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是给人吃的吗?”耳不闻抬头,一脸悲愤的看向花朝夕,他手正抱着一桶老坛泡面,但上面的字,康帅伯,嗯,这很难评。
花朝夕用小勺舀起碗中最表面的粥米,吹过一口气,再将它送入嘴中。
这一幅悠闲模样,反倒显得耳不闻大惊小怪多不稳重。
安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剥着盐鸭蛋壳,语气不快道:“爱吃不吃。”
还给了耳不闻一记白眼。
耳不闻蔫了,等他重登神字,再来报仇吧,嗯,这叫韬光养晦。
正要把粥米送入口中的花朝夕面色忽然一顿,扭头对着安安说道:“快到你了!”
“啊!这么快。”安安神情一惊,也不剥壳了,随便一扯,落了一大块蛋白沾在蛋壳上,一把放入稀饮中,开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武通刚一落地,不见余光,耳中紧仅听见破空声,来不及破口大驾一句,狼狈的向前扑倒,滚过几圈,刀锋割过衣装,新衣当场被旧衣,还有伤口泌出鲜血,痛感直击大脑。
仓皇停下,还未痛呼一声,炽热的火焰与高温瞬间占据了他的感官,将他吞没。
被动,从头到尾的被动。
周全收刀归鞘,轻呼一口气,抚平稳促的呼吸。
双腿弯膝盘坐,开始复盘达一场战斗自己可以再提升的点。
昨天跟花朝夕反应了一下,今天的挑战人数降到了十人,虽然人数少了不少,可质量那是杠杠的。
他一大早上从五点就从酒店小跑过来,早餐是在路上简单应付一下,到现在时间过了大概一小时了,出乎意料的他才打了三个,一个比一个难打,虽说他是全程压着,但就跟个吃螃蟹一样,麻烦,扎嘴。
也不知道最强的儒家子弟的实力是怎么样的?要是有跟秋竫那一剑同样的技术应该可以拜拜了。
周全发散的思维想到自己的招术,没有一个能跟天阖相媲美。
哀叹一声,任重,不对,这羊羔兔子的世界。
恢复过精气神,周全重新站起。
“开始。”一道身穿喜庆红的棉袄的娇小身影出现,一道割风的破空声响起,周全心中一颤,伏柔。
刀锋压低伏柔甲。
同时身形偏右,耳边只有道道的炸响。
脚步一顿,伏柔与刻刀纠缠,厚此彼薄又绵不绝。
周全拨刀挥砍,势大力沉的一击劈中对方扔来的东西,一块竹片,上面有字——兵不较力,国不较强。
后有一行字,用现代简体字书写:狗屁,兵必衡力,国当锋强,大治当世。
汗青竹片与刀锋相交之时,周全只觉自己体内走进了一股劲力,一寸寸,压的他气血难涌。
鬼厄,不受控制的全范围攻击。
躲在后方的安实脑袋如遭重击,用手扶住脑袋,额头处有黑色的血管突出,咬牙冷盯着周全,不知是气还是笑:“真他么的王八的狗蛋。”
与此同时,鬼厄作用在周全自己身上,纷呈的矛盾念头吵的气血紊乱,也将那一股劲力崩开。
“安静!”周全怒喝一声,念头在聚力念动下碾成了粉尘。
这么多年培养的自控力,可不只是单单维持,更是确立主念头对那些杂七乱八的念头的压制。
戾凶入刀,劈开竹片,同时念动远星之火。
“穿昒之远,亘……”话语卡在喉咙,吐不出声。
鬼神能力——悲丧
让人回忆起悲伤之事。(注:动物也可)。
过往那些记忆浮上心头,强烈的激素疯狂刺激泪腺,视线模糊,蒙上泪水,而动作也难以遏制的慢下来,周全脑海中出一个想要“就这样,结束吧”的念头。
滚啊,老子可不想死!
想死的念头还未发芽就被开水给烫死了,可带来的负面影响一时间又不可消除。
这一场,他处于下风了。
安安躲在后面,持刻刀写汗青,这一招叫借古讽今,虽然他爹说这只是下三滥的扯淡招术,上不得台面,但对付人字,轻轻松松。
凝望已经破开借古讽今的周全,不免咂舌,这次来打架的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估计有点难打。
挠挠手,重新在汗青上刻字——侠以武犯禁,穷耳津哉。
收刀。
就是字丑点,没事,反正能用。
安安点头,就要将这个竹片扔过去,可这一瞬间,鬼厉再一次作用在她身上,吵闹的念头瞬间在脑袋内炸开了锅。
你么,还来。
周全嘴角扯着笑,就疯狂向后足跑去,避免被个竹片打到。
然而那一股熟悉的刺激又一次出现。
羊羔兔子啊你!
周全的泪腺疯狂分泌泪水,迎风奔跑追逐青春的夕阳。
你丫的!这什么鬼画风。互相伤害,好啊!看谁活的过去。
安安好不容易压下鬼厄,挠了下头,弯腰就要拿起竹片,可那熟悉的、厌恶的、吵闹的、难受的声音又出现了,你么!
轰。
周全在紧急时刻,发动了十万八千锋。
还是吃了底子薄的亏啊!周全这般想到。
突然加入的力量打破了刀锋战场的僵局,安安眼看躁乱的刀锋向自己这里砍来,暗吃了个亏,将竹片作用用在了自己身上。
提前激发的竹片蕴含的力量骤然间降临,将紊乱的刀锋规化的井井有条,从身边擦身而过,惊险活命。
周全见状,跑的更快了,这娘们不能玩近战,要远攻。
安安用手掌拄住脑袋,左手撑地,精神用心去对抗脑海中那愈演愈烈的叫架。
十万八千锋的突袭,算是歪打正着,那些念头有些已然壮大,挤压她的主念头,而周全还在不停的对她施用鬼厄,完全就是抓住一点优势就死命咬住。
攻守易形。
周全退到鬼厄的极限范围才停了下车,转身面对五十米外的安安,看到安安这个无法分心空对的样子,他也未增大胆量向对方走去,他有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