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方证大师真是老糊涂了,居然会去惧怕那帮乌合之众,照我说一剑宰了那妖女将她的首级送下山去,激那帮邪魔外道杀上山来,我们布下陷阱机关将他们一网打尽才是上策”余沧海恼恨道。
“余观主也未免太急燥了,那妖女现在还杀不得,我们应放长线钓大鱼才是”岳不群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不错,现在我们要沉住气,敌不动我不动,如果方证真放那妖女下山我们就在半路上将她截下,然后再用她引令狐冲和那帮邪魔外道上山来个瓮中捉鳖”左冷禅说罢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杯中剩余的茶水竟在瞬间化为坚冰,一股寒气令身旁的二人微微一抖。
好厉害的寒冰真气,岳不群心中暗暗吃惊,能将寒冰真气修炼到这般境界的恐怕在嵩山派也是前无古人了,此人内力之深远在自己之上,论剑法自己亦占不到任何便宜,若是五岳比剑自己对上他自己可以说是稳输的,除非用那个法子,但是真的要这样吗?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耻辱,自己真这么做了一旦暴露那可就身败名裂了。令狐冲这个畜生枉自己对他十五年的苦心栽培竟为了个妖女如此自甘堕落,华山第二代弟子中几乎没一个像样的接班人,为了振兴华山派光大门楣,自己也只有拼一拼了。
定逸师太在自己房中打坐,心中颇为高兴,这次终于说动了方证大师释放圣姑,虽然自己并没有见过那位圣姑,但是料想她能为令狐冲自囚灵鹫寺十年也必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虽然出身魔教但如此至情至性实在难得,她不禁想起刘正风和曲洋。
唉,这二人只是互通音律想要退出江湖隐居避世罢了,谁知最后竟落得双双身亡的下场,她当时是唯一出手制止嵩山派屠杀的人,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被十三太保的陆柏以掌力所伤,眼睁睁看着刘府被屠杀实在是她心中一大憾事,若是能成全令狐冲和圣姑二人也算是了却自己心中的憾事了。
突然门外有人叩门,定逸起身开门一楞道:“怎么是你?”
灵鹫寺山下,一个一脸暴戾的黑衣老者和一个长相恬静秀丽的白衣少女正注视着山下武林群豪的营地。
“爹,想不到灵鹫寺的罗汉阵法如此厉害,你虽杀光了那帮秃驴可也伤了元气,我们硬攻灵鹫寺是不可能了,只是不知山上那帮正道的蠢货是否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份?”少女任盈盈皱眉道。
“哼,这罗汉阵法还难不倒我,我当然明白明攻不行,所以刚才我已经动用了我十六年前埋在灵鹫寺的一枚棋子,他在灵鹫寺潜伏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派上用处了,他刚才已经得到我的指令会在东方不败的饮食中做手脚,嘿嘿,东方狗贼这回做梦也想不到会死得如此丢人”任我行狞笑道。
“爹,东方不败早已经百毒不侵,我曾在他的饮食中下过各种剧毒但都毫无用处,下毒这招对他没用的”任盈盈摇头叹道。
“呵呵呵,我下的可不是一般的毒,他的百毒不侵之体跟本无法抗拒这东西,你看看吧”任我行随手将一物抛向任盈盈。
盈盈接过一看不禁脸上一红,一个红色小瓶上就贴着一张白纸,纸上有五个字“极淫合欢散”。
“爹,你――――你怎么有这种脏东西,你让他吃这个做甚?”盈盈涨红着脸道,她实在不希望自己父亲和这种下流淫药联系在一起。
“盈盈你有所不知,这种淫药乃是种最霸道的春药,无论男女任功力多高一旦服下后若是在四个时辰内不进行交合就会血脉喷涨而亡,这狗贼为修练《葵花宝典》挥刀自宫,一旦体内的欲火被这春药激发出来却跟本无法与女子交欢,最后只能落得在四个时辰内受尽欲火折磨而死”任我行得意道。
这,这也太――――,盈盈心中虽也恨东方不败入骨,但这十二年来他对自己确是不薄,自己对他多次下毒他也应该是心知肚明却始终未对自己有什么惩罚,用如此下流手段置他于死地实在让她心中有亏。
但一想起令狐冲她的心马上就冷硬起来,东方不败,不管你对我这些年是真心还是假心,但你终究杀了我的母亲又囚了我的父亲夺他的教主之位,最不能忍受的是你还扮成我的样子抢走了我的冲哥,冲哥本来爱的是我,可是你却像夺我爹教主之位那样夺走了我的至爱,只有让冲哥明白在绿竹巷五霸岗的婆婆是我而不是她,他自然会明白东方不败只是个欺骗他感情的骗子,而且还要让他知道这个所谓的东方姑娘是个心理变态的自宫阉人,一想到冲哥知道真相后用一脸鄙视甚至作呕的眼神看着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在欲火焚身无法发泄惨嚎中死去就让她心中一阵兴奋。
“咦,是令狐冲,这小子怎么独自上山了?”任我行突然沉声,只见一条灰影从营地中直奔向山,正是不久前帮助女儿将他从梅庄中救出的令狐冲。
“冲哥怎么这个时候独自上山啊?这简直是自投罗网,爹,我们快跟上去”盈盈急道。
“哦,他这个时候上山正是赶上了时候啊,好极好极,我有个好主意”任我行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只信鸽,用炭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行字后将它直放出去,信鸽飞快掠向山顶的灵鹫寺。
希望此去能顺利说服方证大师放出东方姑娘,虽为不知道东方姑娘在魔教到底是什么职位,但恐怕十中有九就是群雄所说的那位圣姑,她虽被称为魔教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江湖上未听说她有多少恶行,与东方不败下三尸脑神丹的狠毒相比对待那些江湖豪客甚是宽容,且这个女子三番五次救自己性命,甚至为保自己性命心甘情愿自困灵鹫灵十年,自己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而且自己对她的感情也早就不是简单的感恩了,在自己当场拒绝任我行将盈盈许配给自己时心中早已经确定那个心有所属的人就是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你现在还好吗?在灵鹫寺的几个月一定为我吃尽了苦头,无论如何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令狐冲一边想着一边施展轻功顺着山道飞奔而上,山顶上雄伟的灵鹫寺也已经越来越近。
一名僧人开始收拾东方不败用完晚饭的餐具问道:“施主,今晚的饭菜还算可以吗?”
“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天天吃素,本姑娘嘴巴都要长出草了”东方不败拿起一本《法华经》随手翻看着。
“这几日武林正道的好多顶尖高手云集本寺,听说是为了对付山下一帮江湖中人,他们说要救寺中被囚的圣姑,好像就是施主你吧?”
“哼,他们找错人了,圣姑如今估计在忙着自己的事吧”东主不败轻蔑笑道。
“不过刚才有个叫令狐冲的少侠独自充当代表拜寺,听说他正在和前殿的一众武林前辈谈判要他们马上放人,好像双方都不肯让步可能要打起来了。”
“什么,令狐冲来了?他在前殿?我没骗我?”《法华经》自一双玉手中落地,接着玉手就狠狠握在了僧人的脖子上。
“施――――施主,出家人不打逛语,你――――你自己去一看便知”僧人刚说完掐在他颈间那令人窒息的力道就消失了,那一身蓝衣的绝色女子瞬间消失在他眼前只剩下洞开的冰窟大门。
那僧人摸了摸脖子站起身阴笑道:“任教主果然神机妙算,东方不败你这叛徒死期马上就要到了,还要在天下英雄面前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令狐冲,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啊,若是他们敢伤你我就血洗灵鹫寺,东方不败如闪电般直掠向灵鹫寺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