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暗中尾随巨斧帮的二人来到巨斧帮驻地,窃听到二人与巨斧帮帮主的对话。
二人离去不久,夏松又听到高家家主高世达来到这里,与巨斧帮帮主谈论起为他们提供钱粮物资,助其称霸玉田县一事。
夏松闻之,自然怒不可遏,万没料到高家家主竟与巨斧帮这伙强人私下有往来。
夏松自不会放任不管,但他终究不是鲁莽之辈,不会贸然行事,一番思虑后,想好对策,随即暗暗离去。
夏松追上要去给巨斧帮帮主掳掠姑娘的二人,轻轻出手,便将二人击倒在地。
以性命相要挟,要二人听其所令。二人受此胁迫,只能应允。
只听夏松问道:“高世达什么时候跟你们帮主认识的?”
二人都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夏松喝道:“少废话,快回答。”
二人便道:“我们刚屯驻在这儿时,高先生便来拜访我们。当时我们正缺粮食,高先生派人运给我们数百斤干粮,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夏松心想:“看来高世达早有意结交巨斧帮,给他们提供钱粮物资,是要他们感其恩情,日后给以回报。”
又向二人冷冷道:“你们巨斧帮野心不小,想图霸玉田县。有高世达为你们提供钱粮物资,相信统占玉田县指日可待。”
二人神情惊慌,都道:“阁下在说什么?您想怎样?”
“想怎样?”夏松冷哼一声,“很简单,就是消灭你们巨斧帮!”
二人大吃一惊,呆呆看着夏松,见他神色认真,不是说笑。
适才夏松出手之快,下手之精准,让二人心有余悸,身上被夏松戳点之处兀自疼痛。暗叹此人身手之强,或许真有消灭他们巨斧帮的可能。
二人又问:“您……您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听夏松说话的语气,断定他绝不是高家的人,必大有来头。
夏松本想说出自己名字,又不想引起事端,便道:“不要管我是谁。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匪徒,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当真以为会这样一直为所欲为下去,无人来制裁你们?你们此番前往,还不是为要做那强抢民女的歹事?”
二人忙道:“这……这是帮主之令,与……与我们无干哪。”又道:“您要我们做什么?只要能饶我们性命,让我们做什么都成!”
夏松问起他们姓名。
二人道:“我们原先名字早都不用了,而今只叫外号。”
当下两人说了各自的外号。那先前在街市假卖珠宝首饰,掳走高小姐的人,因面皮粗糙,被唤作“老皮”;矮小汉子本姓王,叫什么早不记得,因生得眼小身短,被唤作“矮鼠”。
两人一个时常坑蒙拐骗,一个擅长偷盗。
夏松了解二人情况后,又让二人凑近,低声对他们吩咐了一番什么。
二人听完,顿时愁苦道:“若是那样,帮主必杀了我们,巨斧帮我们回不去了。”
夏松威吓道:“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们?我既到此,巨斧帮覆灭在即,照我说的做,到时自会饶你们性命。”
见二人面带犹豫,夏松又冷笑:“怎么?不信?”
说着,看向路旁一块巨大岩石,一跃而近。
这块岩石少说也有近千斤之重,只见夏松深吸一口气,忽地伸出右掌,运入元气,紧贴在巨岩上,陡然一喝。便听呼的一声闷响,这块千斤巨岩就这样被夏松生生抓起!
老皮、矮鼠见了,顿时目瞪口呆。
夏松单手将这块千斤巨岩高举而起,又低喝一声,掌上运劲,只听噼咔一声裂响,巨岩从中断裂,两半岩石都嘭咚落砸在地,溅起层层烟尘……
望着已惊呆了的老皮和矮鼠,夏松淡淡一笑:“现在,该表明你们的态度了吧?”
老皮、矮鼠都上前跪拜道:“愿听大人驱使!”
夏松知这二人品性低劣,往日必没少欺压百姓,照理说,他应当结果他们,只是,他眼下需要这二人为自己办事。若能办成,且保证日后再不为恶,便饶过他们。
见已震慑到二人,使他们诚服自己,夏松为之满意,便走上前,让二人起来,问他们:“你们,可曾杀害过百姓?”
二人都道:“我们虽给巨斧帮做过许多坏事,却从未杀过人。我二人本事低微,除了会些小偷小摸,骗人掳人,往往作战杀敌我们极少参与。”
夏松点头:“那样便好,助我办成事后,我便饶过你们性命,且保证日后不再为非作歹,我便既往不咎。”
二人都向夏松跪拜叩谢。
夏松又让他们起来,说道:“巨斧帮你们就先别回去了,暂去找个地方落脚。”又警告道:“不要生异心,否则我的手段有多强,必会让你们切身领教。”说完,转身飞掠而去。
老皮、矮鼠望着远去的夏松,发怔许久。
只听矮鼠对老皮道:“真要听他的?那样巨斧帮我们可就真回不去了。”
老皮长叹道:“那还能怎样?你没看他单手举起那么大一块岩石,面不红气不喘,帮主都没这等能耐,还是识时务吧。”
……
夏松返回高宅后,继续如往常一般,白日随高世达外出,晚间便回宅游走歇息。
期间,那高小姐又会来继续“刁难”他。
如今夏松心有别事,无心去应付高小姐。高小姐数次拿“不听我的,我便让我爹撵你走”的话要挟夏松。夏松只轻轻一笑,便迈步走开。
高小姐便会一脸发愣,怔怔无语。有次气恼之下,便跑到父亲房里,跟父亲诉道:“爹,那个宋帆他欺负我!快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高世达微微一笑,上前搂住女儿,问道:“跟爹爹说,他是怎样欺负你的?”
高小姐愤愤道:“我让他陪我玩,他却一声不吭地走开了,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高世达一笑:“原来是这样。”
高小姐翻翻白眼,道:“爹,你还笑。”
高世达收止笑容,安慰女儿:“好,我知道了,快回房去,让丫鬟陪你玩儿,或是找你娘说说话。让爹给你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高小姐这才怒气渐消,又道:“别撵他走,只骂他一顿,吓唬一下他就成。”
高世达笑道:“爹自有数。”
高小姐这才满意离去。
高世达随之将夏松唤来,对他说起此事,笑道:“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女儿少不更事,被我宠得很是任性,有什么触犯到你之处,还请莫要见怪。”
夏松回道:“老爷客气了。小姐让我陪她玩,我因疲累,又不好出口推拒,便只能默默走开,还请老爷谅解。”
高世达笑道:“理解,哎,这丫头就是这般不懂事,看日后哪家少爷敢娶她?”
夏松陪笑了一会儿,便告退而去。不由暗叹:“这高世达表面虽看上去一团和气,实则心怀鬼胎,着实阴险。”
……
翌日,当夏松随高世达刚刚出门时,忽见一名家仆神色惊慌地跑了来,向高世达报道:“老爷不好了,府库的钥匙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