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包养,浪得虚名,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当那个男人把我抱起来扛上肩,走进卧室的时候,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就像对待一个不速之客。
我忽然感觉到这不是我的生活,也不是我要的东西。
就在我一巴掌扇下去的时候,我看见弟弟妹妹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摩拳擦掌,随时要为我而投入战斗。
那个男人把我掀翻在床,要扒我的衣服,还指着我的脸,“臭婊子……。”
我奋力翻身坐起,要跟他对着干。
弟弟妹妹突然挡在我前面,不要那个男人靠近我。
那个男人像激怒的大力士,抓起弟弟妹妹像扔烂红薯臭番薯一样,把他们打翻了。
然后又抓住我的裤子,当着弟弟妹妹的面羞辱我,我在弟弟妹妹面前显了丑,——一个无耻的情妇。
还好弟弟妹妹没有嫌弃我,他们迅速集结在一起,为我组成人墙,把我围在中间。
可是弟弟妹妹有的没有手,有的没有脚,还有的没有眼睛,总言之,一群残疾之躯怎能抗击巨兽?
我拼死走到弟弟妹妹前面,挡在那个男人跟前,“不许欺负我的弟弟妹妹。”
那个男人抡起拳头,朝我劈头盖脸就打,把我打回原形——孤儿院女娃子。
“你们能理解我说的话吗?”方莲问大家。
冯玉耳不愧是九八六高材生,她上前一步拉住方莲的手。
“芳姐姐,你刚才说的是不是跟那个男人喝酒后的幻觉?”
我就怕出现这样的幻觉,这样的幻觉一旦出现也就失去了从前的自我。
但是我还是努力地保持清醒,活着才能帮助弟弟妹妹。
第二天午时,哥老板来了,他给我好些钱,我欢喜得不行。
但有一点,十年联系,那个哥老板对我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我在哥老板那里赚到了钱,他就是我的恩人,于是把他给我的钱馈赠他一部分,以示感谢。
他却说,“这是你该拿的啊,我有我的份。你留着自己用吧。你不容易,将来用钱的地方很多。”
我见他不要钱,心里真是替弟弟妹妹万分感激,但又不知道怎么感激他。
忽然思得一计,现在要离开了,在这深深的别墅里,再也没有贼人盯着我们看,我们自由了。
哥老板身强力壮,对我又好,我漂亮温柔,香气扑鼻,此刻良辰美景,恰似鬼混的时候!
我要以身相报,就拉哥老板进屋卧室说话。
当时每日都在喝喜舍红酒养颜,酒量见长。
或许是人们说的女人天生跟红酒有缘,再喝不醉。
哥老板开车的缘故,不多喝酒。
我才一杯酒下肚,就找到感觉,有些飘了。
或许如人所言,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把哥老板按在沙发上,按在床上,用各种办法诱惑他,可是他就是不从我。
我哭了,我伤心地哭了。
“哥老板,你嫌弃我脏是吗?”
“你说什么呢?”他帮我擦干眼泪,“是我帮你带上道的!”
“我要感谢你!”
我是水做的,哥老板能擦干女人的眼泪吗?
但是哥老板耐心细致地为我擦去泪水,还不停地安慰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需要感谢。”
我才不管那么多,只往他怀里钻!
“你为什么不碰我?”
“你我都不容易。搭伙求财就是缘分。再说行业规矩……。”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我们还是人。”
当哥老板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憎恨,为什么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他是好人为啥不救我?而要把我藏在95之尊?
人在外身不由己,有些话也只能隐在心里默默承受。
尤其我这种人只赚钱,不能谈情!
金钱和感情一旦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发酵了,或许膨大,或许臭不可闻,最后什么都不是。
养在家里的人,就不要过问窗外的事。
我因想得太多,说得太少,又不太做,心里积聚的东西太杂,怎还吃得下东西?
人日渐消沉,脸色灰暗无光,目不聚神,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就像四五十岁一样。
你们说像我这样的女人还能住在九五之尊吗?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人混得再差劲,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这是活人的尊严。
我把自己的东西装起来,准备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