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空落落，冰凉凉，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存在？”
“你说的是同床异梦吗？”
“我说的是死的存在。”
“死的存在？”
“就是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视她没有死，就去找她，爱她，我就是影子。他就对这个影子拳打脚踢，毫不尊重，可是这个影子是活人，有灵性，说人话。”
“影子说话了？”罗姗问，“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人在地面世界心在地府，你跟着他见不得人见不得光，鬼混迟早晚要完蛋。’”
“你说的他是谁？”
“红衣女子李红月，东迁户吕素素，官二代杨妹子……。”
“是吗？”林正义抬起头看着西门欢问，“玉耳说得对吗？”
“她酒喝多了喜欢瞎扯。”
“玉耳，”林正义说，“他说你瞎说。”
“我瞎说吗？西门欢，你抬头看看大家，说给家人听听如何？”
西门欢知道话赶话要赶到自己头上来，就拧开瓶盖，一口气把白酒喝个底朝天。
“绕了半天，你们想知道啥子？趁我喝了两口酒尽管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就接着在乡下屋里的话讲呗。”
西门欢想了半天，没想起，于是看着冯玉耳问，“你们那个提醒一下，我在乡下屋里讲到哪个地方了？”
“你用红衣女子李红月肉肉柔柔的声音激将刘念，你要是说出水晶集团老总的名字和家庭地址，来年柳树发芽，桃树开花的时候就和他好上而打赌……。”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但是……，”西门欢放低了声音，“我就顺着他说的公司去找，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他老板。后来我都准备放弃了，撒一把鬼火把他的公司烧了，算是为吕素素和周子林报仇。”
“可是细细一想不能这么便宜他，他把人家害得家破人亡，怎么一把火就让他结束了呢？如果他买了保险，整不好这把鬼火还帮助他赚钱了呢。”
时间是最好的复仇者。
“我有事没事都去水晶集团坐一坐。心想地府没事做，到了地面世界也闲着，就在王大众办公室睡觉。”
我每晚八九点到他公司的时候，还有人家加班，多半都是在混加班费，这个在电脑上看看新闻，那个在看图片，还有的在看激情戏。我怕耽误复仇大业，就不敢靠近他们，主要是怕被他们带坏了。
这一日，我走进办公室，跟往常不一样，那些家伙有的在画图，有的在打文字，还有的在打电话，我见平日里不见亮灯的会议室还亮着灯，于是走过去一看，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在跟一群人开会。
我就挨着他站在墙角里，听他们说什么，要干什么，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他们称呼那个男人老板，我把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记忆里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
想不起我也就不想了。
会议结束之后，他们叫老板的人对六念说，“你到我办公室，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我跟着来到他的办公室，二人很是随和，没有老板和仆人的感觉，两人坐下之后，点起一支烟，“你看那两样东西是不是该处理掉了？”
“企业不养闲人，这么多年过去，应该处理掉了。”
“你去办理。一年的钱作为处理费够不？”
六念没有想，只说了三个字，“足够了。”
说完，二人就走出办公室。
六念去哪里我不晓得，但是我从那以后，每天夜里跟在老板身后，寸步不离。
“他们要做掉谁，为什么没有跟踪六念？”
地面世界的事能管则管，最好不要惹火烧身。我当时就想，只要跟着水晶集团老总，六念办完事必定会来汇报。
后来，六念回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原来他们把马兵和五步蛇弄死了。但不久，六念也死了。
“他是遭到报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