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成为鬼神的?”白枝云话锋一转,问出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和从小养出的狼聊天,不简单点,直接点,对方压根不接。
周全苦笑:“奶奶,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跟我打太极呢。”
白枝云鼻腔“哼”声:“说吧,别扯其他。”
周全嗤笑,伸出左手食指杵在嘴唇,眯着眼睛:“花钱呗。”
老狐狸和小狐狸,谁欺负得了谁啊!
被这话给气笑的白枝云深吸了口气,周全双手交叉,搭放在大腿上,身体向后靠住椅背,轻松开口:“让我猜猜,是美利坚原因,他们想要从我身上套到这类方法。”
“是吗?”
“可能不是吧,但您想要,因为这种底牌也是筹码。”
“你不说我都忘了。”
“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讲讲。”
“儒家占大,次之方邪,最后是一些大人物的想法。”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没人监视你呢?”
“老郑头给我的勇气,虽然他挺坑的,但信他好过信你。”
“尊外疏亲,我的小孙子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真叫我瞠目结舌。”
“还行,毕竟你们还有些洋鬼子的眼线,我这叫大义。”
白枝云用食指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扔海里喂鱼怎么样?”周全洒然一笑,真挚地提议。
白枝云顿了顿,避开这个话题。
她明了,现在的周全对周家这棵大树,恨意依旧。
是谁在底下搞事,被人纠住了线头呢?
白枝云发散思绪,一点点的抽丝拔茧,可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到了酒店,周全就要下车时,白枝云空然叫住他,周全回头,只见白枝云又给了他一张电话卡,轻飘飘地丢给他,周全抬手接住,还没来得及看一下,耳边只听白枝云漫然说了句:“代我向长城问个好。”
心里一惊,周全的表情乃至于瞳孔都未发生变化,“行。”
揣入兜内,周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目送周全进入酒店,白枝云抬起手,看了眼时间,笑了笑:“语容啊语容,你求的到底是什么?”
那名职业女古坐了进来,白技云停止了自言自语,冷肃地吩附对方:“回去之后,给树修理修理。”
吃了整整五碗大鱼大肉后,周全坐等酒店人员把盘子拿走后,先在心底问了下小道童这卡房间有没有问题,得到“没有”这个答案后,周全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真正确认没有什么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才……拿出孟秋竫给的闭明符。
白焰炫丽,隔离出来一个大约半径一米的不透声空间。
周全试验一下效果,确认了这闭明符的效果一般,勉强够用。
抓紧时间,周全先给陈青烟打电话,用卫星电话打的。
“喂,怎么样了?”对面传来陈青烟那种不经意见会撩起你义气的声音,周全坐在床上:“可能猜到了,她试探了我一下。”
“无所谓,她能猜到就证明了她是个聪明人,她会选择我们想要地结果。”
“如果她没猜到呢?”周全好奇反问。
“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去帮忙,他们可没理由拒绝。”
是没法拒绝吧。周全撇撇嘴。
一个大亏、一个血亏,周家但凡有个聪明点的实权人物都知道怎么选,而长城怎么做都不亏,因为周家一旦带头做了,其他家也会嗅到这其中传达的信息,连锁反应就这么产生了。
这长城的大人物,也是有实力的,没实力都不敢这么玩。
周全咂巴咂巴嘴,总觉得老不死的世界太复杂了。
他还没想到的还有开刀过后,这些家族与那些借这大阴影躲藏速掩搞小动作的其他国家算是要冰封一段时间了,以及国家对长城的态度。
继续和陈青烟商量了一阵接下来要搞的事情,确认了自己暂时不用做其他事,便把电话挂了,换了个号码打给老郑头,向他汇报了今天的进程,老郑头对他的进度略显不满,说什么当初老子一人一刀直接打一群。
周全对此表示:玩不来。
反正稳扎稳打就是了。
再闲聊了一会儿,周全挂断电话,拿起衣服就进淋浴间洗澡了。
而闽域内,陈青烟吃完孟秋竫亲手做的补偿晚餐,美滋滋地端起盘子去洗。
至于外婆,她最近迷上了戏曲,孟秋竫找好频道,起身去往院子训练。
说是院子,实际上也就是块小空地,有个小铁棚占了半块地,放着农具和一辆自行车,孟秋竫打算存钱买辆小汽车,或者一辆电动车。
另一半的院子,贺远溪早已在这里等候。
一身休闲装却美色难挡,月光清影,不似月宫姮娥,独有自己的柔美。
见着孟秋竫出来,贺远溪展颜一笑:“确定走剑修这条路?”
“我可要再提醒一遍,剑修可难得自在,别看这些人们想的、听他们传的,说什么剑修是大自在的潇洒,剑出极致,我道痛快,捅破了天的大事,扶衣一去,传出个逍遥剑仙,引人假想。”
“剑修和这话像一点的也就是个剑出极致,其他的,规矩要定,一乱,痛是肯定的,要痛快,可又难得的很。”
孟秋竫听完,仍旧和昨天的答案一样:“剑斩我恶,便是痛快。”
贺远溪的笑意更浓了,挥手召出自己的三把飞剑:成悠、后与、长忽。
锋利修长的细长剑绕着贺远溪旋转。
孟秋竫抬手唤出天门和长鸿,长鸿虽然只是剑鞘,但攻击力也是有的。
贺远溪用食指指拭过去后与剑身,详细地为孟秋竫解释驭剑之法,《此长途》打算以后再教。
剑本剑,何以论人。
悬剑庭对于剑的理解是承剑之利,受剑之锋,至于驭剑之法,它所强调的是交流。
于是孟秋竫与天门交流一番,把天门气的想砍人。
过了大概八小时,孟秋竫霍然探抓住天门,狠狠把它扔在地上,踩了上去:“再叫,再叫,再叫我拿你拍大蒜。”
贺远溪双手环抱,摇头叹气:“行吧,就这样了,先去睡吧。”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孟秋竫泄气,此时同样觉得困意袭来,遂放过天门。
两女进屋后,锁好门,各回房间休息。
孟秋竫强打精神刷了个牙,简单清洗下身子才准备睡觉。
有钱了,也爱美了。
倒在床上,孟秋竫感觉地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探进去摸了一下,果然有东西。
把东西拿出来,借着淡淡的月光,孟秋竫发觉这两东西一个是普通装符纸的小红色袋,另一个是一个木雕的观音喜萨像吊饰,小小一个。
后面还有字,孟秋竫摸着,细心勾勒出来——平平安安。
今天,外婆有出去拜庙。
想到这点,孟秋竫脸上不禁泛出开心的笑容,把东西重新放在枕头底下,安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