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先是府库钥匙丢失,又是各处茶馆酒楼店门被关,掌柜店伙失踪。
连番异况让高世达十分焦闷,后从一名乞丐口中得知,失踪的掌柜店伙现在一处树林里。
高世达便与夏松急忙赶去。不料这一切是夏松所设的计策,为的正是要将高世达引至于此。
府库丢弃的钥匙,正是擅长偷盗的矮鼠所为,而茶馆酒楼店门被关,正是老皮一番口舌哄骗,对掌柜店伙说高老爷遇到事故,要他们速速赶来这里,等到的却是他与矮鼠的合攻。
老皮、矮鼠虽武力不强,但对付起掌柜店伙绰绰有余,没多时便将这些掌柜店伙都诱了来绑缚而住。
接着,又由老皮装扮成乞丐,将高世达引到这里。夏松再对其发起质问。
高世达被来个了措手不及,在夏松说出自己真名时,更感震愕,万没想到这个给自己担任护卫的竟是那威名远播的夏松。更没想到,夏松竞知道自己与巨斧帮暗有来往,给其支援一事。
面对夏松的严词喝问,高世达心情可谓糟糕到极点,叫苦不迭,心想,如今被夏松插手进来,那他那协助巨斧帮霸占玉田县,再由他接管玉田县所有乡镇的如意愿景便要破灭。
他虽是一镇的富户,可贪心不足,总想能再占有更多。所以便暗中结交巨斧帮,助其为虐,以之为倚仗。
面对夏松一番斥责威逼,自知不是其对手的高世达,便假意答应夏松,表示不再与巨斧帮往来,不再为其提供钱粮物资。
夏松情知高世达绝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其心中必定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只听夏松冷笑道:“现如今,即便你想再为巨斧帮提供钱粮物资,也已不能,别忘了你府库的钥匙都丢了。”
高世达面色难看地道:“这也是你做的?”
夏松淡笑一声,对矮鼠道:“给他瞧瞧。”
矮鼠点了点头,从衣兜里取出几串钥匙。高世达看去,正是自己府库的钥匙。
他虽与巨斧帮暗中往来,却多是与帮主牛天祥相见交谈,对其手下之人甚少相识,便也不知巨斧帮有一个擅长偷窃的矮鼠,更想不到矮鼠现已听夏松所命。
高世达看了看夏松,暗叹道:“好厉害的小子,我闯荡半生,还不曾吃过这么大亏。”
一番思虑后,高世达干笑几声,道:“夏松阁下当真想得周到,既如此,那好,我保证不再为巨斧帮提供钱粮物资,并断绝与其往来,听阁下所言,安分做一良民。如此,阁下可将我府库的钥匙还来了吧?”
他府库的锁都是用稀有的精铁所铸,不易砸开,即便砸开了,也着实可惜。所以最好还是要回钥匙。
夏松道:等巨斧帮覆灭之时,府库钥匙自会还你。这些掌柜和伙计你带回去吧,今日这般,是对你做一个警示,想安然无事,便依我所言。”
说完对老皮、矮鼠道:“走。”随之与二人闪身而去。留下一脸愁苦的高世达,以及那几名依旧处于震骇中的掌柜与伙计。
……
夏松与老皮、矮鼠来至一处无人坡地。
夏松找了一块岩石坐下,又让老皮、矮鼠也坐下。
只见夏松对二人微笑点头:“做得不错。”老皮,矮鼠也都一笑。
只听老皮对夏松道:“我觉得姓高的不会轻易听您的话,肯定会去暗中联络牛帮……牛天祥,来对付您。”
矮鼠也道:“高世达不像我们两个这样无牵无挂,他若就此断绝与巨斧帮来往,不为其提供钱粮物资,牛天祥必会大怒,必会去找他麻烦,那样他一家老小都将有危险。再者,他一向有野心,一心想扩大自家产业,图谋一方,若要他就此罢手,很不可能。”
夏松点头:“嗯,你们说得对,我也知道高世达绝不会轻易罢手,接下来,肯定会去暗中联络巨斧帮,与他们一起对付我。无妨,我迟早都要与巨斧帮一战。”
看向老皮、矮鼠:“你们两个,需找个地方躲起来,高世达肯定会将你们背弃巨斧帮的事告诉牛天祥,牛天祥恼恨下,必会找你们泄愤。所以,在我消灭巨斧帮之前,你们都不要现身。”
老皮、矮鼠都道:“感谢您为我们考虑。您想一个人消灭巨斧帮?巨斧帮有两三千兵士,除了帮主牛天祥,还有两人,都是凝元境中期修为,您虽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只怕难免吃亏,不如去向镇府请援。”
夏松一笑:“无妨,区区一个巨斧帮,对我构不成威胁,你们大可放心,很快,便让你们听到巨斧帮覆灭的消息。”
见夏松底气十足、信心满满,老皮、矮鼠都想夏松是否另有强援?毕竟一人消灭巨斧帮,在他们看来实在困难。夏松既不言明,他们也不便多问。
老皮、矮鼠又问夏松还有什么吩咐。
夏松说道:“暂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待巨斧帮覆灭后,便出来去寻些正经事做,不要再坑蒙拐骗,偷窃钱财了。”
老皮、矮鼠都面上一红,应声说是,随之起身向夏松告辞。
夏松又让矮鼠偷来的高家府库钥匙拿出来给他。接着二人向夏松告辞而去。
……
夏松盘坐岩石上运了会儿功。
如今他已向展露真实身份,无法再给高世达做护卫,又已探明那伙强人正是巨斧帮,找到其驻地所在,已到了该对其发起进击,救出父亲他们的时候。
此刻夏松肚中饥饿,便离开了此处,准备去镇上找家饭馆饱餐一顿。
到了镇上,正在街上游走间,忽见两个青年朝他急步而来,在他身前站定,拱手道:“请问可是夏松阁下?”
夏松向两个青年看去,只见二人都着劲装,身板硬朗,相貌英伟,都与高世达长得相似。
夏松认得他们是高世达的两个儿子,长子高树,次子高桥。随之笑道:“我便是夏松,高老爷派你们来找我,有何见教?”
高树、高桥都道:“父亲说,先前不知是夏松阁下入我宅第,对此甚感失礼和得罪,便吩咐我两个出来四处找您,务必请您赏脸入我宅上,父亲设宴款待,以表达对您的深切歉意,还望您勿要推辞。”
夏松笑道:“吃饭么?那好得很,我正好肚中饥饿,便随你们前去。”
高桥、高树都道:“那再好不过。”说完,眼底深处都闪出一丝阴狠。当下在前带引,夏松在后跟随。
来到高宅,二人带夏松入宅,来至厅堂。
只见高世达已在此相候,见了夏松,快步上前,热情地拉住了他手,笑道:“夏松阁下您大驾光临,实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怠慢和得罪,还请您切莫见怪。我已令人做下丰盛佳肴,请您务要赏脸,这顿饭权当是我高某人跟您赔礼了。”
夏松微微点头:“难得高老爷有心,只是让你们破费了。”
高世达笑道:“不妨,区区一些饭菜何足道哉。”
夏松也笑道:“没错,饭菜不足道,高老爷是有着更大的愿想。”
高世达闻之,面露尴尬笑容。夏松身后的高树、高桥面上忽现怒色,又立刻隐去。
高世达陪笑道:“阁下说笑了。”随之吩咐二子:“快去看看饭菜好没好,另外开两坛好酒,我要与夏松阁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