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白绒咖啡馆的小路上,周全漫无目的的随意浏览一切。
有着刚刚起床的人们出门晨练,有着早早出摊的父母们赚钱为孩子搏着一个不知名为什么的机会。
晨曦配着汽车而过的轰鸣与人烟,就像是这个快速的时代,那么的让人留恋向往,又那么的不真实。
周全想着刚才老郑头给他的建议,或许,真的得改变了。
他自然知道老郑头说要教他的本事不是炸油条和做早餐那方面的,而是指鬼神方面的,刚刚那一打诨只不过是为了变相拒绝而已,省的场景那么难看。
他并不排斥学习老郑头的本质,是他自己觉得没有太大必要。
到如今自己的生活还算平静吧,至少还没遇到那种真正打打杀杀的场面,自己在军队所学的那些对战技巧也足够应对。
人们常说多一份本领便多一份安全,可是如今世界变化的太快了,专一事,才是立世的根本。
而且要让一个人快速的转变心态,让他抛弃以往的认知,直接接受一个未知,或者说是陌生的世界,这很难。
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除了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这件不太令人高的事外并没有太多波澜。
读书、玩耍、生病、做梦……这些都是他那小小的生活中的平凡,却让他感到无比真实。
人生如何过才算充实?这是一道没有答案却拥有无数答案的问题。
有人说是征战疆场、有人说是救死扶伤、有人说是位高权重、有人说是随心所欲、有人说是为国为民,一千个观众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没有两个人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周全喜欢平凡,平凡不是泯然于众,不是特立独行,而是站在众人之中清醒的活着。
周全很清醒,或许是用清醒去控制压制狂躁症的原因,他过于理智。
比大多人都要敏感,或说是警惕。
老郑头的本领到底要不要学,这件事还是得好好考虑,毕竟学了之后有没有用或者说是能不能学会都是大问题。
他并不打算去参与集训,反正之前也问过洪泽了,这次的集训虽是全国性的,但集训的人年龄段只在22~10岁,按人口普查来看的话大概有1亿多人。
不过这其中还会进行筛选还有一些人的退出,参与的话能有一千万人便是很好了,但最终人数应该会在八百万人左右。
八百多万人是什么概念——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周全并不认为自己不参加会让长城觉得多可惜,他从未高看自己,低看他人,因为没有必要。
正在想时,地底有轰鸣声传出,伴随而来的是地面开始震动,眼前的事物明显的出现震动的迹象。
只是很快就停止了,这场地震来的忽然,去的也忽然。
周全第一时间扭头去看老郑头他家早餐店的方向,就在他扭头的瞬间,破风声响起。
周全下意识地向右躲避,但肩膀还是被飞来的木箱砸中,幸好他穿着羽绒服,没有受伤。
周全抬头看向来人,冷声问道:“你砸的。”
来人露出森白的牙齿,咧开嘴笑道:“催眠师,这是我的新生。”
周全默默地注视着来人,问道:“有事吗?”
他并未选择逃跑,因为四周已经被彻底围住。
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每个包围他的人手中都把藏在厚衣服里的武士刀抽出,刀光寒影。
被包围了。
周全心里叹了口气,上次被一群人包围还是在上次呢。
看到对方等人手中的武士刀,周全明白了,这次是要见血。
对方笑意盈盈地道:“不用太……”
还未等他说完,周全直接念道:“穿昒之远,亘古不灭的星体。”
神祀咒——017,远星之火,启纹。
没有任何铺垫,一切,只为了杀敌。
对方拿着武士刀,自己赤手空拳,打肯定打不过,逃,四周都是对方的人,往哪逃。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来场赌,就赌,谁的命硬。
赌命,周全是疯狂的。
对方立刻反应过来,人影攒动,持刀向周全刺去。
一点赤橙色的白云状的雾体凝聚在周全面前,像是龙卷一般又带有着难以想象的瑰丽,最后凝聚成一颗珠子。
璀璨而又充满着致命的危险。
里面云雾流转,美的不像话。
珠子掉落在地上,“咔”的一声清脆,珠子表面快速蔓延了破碎感的美丽,由内向外。
时间犹如静止,风停。
“轰”
翻卷的火浪在着小巷中肆无忌惮地冲撞一切,热浪袭卷而过,在周全感觉到自己的毛发开始干枯弯卷时心口处传来一阵清凉,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只是猜测,如今却已是得到了证实。
在之前自己被灰皮猴子划伤后心口传来一阵清凉,伤口快速恢复,之后他就已经有了一丝怀疑,怀疑自己的体内是不是有什么让伤口快速恢复的东西。
再到后面用匕首划伤自己让疼痛覆盖过那些暴躁,醒来的时候伤口也是快速恢复了,连一道疤痕都未没有留下,那时候他的怀疑就已经加深了。
而如今,已经证实了,他的体内确实有着一种可以快速恢复伤口的东西。
只是不确定有没有次数限制。
不过能省着点用还是省着点用,要是真有次数限制的话,那自己可真完蛋了。
在场除了周全外其他人在接触到热浪的那一瞬间直接被炙烤成灰,墙体被爆炸的冲击撞的爆裂开来。
烈焰燃烧着,火焰在风吹时摇曳,像是夕阳下的海浪,在这片火海中,周全的方圆五十厘米完好无损。
是远海中的孤岛。
周全心中刚松了气,下一刻就发现场中的火焰竟是瞬间消了。
对,就是一瞬间。
“远星之火。”有着一声带着磁性的男子声音传来:“你就是周全吧?”
周全看向来人,一身考究的青色中山装,带着一副金框眼镜,留着短背头,看起来顶多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自我介绍一下。”男子推了一下眼镜:“我叫祝訸,世间唯二会远星之火的人。”
……
是夜,
黑色的云蒙蔽了月光,神明未曾撒下清辉,让那些望家的孩子看一看那寄托。
人走的太远,见的太多,就越是成长,背负着所谓的前景,消耗自己的精神食粮。
小时候小心翼翼的藏着,或是大大方方的玩耍,无论怎样,那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在一处无人区的深山里,是有专门的一个防空洞。
在防空洞极深的地方里依旧明亮如白昼,工作的专属房间宽敞明亮,被堆满了大量的文件,不过文件都已是整齐摆放,有一种整齐的凌乱感。
科学的进步并不总是使工作变得更加简便,反而可能增加了工作的复杂性。
即使在互联网时代,警察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仍然需要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搜索。
这里是国家建立的第七号基地,他们是文职人员,还有专业的军队职守在外面。
各司其职。
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国家或者说是强大的国家永远都会留有保留一些筹码,在人们无法察觉的角落。
不论所谓野心还是保护,就如好刀一般,怎么用只看使用它的人。
初心不改,方得始终。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在东南处的一个角落里的工作室中,一名已头发花白,戴着厚眼镜的文职人员看着手中握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