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振天一家终得团聚,段振天能平安归来,对妻女来说实是莫大的喜事。
自段振天等人被强敌擒去,妻女二人日夜悬心,坐卧难安,时时牵挂,生恐段振天已遭杀害,若那样,对她母女二人,将是一个万分沉重的打击。
自夏松救出段振天二人,传信报平安后,她们才得放心。如今这日思夜挂之人终于安然回归,她们都喜极而泣。
先是段夫人,又是段媃。
与苏帆做工回来的段媃,见到夏松之后,又接着见到正在屋中静坐的父亲和叔叔段啸海。
段媃直扑到父亲身上,紧紧抱住了他,万分激悦下,忍不住呜呜哭起。
段振天知道,自己与女儿分开已久。当初女儿亲见自己阻住强敌,以让她和苏帆脱身逃离,对他的安危自是无比关切,此刻见他平安回来,心中激动自然难以言喻。
段振天轻抚着女儿后背,温声道:“媃儿莫哭,爹爹这不是回来了么?”
段媃紧紧抱着父亲,生怕这是一场梦,随着时刻推移,哭声减缓。
一旁段啸海、苏帆看着这一幕,也都觉眼眶湿润。
好一刻,段媃才慢慢放开父亲。只见她早已哭得双眼通红。
段振天疼惜之余又觉歉疚,一手轻握女儿的手,一手抬起,去给她拭泪,安慰道:“爹爹日后绝不再让你们担心了。”又看向苏帆,唤了声:“帆儿。”
苏帆急走上前,向段振天、段啸海行礼:“门主,教习。”又道:“你们能平安回来,真太好了。”
段振天微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帆忙道:“门主客气了,帮助师母师妹,是我分内之事。只可惜,我实力太弱,帮不上夏松师兄。”
段振天笑道:“每个人能力有大有小,能做好分内之事,已不错了。”
苏帆憨憨一笑。
段振天见段媃、苏帆刚做完工回来,就让他们坐下歇息。
段媃坐不住,便去找母亲了。
没多时,洗刷完餐盘的夏松回来,与苏帆问了声好,也坐下。
当下,夏松向苏帆问:“苏帆师弟,上次自我走后,可有歹人来滋扰?”
苏帆回道:“那倒没有,这里虽山清水秀,景色不错,却地处僻远,钱粮物资不多,因此少有歹人来这里。有那么两次,魔牙岭的人来此搜查,我与师母、师妹都躲到地窖避过。想来,他们是搜捕各个门派的逃亡之人,就那么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来。”
夏松与段振天、段啸海都微微点头。
夏松又问起苏帆的修为状况。
只见苏帆面现愧色,道:“这些日子,我多在帮师母师妹做工,少有时间修炼,修为未有提升。”
夏松拍拍他肩膀,以为安慰:“劳烦你了,而今门主、教习已回,天武门不日便可重建,到时,你便有大把时间可以修炼了。”
苏帆一听,精神一振,喜悦道:“重建天武门?太好了。”又面现忧色:“只是,有次我曾到天武山附近察看,发现有魔牙岭兵士在山上巡游,天武山必已被魔牙岭之人霸占,这可如何是好?”
夏松慰道:“师弟勿忧,我与门主、教习,正准备消灭这些魔牙岭残存力量,夺回天武山。”
苏帆欣喜,又一怔:“就我们四个?”
段振天道:“你不必参战,继续留在这儿即可,等灭尽敌人,夺回天武山,再接你回去。”
苏帆道:“我想助你们一臂之力。”
夏松劝慰:“苏帆师弟,你修为尚浅,对敌作战有风险,安全起见,还是听门主的,待在这儿。”
苏帆点了点头,轻叹口气。
夏松又拍拍他肩膀,安慰了下。
苏帆虽觉郁闷,却也知,门主他们是为自己安全考虑,并不为之不满,只叹自己实力太弱,帮不上忙。
段振天又问苏帆:“这些日子,你没回自己家看看?”
苏帆回道:“去过几次,我父母一切都好,他们也牵挂门主你们,而今你们平安回来,他们必也欣慰。”
夏松听得此话,也想起自己父母,不由羡慕苏帆,能有空回家看望父母。
自己却诸事缠身,奔波不停,时常与强敌激战恶斗,行走在生死边缘,若让父母得知,不知要愁成什么样。想当初,他去天武门习武,父母便如何也不应,只因习武一途多有风险。后来是自己偷偷报了名,被天武门接收,生米做成熟饭,父母只得答允。
“与苏帆师弟相比,我倒是个不安分,不孝顺之人了。”
夏松不由感叹,“可是,若没我,门主、教习依旧被困魔牙岭,也不会让他们一家得以团聚。这或许,就是不同之人,所走的不同之路吧……”
……
又听苏帆问道:“门主,夺回天武山,就你们三人?”
段振天还未答,便听一旁段啸海哈哈笑道:“帆儿,你不知,你夏松师兄如今修为大进,已是凝元境后期。你可知那魔牙岭之主穆枭么?就是败在你夏松师兄之手。”
苏帆闻之,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好一会,才缓转过神,将无比敬佩、崇拜的目光投射向夏松,怔怔道:“夏松师兄,你……”
当初,听到魔牙岭覆灭消息,苏帆本以为,那魔牙岭之主必是在多位高手合围下,才最终败倒,不曾想,竟是被夏松师兄所败。一时间,他对夏松怀有的那份尊崇,已达到无以复加地步。
夏松见苏帆向他投来的崇拜目光,微微一笑,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缓了一会,才道:“也不尽然,若不是卢门主消耗了穆枭不少力量,另有其他门主抵住魔牙岭多员战将,我也难以将其击败。”
段振天、段啸海,还有苏帆,都微微一笑,他们都知夏松这是谦逊之词。
又听段啸海道:“有松儿在,夺回天武山大有指望。可惜,让那三位巡捕走了,若他们在,我们也能多些助力。本来,我想让他们助我们夺回天武门,再回县府。”
段振天道:“这我不是没考虑过,但三位巡捕,当初是为助我们天武门才被捉,现好容易获救,实不便再劳烦他们。我们目前所需的,是一定兵力,不求能尽灭敌兵,只要能将之牵制和拖阻,我们便乘机除掉乌厉等人,那样便可稳胜。敌将共有六人,分别是乌厉,乌猛,乌刚兄弟三人,还有那阎魁、阎璋兄弟,最后,便是段铁山。我们需一人对付两人……”
夏松、段啸海闻之点头。
又听段啸海道:“要不要向飞虎庄求助?”
段振天挥手:“算了,我观飞虎庄上庄丁,虽有些功夫,却都不强,难与魔牙岭敌兵交斗。还是向县府请援、”
夏松道:“可是,上回您去平阳县县府求援,不是白受了那新任巡捕好一通气……”
段振天道:“那位巡捕,向我索要钱财,不然不发兵相助,确实可恨。但此次为夺回天武山,我们只能再去请援,若要钱财,便答允给他些。毕竟我天武门附近就平阳县一处县城,别处县城都较远,来回颇费时间,不便于求助。”
段啸海皱眉道:“就怕此人又狮子大开口,索要大量钱财,若给了他钱财,反倒助其气焰,我看不如另想他法。”
段振天道:“也保不准此人已被调离。这样,我们先在此歇息几日,过后,再去平阳县打探消息,以商量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