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鸻笑了。“我们现在可是露娜公主的私马教练之一。”
“教练?!”伊戈和科布拉同时脱口而出,惊讶不已。
“控风滑翔,”喧鸻说,“她昨晚见识到我高超的控风滑翔的技巧,她十分愿意尝试这项全新的运动。那简直太棒了,仅管没法受到太子的待遇,但员工宿舍的毛毯舒服极了,而且我们也有进入宫殿其他设施的权限。”
“包括皇家厨房。”蝰补充道。
“另外嘛......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当个训练员,一些守卫说我们将他们从未想过的飞行动作做了出来,他们希望能够通过我们的指导下使得天马守卫行动更高效。或者我可以创个业,卖些滑翔板滑雪板什么的挣些钱。又或者我会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亦可能是个奇奇怪怪的工作。此外,我也可以搬去雪山当一个滑翔冒险家。”他的神情坚定起来,“但是,我能够确信,我绝不会成为一个你们所期望的太子。”
“所以外公,”他拍着皇帝的肩膀说道,“你我都知道,我们永远无法成为一个高贵的皇帝,我们对你和狮鹫王国唯一的作用就只是一具傀儡......我们真的不想一直待在你们身边任你摆布。”蝰不屑地哼了一声,同样这么做的还有一旁的几个卫兵。
“那么......我要这么和你妈妈解释......”狮鹫皇帝的神情变了,这是喧鸻第一次从他神情中看到沧桑之感。
“嗯......一句‘你好’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开始......毕竟自从上次她因为我挨了你的揍而和你吵翻后你俩就再也没说上过话了。”伊戈似乎被触动了。“外公......在我内心深处,我仍然是个孩童,认为你永远都是对的。同样的,我也希望在你内心深处也有某处是真正关心我、爱我的。但我和蝰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了——我们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未来。所以,我们真心希望你心底最深处能够为我们感到一丝高兴。”
喧鸻将爪子从伊戈的肩上拿了下来,准备离开。“想开些,爷爷,”他微笑着将墨镜戴上,“你有二十五个孙子/外孙/孙女/外孙(grandkids),他们中总有一个会让你满意。”说完,他摆摆手,向宴会厅走去。
聂克丝靠在椅背上,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真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堆华夫饼。虽然那确实棒极了,妈妈甚至还为他们准备了一大份自助调料,那些甜得掉牙枫糖巧克力和水果蜜饯——平日里碰都不能碰的“不健康、对生长发育不好”的美食也被摆上了餐桌。
更令聂克丝感到满足的是,她所有的小伙伴们都参加了早宴。所有可爱标记童子军的成员以及他们的父母坐在长桌的一侧,而所有皇室孩子们(有些甚至带上了他们的父母)坐在另一侧。谐律精华的持有者们也都悉数出席了。聂克丝、暮暮和墨斑则坐在主座。尽管晚了些,两位公主也算是及时参加了早宴,就坐在他们的正对面。甚至日隐闪雷还有四侍女也有了她们的座位。
小马镇的来访者们起初有些紧张,但尴尬的氛围很快就被贵族、皇室、外交官与他们孩子之间温馨的亲子互动冲淡了。这便是小马镇一贯的作风,即使他们很容易变得慌张,但毕竟小马镇是个怪事多发的地方,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斯派克自然是在监督华夫饼的全部制作流程。他站在一排半成品后,穿着条小围裙,顶了个高高的主厨帽。现在可是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宾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谁不会有那么点小小的骄傲之心呢?可是,围裙并没有将他身上的绷带完全掩盖住,他似乎在巨大化时扭到了什么地方,或许在回去后他得去泽科拉那里去搽些草药膏,不过也没啥大碍。
华夫饼的数量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两位公主的表现更是让其余来宾自愧不如。赛蕾丝蒂娅的每份华夫饼上放了比别的来宾足足多了两倍的配料,而露娜似乎是一头埋在盘子中,仿佛拱进了奶油堆的野猪般狼吞虎咽着。
她的妈妈也度过了一段十分有趣的时光。萍琪将暮暮逼到墙角,将五个小一号的生日蛋糕在她面前一字排开,上面都插着蜡烛。“好了,我们开始吧。”萍琪说着,将其中一个蛋糕递到暮暮面前。“许个愿吧暮暮!快!然后吹蜡烛!切蛋糕!我可是错过了你五个生日——整整五个!!所以我一定要举办五个迷你派对来补偿。”她挥着粉色的蹄子吼道,“继续,快!”
暮暮无奈地吹灭了蜡烛,抬起头说道:“萍琪,你真的不必——”
萍琪向前倾身,直到她俩的鼻子紧贴在一起。“快——切——蛋糕!”她的眼睛几乎快瞪到暮暮身上了。
“啊好的好的,”暮暮僵硬地笑着,视线不敢离开萍琪的脸,在蛋糕上小小地切了一刀。她向正在一旁偷笑的墨斑使了个眼色。“快来帮帮我。”她小声求救道。
“我可以帮你分担些蛋糕,不过在那之前,你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他正说着,萍琪已经在暮暮的盘子上搭好了一个迷你糖罐玩偶。
神秘博士也参加了早宴。他正惊喜地坐在小呆和小乖中间。暮暮不是唯一一位忍受了五年高强度工作的小马。他得到了一笔相当丰厚的“周薪”,包括底薪、保险以及各项奖金,还有,当然啦,五年的薪水一次到位,数目相当可观。小呆简直欣喜若狂,小乖更是高兴坏了。为了庆祝,他为小呆买了一枚订婚戒指。
还有一栋新房子。
喧鸻正在努力地与小马镇的孩子们打成一片。他在之前的草坪聚餐时模仿了他姑姑哥特·肖珂虢(Goshawk-Garter直译就是苍鹰、乌蛇)喝茶时的声音,结果他尖刺的嗓音顿时将将近一半的孩子都吓得缩成一团。阿宝浮在一朵小小的云上,高兴地打量着自己闪闪发光的蹄子,并和其他孩子们谈论起自己成为皇帝的学徒后的新生活。
泡泡也看起来很兴奋。看来她的国家将会和小马国建立起“更加开放与稳固的关系”——先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泡泡的父亲因此晋升为驻小马国大使。说起来有些讽刺,她刚来时还因为思乡闹别扭,现在她却止不住地吹嘘她将如何搬到小马国和她的新朋友们住在一起......
当聂克丝还在琢磨“更加开放与稳固的关系”的意思时,希神走了进来,解决了她的困惑。只见希神径直走到赛蕾丝蒂娅的座位旁,给了她一个深沉、缠绵的吻。
一切仿佛冻结了。四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事实上,能听到的还有几支叉子、几个玻璃杯和一堆盘子摔落在地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了嘴唇。“噌嗯,猕猴桃草莓糖浆,”希神冲着赛蕾丝蒂娅笑着说道,“有意思。”赛蕾丝蒂娅的脸顿时红得像刚升起的太阳。
瑞瑞如同一截火车汽笛一般尖叫了起来。随后,在场的宾客们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其中有如瑞瑞的八卦爱好者们更是欢呼雀跃,尖叫连连。
当然其中闹得最凶的自然是我们的时尚教主,瑞瑞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声音盖过周围的声音。“哦!我不敢相信!哦!哦!殿下,陛下,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哪?情况如何?你们什么时候决定婚礼的日子?哦,天哪,我一定会为您做出最美丽的婚纱——”
“那是自然,”赛蕾丝蒂娅高声说道“但是,亲爱的瑞瑞小姐,你不觉地我们为何不另约个时间来谈这件事呢?”吸取上次教训的瑞瑞立刻打住了嘴,暗自窃喜。赛蕾丝蒂娅看向希神。“请原谅,我相信她只是有些兴奋过度了......”
她原以为希神会感到惊讶或是尴尬,然而她从他脸上读出的不仅是震惊......还有好奇。“嗯......”他在赛蕾丝蒂娅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说这些比较笨拙......或者说不够直白......也许......”
赛蕾丝蒂娅脸上再次染上了红晕。“也许吧,”她微笑道,“也不必操之过急,毕竟......”
聂克丝咯咯地笑着。赛蕾丝蒂娅有了特别的他!!如果他们结婚了,他们会住在哪?是在中心城还是亚特兰蒂斯?她不知道。但那一天,不对,是那一年肯定会非常有意思。
“天哪,我还以为我把宴会的门弄错了。”一个声音笑着说道。聂克丝转过身,发现在她身边的是面带微笑的塞尔基人——乐门。
“嗨,乐门!你来晚了,但我们还有很多的......华夫饼?那是什么?”聂克丝问道。只见乐门身穿飘逸的丝绸长袍,头戴珊瑚皇冠。在他身边的,是六位成年的塞尔基人,他们都似乎非常隆重地穿戴着饰以贝克的腰带。其中两位替乐门拉开了座位。
“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陛下?”
“不必了,斯图尔德(Steward),谢谢。”乐门说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不妨吃些华夫饼放松下。”
聂克丝脑袋中迅速闪过好几个四侍女曾经教过她的敬词:陛下,殿下,贵王,先生还有夫人。“陛......也就是说你是个王子?”聂克丝感觉她的下巴掉了下来。
“事实上,我是国王。”乐门说道。仅管不知道原理,但聂克丝的下巴确实掉了两次。“没错,我是乐门,福尔摩沙的国王,塞尔基人最年轻的统治者。在伟大的上届国王——我的叔公去世后,我继承了王位。”他说。
聂克丝缓过神。“所以你......一直都是?”她好不容易张开口问道。
他看起来充满歉意。“抱歉,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我怕那会影响我们的友谊。你和你的朋友们使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纳入一个团体的感觉,而不是被上代尊王指定的王位继承者。”
聂克丝将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我也没想到。”
一阵爆笑声从桌对面传来。聂克丝抬起头,看到甜贝儿的眼神正鬼鬼祟祟地在她和乐门之间游走。当甜贝儿发觉聂克丝正看向她的时候,便用一只蹄子扶着额头,作痛心状说道:“哦,可怜的、单纯的少女,她竟从未发觉他便是王位的继承者,及时是与他在那晚分享了彼此的激情拥抱后。”聂克丝二话不说直接将一汤勺果酱泼向了她。
乐门被这一幕逗乐了。“仅管在这里发生了不少出乎意料的事,但这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欢乐的时光!”
聂克丝放过了甜贝儿,而后者仍在一边笑一边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果酱。她转向乐门,坚定地说道:“我说过,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来弥补对塞尔基人犯下的过错。所以乐门,我就直接了当地问你吧,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你并没有亏欠我们什么,”乐门笑着说,“正如之前说的,我们的小岛只有道路和茅草屋,我们待在海里的时间远比在陆地上的多......”他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不过,确实有件事......”
“嗯哼?”聂克丝问。
“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即便我们有足以支持行走的双腿,但我们还是走得有些......别扭。”聂克丝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根本没花多少工夫在建造陆居上。”乐门继续说道。“毕竟有诸多不便之处,”他咬着嘴唇,“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果说小马国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的话......”
他俯身在聂克丝耳边轻声地说出了他的想法。聂克丝听了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她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只羽毛笔和一张卷轴,郑重地替乐门写下了他的请愿。请愿书被卷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传到了另一头的公主们的面前。赛蕾丝蒂娅打开卷轴,粗略地扫了一眼,突然笑了出来。露娜接过羊皮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也被逗乐了。“嗯,皇姐,”她说,“我十分乐意接受上面提案,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
“不错,”赛蕾丝蒂娅面带笑容地说道,“乐门国王的请求经审批,予以通过!”乐门喜笑颜开,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年后,小马国的工人小马们开始在福尔摩沙岛上建设起水滑梯的道路系统。
当所有来客——即使是贪得无厌的游丝——都满足了口腹之欲后,赛蕾丝蒂娅轻轻叩了几下桌上玻璃杯以吸引注意力。“以友谊之名,在真相被揭露之际,”她微笑着,与希神对视了一眼,“我希望占用几分钟时间来作一项声明,这些话原本是应该在今天晚些时候向那些贵族说的,不过事先练习下也没啥坏处。”四下响起一片笑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首先,也相信各位都注意到了,我和希神正在交往。”底下传来一阵热烈但也没有过于失礼的掌声。【3】“这意味着,我们两国之间会有更频繁的贸易往来以及其他互动......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这么做的,因为小马国和亚特兰蒂斯原本都是贫困国家,更是多年的邻国盟友,却断绝往来了那么多年。”她回头看了眼希神,笑着说,“我们绝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此外,我还需感谢可爱标记童子军的及时介入,”桌子一边爆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欢呼声,桌上的华夫饼都被震得弹起来了一下。“以及我们的皇家孩子们。”桌子的另一边也同样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赛蕾丝蒂娅微笑着:“没错,欢呼吧孩子们,多亏了你们的,嗯......不计后果的(proactive)行动......”
“我回去一定要查查那词到底是啥意思。”小皮怀疑地说道。
(译者注:proactive,(of a person, policy, or action)
creating or controlling a situation by causing something to happen rather than responding to it after it has happened.偏贬义词)
“......发现了一个由某些贵族正在策划的险恶阴谋,他们意图将我们公主的合法统治所摒弃,将一个由他们操控的傀儡来替代我们登上王位。这个计划不仅会危害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生活,甚至会影响整个世界。所有与这项计划有干系的小马均已被逮捕。他们将经受询问、审判,若被判有罪,他们会被剥夺头衔与权力,接受惩治。”不少小马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尽管小马国的法律已为那些最为穷凶极恶的罪犯们免除了死刑,但其他那些刑罚也绝不好受。
“除了一位,那就是蓝血公爵。”顿时议论声与惊叹声四下响起。赛蕾丝蒂娅叹了口气,解释道:“由于他......过于娇惯与傲慢的生活方式,突然暴露出的一系列罪名似乎对他的身体负担过重了,医生说他有数条脑血管破裂,使得他的精神状态瞬间变回了一个初生婴儿。”赛蕾丝蒂娅脸上尽是惋惜之情。“他将会在一所疗养院度过他的下半生,只能被当作一个婴儿照顾。”所有宾客都无声地认可了这项判决。“此外,经过议会的协商决定,撤回对其妻子的一切控告,因为从现在开始,照顾蓝血公爵的一切责任都将由她全权负责。”
“而他的儿子,蓝血王子,请起立。”蓝血无奈地站起身,聂克丝吓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她都没注意到他就在餐桌旁。“根据你自己的口供,你参与的只有一些较小的反叛活动,”赛蕾丝蒂娅挑起眉毛,“而不是蓝血公爵所策划的叛国行动。他的同党们可是要受到不少的惩罚啊......”蓝血王子耳朵垂了下来,咬着嘴唇。“但是,考虑到他之前一直以父亲的名义将你缚束在身边,以及你主动揭露出他罪行的行径,我们决定宽恕再宽恕,撤销对你的大部分指控。”
“大部分?”蓝血问道,声音充满恐惧。
“没错,大部分。”赛蕾丝蒂娅肯定地回答道,“你是蓝血家族最年轻的后辈,也是白金公主的直系后代。无论你是如何被控制去做那些你根本不愿做的“脏活”,你本就应该自己做决定,而不是由那些管着你钱包的小马来替你做主。”蓝血低下了头。“而且,无论一匹小马的地位、身份如何,他绝不能不计后果地对他的追随者以及他的国家作出不利的行为。
“因此,我和我的妹妹已经讨论得出了一个合理的惩罚方案。”
露娜站起身,严肃地看着蓝血王子。“蓝血,我们的决定是,你将被赋予对外大使的身份前往西海去监管你和你父亲搞出的乱子的后续工程。为此,我们会给你提供船只、船员和一些工作人员,去往西海的各个国家修复它们与小马国的外交关系。当你成功地处理好这一切后,你便可以回来——到那时,你的声誉会恢复,同时也可以洗刷掉你身上的所有罪名。”
蓝血看上去一脸茫然,“外交出行?”他说道,“去西海王国?”露娜和赛蕾丝蒂娅点了点头。“所有的国家?”出乎意料的,蓝血并没有生气、发牢骚或是一脸沮丧,反而两眼发光,像是一个在暖心节早上醒来发现床头的长筒袜里有一辆自己在商店橱窗外觊觎了一整个冬天的小火车玩具的孩子。“哦......我的殿下······感激不尽······我,我,我还是个孩子时,当我看到我父亲的航海图后就一直梦想着——”
不只一位小马将目光转移到了蓝血王子的可爱标记上——一个指南针,纷纷明白过来。梦之公主严肃的表情软化了,她低下头在蓝血耳边呢喃着:“是不是想要一艘又高又大的船,在明亮的星星的指引下在海上逐波漂流?”蓝血楞了下,随后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会尽我所能,殿下,我......”他有些犹豫地问道,“但如果我搞砸了怎么办?我可能是最不适合当外交官的小马。”
“那可简单得很,亲爱的。”瑞瑞拉长声音说道,“还记得上次庆典你是怎么对我的吗?”蓝血王子困惑地点点头,“那对于外交活动来说可是个相当完美的反面教材。”蓝血在她酸溜溜的目光和挖苦下畏缩了。
“这也是你需要学习课程之一,蓝血王子,”赛蕾丝蒂娅说,“学会如何成为一位真正的王子......无论对方同样是王子或是一介平民。不过,选择一位好的助手也能帮你掩盖住自己的缺点。记得出发前好好物色一位。”
“还有别忘了带上礼物。”希神笑着提议道,“外交和恋爱很相像,糖果和鲜花往往会有很好的效果。”他轻吻了下赛蕾丝蒂娅的耳朵,回应他的是一记肘击。
“我怎么记得 这句话常常和‘遇到恶犬,在找石头去砸它时记得要给它点甜头’作类比(4)......”墨斑小声嘀咕着......好吧貌似声音大了些。
暮暮的肘击比起刚刚赛蕾丝蒂娅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墨斑!”
一旁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声。“我绝不允许你用石头砸任何一只可怜的小狗!”小蝶嗔叱道。
“我只是打了一个比方——”墨斑无力地辩解着,但那无济于事。正当小蝶准备进入说教模式时,其余M6成员纷纷赶来将小蝶安抚了下来。随后她们先是嘲笑了墨斑一通,然后又煽动小蝶开始说教......
暮暮看着她的朋友和家人们,心中一阵悸动。他们都在这儿,对她来说那就是一切。当她......经历了五年的时间魔法后,他们对她的重要性只增不减,如同在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她再也不想与他们分开了。
赛蕾丝蒂娅不得不用叉子敲了敲她的玻璃杯。“我们先将这件事放一边,还有件事需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她说道,“好吧是在座的各位小马们,对此不知情的小马也会在明天的报纸上得知。”
“正如你们所料,那么多贵族头衔被剥夺已经让上议院快崩溃了,超过三分之一的贵族都与反叛活动有或多或少的关系。”顿时响起一片不满的议论声。“事实上......权力的平衡体系已经分崩离析了。”
“经过了多次讨论、争辩、抓耳挠腮的思索,众议员以及露娜和我最终达成共识,只有一个方法才能终结这多年来的权力的争夺。他们正在起草一项法案——为了平衡并延续那些权力的使用,所有贵族的权力将会由剩余的贵族以及......我们最新登基的暮光公主共同持有。”
这个消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新的领主将继承那些反叛贵族们的领地,但他们只拥有最低限度的土地占有权。他们所有的权益、信誉、以及立法权都将永久的转交给暮光公主......”
接下来的话暮暮没有听到。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没关系的。她早已熟知了这个领域,她也有足够的条件来解决这个小小的问题。五年的时间让她得到了充分的思考。她隐约能看见自己的笔记,她积累下来的观察结果,她在自己心中的小黑板上再次验算了一遍,对结果满意地点点头。是时候将纯粹的科学推论付诸于实践了。
“......我们无法表达暮暮的发明研究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巨大的骄傲,”赛蕾丝蒂娅仍在侃侃而谈,“但我们可以——嗯,怎么了,暮暮?”
不知何时暮暮已离开了座位,站起身。“赛蕾丝蒂娅殿下,露娜殿下,我很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暮暮平静地说道,“我也很感谢你们告诉了我这些,让我得以现在说出我对此的想法——”
“我选择放弃。”
作者注:
【1】露娜拒绝用其全称来称呼它。拜托,它有齿轮,它还是个钟,那不就得了?
【2】即使是用的是金蹄子,拿起(筷子)也十分有难度。
【3】不止一个来宾在起哄:“是时候再亲一个了。”
译者注:
(1)作者对中国元素的迷之执着。
(2)之前郑和对阿宝的称呼都是my boy,这里用的是my son,实在没法用中文来表达出它们之间的微妙差异......
(3)(我居然还真查到了这么个游戏……)一个派对游戏,玩家们轮流旋转一个瓶子,瓶口指向谁就亲谁一口。
(4)原文:saying "nice doggy" while looking for a good-sized rock.其实和我们的“阳奉阴违”、“先礼后兵”这类词意思差不多,但由于后面还有玩文字梗,只能直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