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饮下酒,绘声绘色地说,“李总啊,你不但是把好手,还是把好枪,丽人院上新人了,名儿跟她人儿一样美,‘花红’。你要是跟她好,你李家就会添丁增口,人丁兴旺!”
“李灯醒来有何反应?”
“得知是个梦,以为是祖坟显灵,他半夜爬起开车到丽人院,出二十四万五千一夜包下方莲。”
“楼板价就是这么玩出来的?”
“对!但是在这之前,西门欢还给李士投梦。”
“说来听听?”
“李总啊,你是人中龙鸟中凤,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丽人院上新货了——花红。你要是跟她好不但家道如花,生意红火,而且你那儿李果会平步青云,如红日花开,前途如锦上添花,就看你跟花红的缘分了!”
“西门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士醒来得知是一梦,便翻身下床,用两硬币占卦,并默念:要是正面,老子就去会会花红,要是反面就扯蛋。”
“结果怎么样?”
“有西门欢在场皆如李士所愿。李士穿起衣服裤儿开上劳斯莱斯去到丽人院,指名道姓要花红。”
“花红当时正接待一个官员,李士出二十四万五千叫内部人报警,只说丽人院某某房某某官员在此过夜。不一会儿,有关部门派人来了,把那官人带出去了。”
“李士是个难得的人才。”
“由于李士有钱,在执法车门口候着,花红还没有蹬车,他就贿赂队长二十四万五千,让其留下花红,另外带走一个妓女充数。”
“局里的话就不用说了。”
“单说那李士跟花红在丽人院好了一段时间,西门欢知道男人这个东西最靠不住,最喜欢喜新厌旧,趁李士还没有生厌倦之心,又给李灯投梦。”
“他在梦中怎么说的?”
“李灯听说花红屋里有人,还是自己的儿子李士就站在门口大骂。”
“怎么骂的?”
“你个龟儿子王八蛋,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挣下来的产业就是让你到这个地方来挥霍的吗?”
“李士听是老爷子的声音,穿起衣服裤子往外跑。”
“他就那么怕李灯?”
“那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掌控地产公司,老爷子要是打一个趔趄,就指不定由谁来坐第一把交椅了。”
“也就说继承前要谦虚,乖顺,下妥对吗?”
“不管你怎么理解,反正李士开车到哪里去了西门欢不说,但说那李灯一住进花红的房间就没有离开。”
“父亲赶走儿子,宛如公狮驱逐……。”
“前面说过西门欢只要稍微调整一下李灯家祖坟风水,李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风调雨顺,事业蒸蒸日上。但此刻西门欢让花红怀上了李灯和李士的孩子,生下男婴,取名李人才。”
“李人才很聪明吧?”
“海外归来的经济博士。”
“这边李人才茁壮成长,那边西门欢调整李灯祖芬风水,让李灯的地产生意爆好,导致李士长期在外应酬喝酒,熬夜,找女人,身体严重透支,得了个尿毒症,不几天就走了。”
“风水轮流转,够残忍啊!”
“李士后脚离开,李人才前脚跨进地产公司,李灯就让李人才掌控全局,他却垂帘坐镇。”
“父子二人狼狈为奸,就把省市地产搞得风生水起?”
“他们里应外合,到处勾结,恶性竞争,公司越发红火。但是李灯对自己做的梦耿耿于怀,越发不疑惑了。”
“李灯是怎么对待花红的?”墨掉斟上酒把杯子递给冯玉耳,“又是怎么处置方莲的?”
“老牛吃嫩草膘厚体圆,越发壮实。那李灯自从跟花红生下李人才之后,身体格外硬朗,宛如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当然这一切离不开西门欢这个地府局长大人的垂爱。”
“怎么个爱?”
“李灯下重金把花红从丽人院赎回家,其实那丽人院就是李灯开的。他左手出右手入,又把花红拉进金砖银瓦打造的别墅里,好生享受。那天晚上西门欢便投梦给花红。”
“他是怎么说的?”
“花红呀,你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我没有。我叫杨梅,叫方莲。”
“你还知道自己叫杨梅、方莲啊?以为你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呢!”
“我时刻都没有忘记自己是孤儿院的杨梅。”
“知道你住的这栋房子是谁的吗?你身边睡的这个男人是谁吗?”
“方莲吓一跳,在睡梦中赶紧往旁边让了让问:‘他是谁’?”
“他是谁你应该认识。”
“方莲看看那张红光满面的仙童,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不知道是谁你还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方莲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谁给方莲钱我就跟谁睡。”
“看看他是谁吧!”
“方莲坐起来拿灯把身旁的人细细看了又看,好像认识那个人,又好像不认识,眼里脑子里一片模糊。”
“模糊的是这个人不该活得这么年轻,更不该活得这么年壮,如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啊。”
“所以方莲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便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他为了我一夜打赏二十四万五千’。”
“有钱拿很开心对吧?”西门欢慢声细语地问,“还记得二十年前哪个古玩爱好者、考古学家吗?”
“方莲吓得跳起来:他是李士?”
“你再细细看看。”
“方莲俯身再看却没有看出李灯,确实像李士,西门欢便问,‘两手名片出自谁手?’”
“李灯……。”
“芳莲说出此话已经羞愧难当。心想自己是个妓女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地产老板李灯还不要脸,于是狠狠地抽自己的脸。”
“‘好啦’!西门欢阻止道:‘你是李士的情夫,李果的母亲,如今跟李灯生下李人才,你让李果那张脸如何面世’?”
“方莲感到无地自容,而李灯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呼呼大睡。西门欢见方莲半信半疑,于是说:‘不信你弄醒他问’。”
“西门欢给方莲投梦,不是让羞死吗?”
“方莲在丽人院生不如死。”
“那样活着,还不这般痛快死去。”
“这就是西门欢,”冯玉耳看着空空的酒杯催促道,“我再说喉咙就要冒烟了,赶紧斟酒。”
“对不起!”墨掉红着脸抱歉地说,“整忘了,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