。
谢晏衡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冷峻,他手中的狼尸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森寒的光泽,仿佛随时都会化作利刃,穿透一切阻碍。
谢晏衡没有再做声,只是收了沾满狼血的剑,大踏步往寝宫走去。
他的步伐快速,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气势,修长的身影在晨光与阴影的交错中忽明忽暗,如同即将破晓的第一缕曙光,锐利而不可阻挡。
谢晏衡的眼神冷冽,透过层层宫墙,仿佛已能洞察那扇紧闭的寝宫之门后的一切。
他生性多疑,向来都是猜忌他人的份儿,如今却被他最信任的人给算计了。
若她出事……
联想到裴绾绾受伤的场景,谢晏衡心脏猛然一缩,近乎窒息的感觉几乎淹没了谢晏衡。
他想象不到裴绾绾受伤的情景。
他会不会也因此失去他……
孝贤皇后临死前不甘的双眼,悲痛的眼神再次清晰无比地出现在谢晏衡眼前。
他不允许任何人再出事!尤其是裴绾绾。
行宫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缭绕,给这座庄严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晨光初破,天边一抹淡蓝渐渐染上金辉,却似乎难以穿透这层层雾气,只能在远处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宫门紧闭,两旁的铜狮在晨风中更显威严,却也被薄雾模糊了轮廓,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孤寂。
石径上,露珠点点,晶莹剔透,宛如镶嵌在青石板上的珍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偶尔滑落,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远处的池塘,水面平静无波,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和四周的景致,仿佛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等待着第一缕阳光来点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