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冯玉耳看着墨掉好一会儿，将要说的话咽进肚子里，然后看着窗外说，“方莲回去的那天园长去市里开会了，说是要钱去了。因划拨给孤儿院的款被有关部门挪用了。”
“你继续。”
“那天晚上妈妈家里有事，方莲就照顾弟弟妹妹，由于与李士在一起一直没有睡好，那日回到园里哄弟弟妹妹睡下之后，她躺在久违的床上熟睡了。”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哎！事情就是这么不巧，一个哑巴弟弟滚下床，面朝下吃一嘴泥，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
“方莲就此自责一生？愧疚一生？”
“有心之人总是慈悲的。”
“谁没有心？”
“人人都有心，”冯玉耳回头看着墨掉，“多为石头。”
“后来呢？”
“方莲把弟弟抱起来，为其洗净身子，用李士给她的钱为弟弟买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好生安葬。”
“你给我说这个有何意义？”
“你不理解我的心？”
“不能理解。”
“方莲姐姐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
“你是什么心情？”
“方莲捐出李士给她的全部钱财……。”
“你觉得不值，于是心痛了？”
“我不是心痛钱，而那些钱是方莲初夜换来的。她一分不剩地捐给了孤儿院，还发誓一生为慈善事业服务。”
“说谁不会？”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假期眨眼结束了。当她离开园长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
“李士的？”
“屁话，不是他的还是你的？”
“他要对方莲负责。”
“一般来说你们男人提起裤子之后就是另一副面孔。但是李士把方莲接到了省市，其父为方莲租下房子，还请保姆照看。”
“因祸得福，遇到大善人？”
“就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晚上，李士的父亲就把孩子的血液送到了鉴定中心。”
“格老子，他们不相信方莲？”
“其父就是省市地产老总李灯。”
“要干净而高贵的血统？”
“你以为呢？”
“我以为他们不是东西。”
“李灯出钱让人连夜弄出结果。”
“什么结果？”
“鉴定结果。”
“孩子是李士的吗？”
“是！”
“然后呢？”
“李灯非常开心，但李士不相信这个结果。”
“他自己干的好事还怀疑自己的能力？”
“墨掉你想想，李士那么一个家庭出身的人怎么会跟路边认识的一个女人生孩子呢？”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说得没有错。先说那李灯吧，他一辈子鬼混过的女人想必用算盘都无法计数。”
“搞地产真那么赚钱？”
“泡妞就花掉现金1.5个亿。”
“送金赠银呢？”
“不计其数。”
“吃饭穿衣，开房住店，车船费呢？”
“那都是小钱。”
“出国旅游一趟要花销不少吧？”
“但是那些女人都没有为他怀过孩子。”
“白忙活还是耍他？”
“可是那些女人转身跟别的男人结婚之后，一个孩子又一个孩子生。”
“就是不给李灯生。搞地产坏事干多了，要断子绝孙？”
“后来李灯出差到外面，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跟妓女杨柳和龙灵生下两个男崽。”
“有点意思，你继续。”
“一个叫李贤，另一个就是在火车上勾引方莲的李士。”
“你的意思说李灯跟正常女人生不出孩子，只有跟……。”
“这件事在二十年后，再一次再李士身上发生了。”
墨掉赶紧满上酒，把酒杯递到冯玉耳手里，“我们走一个。”
“有酒喝，我的故事就精彩。”
“古人说人逢知己千杯少。我们是酒醉故事投缘。”
“李士结婚离婚多少次就不计数了，单说那些女人跟他之后就没有一个给他生孩子，李灯这才明白，看来他家的后人是不可能出自高贵女人的肚子了，必须靠路边女人为他们传宗接代。”
“所以他把这件事说给李士听？”
“李士不信，偏要跟大学生，白领，有头有脸的人家女子往来，结果怎么样？”
“总不得法！”
“搞到四十五岁的时候他都没有孩子。”
“有点意思，”墨掉把酒满上，“我们再走一个。”
“李士很是纳闷又出于好奇，就故作出差，先是跟火车上方莲搭讪在飞来春大酒店春之声分店住了一月，他怕事不成，于是送走方莲又跟仙人儿发生关系。”
“仙人儿是谁？”
“飞来春大酒店春之声分店名妓。他们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李士就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回到省市等消息。”
“结果都怀上了？”
“方莲生的孩子叫李果，仙人儿生的孩子叫李业。”
“鉴定结果都是李士的？”
“不是李士的孩子李灯首先不会帮别人家养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