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让我去偿命吗?不可能的!我要是死了,谁来继承他庞大的家业?谁为他传宗接代?”
“要是没有人继承庞大的产业,他一生岂不帮别人忙活了?他会甘心吗?”
“绝不会!”
思至此,李士情不自禁地跪在老爷子脚前!
“爸爸,我错了。”
李灯吓得浑身颤抖,“格老子的,还真是你这个畜生干的?”
“老子只是做梦梦到而已,你这个畜生就招了?”
因而长叹一声,“我的个天啊!”
紧接着站起来,一脚将李士蹬翻。
“你这个畜生,别人说我还不信,还果真是你干的?为什么?为什么?”
李士一边坐起来,一边反复思考:
“到底是哪个龟儿子看见告的密呢?我可是做到天衣无缝的啊。连警察都无法破的案子,居然还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谁?”
百思不得解!
西门欢说,“李士纠结的正是地面世界人到地府轮回考试的时候纠结的,——监考官问的那些话,是从哪里知道地面世界人在地面世界干的那些事的?”
冯玉耳虽然没有经过轮回转换,还不知道考试规则,但是她多次听说轮回考试的问题。
如今也明白一些关于轮回考试的事。
所以她说,“人在做,天在看,地在记。李贤死后埋在土里,你西门欢作为地府土地局长,固然知道那片土地被那个人占领了不是吗?”
“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此时的李士,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他说,“爸爸,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想那块吧?”
“你是要亲刃我呢,还是亲自把我送到警察局里?我李士一不反抗,二不逃避,随你的便。”
李灯哪里还敢大声吆喝,生怕家奴们知道传出去,讹诈他的钱财不说,关键李家的香火就要灰飞烟灭了啊!
他站起来俯视着李士,“我送你们到国外读书,就学会了你争我夺的本领?就学会了打打杀杀六亲不认?”
“当年老子为了你们念书又是烧钱,又是点头哈腰捐款,回国之后,你们就格老子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李灯指其首问,“你们是不是那--,那啥子看--多了?”
“爸爸,”李士不耐烦地说,“你现在说这些干啥子呢?当年我不要出国,你偏要叫我去国外念书学本领,现在……。”
“我还送错了是吗…?”
李灯照着李士面门一脚!
“原来以为你学业有成是个海归,没想到你一事无成是个祸害。”
李士闹二打三地说,“你有没有错我不晓得,但是我知道现在我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因为他心里清楚,老爷子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可能再失去一个他。
老爷子一定会设法保护他的,然后做香火继承人。
总言之,李灯再也死不起儿子了。
故此,李士转身就往门口走,以此试探老爷子的态度。
李灯一时摸不着头脑,就问道:
“你要去哪里我的祖宗?”
李士在门口回道,“自首,自首还不行吗?”
李灯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跑上去拉住李士的手,用另一只手敲了一下李士的额头。
“你个龟儿子,现在去自首干啥子?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爹不正经,儿子必不老实!
李士一副蔑视的样子说,“争取坦白从宽,自首减缓…。”
“减个锤子!”
李灯把李士拉进屋,指其骂道,“你以为自首了就减轻罪行了?”
然后在原地打了一个圈,“你这是杀人,杀人偿命你晓得哇?”
“大不了枪毙嘛,还有啥子?”
“你死了我那块办?”
“爸爸,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我一死你把公司盘给别人,然后拿着钱到养老公司养老,不要太舒服。”
“再多的钱有个屁用,我要儿子。”
“你要儿子可以,”李士开始跟老爷子讲起条件,他说,“那你得告诉我是谁给你告的密?”
李灯害怕失去儿子,所以六神无主,“没有人告密,是我昨晚做梦梦见一个人把事情的整个过程告诉了我。”
“卧槽!爸爸,你搞地产成神了!你会告诉警察局吗?”
“我保你都来不及,还会告诉警察局?门儿经都没有。”
“爸爸,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扪着良心袒护一个儿子,坑埋另一个儿子吧?”
“你知道这些道理还杀人?”
李士觉得差不多了,就低着头,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柳丝丝问,“地面世界有这样的事情吗?”
“有,肯定有。”冯玉耳说,“我有一种预感,老觉得西门欢在说我们家的事一样。”
大家听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冯玉耳,不知道说什么好。
冯玉耳不得不低下头,嘴角边冒了几个泡泡,在自言自语:
“今天做初一,明天就不做十五了?等着瞧吧,有苦果子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