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灯听说要降价,拍桌子摔板凳而起,‘格老子的,我为啥要降价,我赚的是我该赚的钱’。”
“我可怜李灯道,‘李总啊,你后人都没有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啥子呢?要不给砼山寺送点香火钱去?要不为山区孩子捐款?要不为灾区一些慰问金?算你积德行善,保佑后人健康长寿?”
“钱是我一分一厘赚的,是我熬更守夜担风险挣来的,为何要捐给别人?”
“你可认识庙里和尚?”
“知道。”
“他是谁?”
“吕徒。”
“何为吕?何为徒?你难道不知吕徒之意?”
“我有心思琢磨他,还不如多睡一会儿觉……。”
“好自为之吧我的李总。说完,我把脸转向一边,不问不闻了。”
“那日之后,我又找到王大众,投梦给他。‘大众啊,你弟弟已经死了,你要引以为戒,争取做一个有良心的人,感恩社会的人。’”
“王大众有何反应?”
“他躺在情妇怀里直直地看着我。我只有继续说,‘一个企业家赚到钱,一要为自己的员工多谋福利,二要为社会上那些苦难人做点善事,三不能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如何耍女人,耍威风……。”
“王大众怎么说?”
“我该怎么做还要你教吗?”
“当然啦,我教你这么做是希望为祖辈曾经伤害的人、犯下的错进行忏悔。”
“听到这话王大众有何反应?”
“他要是有反应我西门欢也就不那么对他了。你们猜他怎么说的?”
众人摇头,表示不知。
“说什么老子的钱为啥要给别人花?还说什么像他们那样的家庭不会做犯错误,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他没有忏悔的意思?”
“他还说即使祖上扪着良心做了亏心的事,也该祖辈忏悔,不该后来者赎罪,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
“王大众,你继承家产的时候比谁都上心,比谁都积极啊!”
“两回事嘛。”
“我算是苦口婆心地说,‘你没听说父债子还吗?’他却回道,‘你看我们家是欠钱的人吗?’我说,‘你们家不欠钱,但你们家欠人命’!他却说,‘你娘的放屁’!”
“他都说我娘放屁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他们那样的家庭不但欠人钱,还会欠人命?可是我念在他年轻,于是警告道,‘你不要在外鬼混了,一心钻研业务吧,有时间多做善事多修路,让后人有路走。要不然会跟邓大众一样死无全尸’。你们猜猜他怎么回我的?”
大家摇头,表示不知。
“你不要在这儿跟老子鬼话连篇,小心揍你龟孙!”冯玉耳问道,“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一字不差。”
“我就跟着出去,来找邓大众的儿子投梦,‘娃儿呢?你爹不是火车撞死的,是你伯伯王大众在你爹的车子上做了手脚,你爹刹不住车才死的。’”
“为什么?”
“争家产啊,祝寿有过节了。俗话说得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娃儿看着办吧。”
“你挑拨叔侄关系,让他们厮杀?”
“我说完就走了。”
“邓大众和王大众还有儿子?”方莲问。
“他们要是没有儿子我拿什么折磨李灯呢?”
“他们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