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能帮个忙不？”
“你是谁呀叫我帮忙？再说，你知道我要干吗去？”
“你不是要去丽人院吗？我听出来了。”
“哟嗬，”哥老板说，“这你也听得出来？说吧，帮啥子忙？”
“帮我找个人。”
哥老板往后一步，吃惊的样子很是吓人，他说，“你的相好在里面不敢去找，我就敢去叫了？兄弟，这一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赊账，不叫人，找人得自己去。”
说完就撩开步子走。
我走上去拦住他说，“哥老板，我找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哥老板鄙视地看着我问，“如此美妙的世界你找男人干啥子？”他指着脑子问我，“不会有问题吧？”
“我这儿没有问题。我找一个叫西门乐的人。”
“你找西门乐？”
“你们认识？”
“格老子的，你龟儿子咋不早说呢？我不但认得他，我还十分了解他，这样，你在这儿等到起，我去去就来。”
哥老板进去不久，果然就出来了。我见哥哥没跟他一道出来，以为他发财掉在美人堆里把我交代的事情搞忘了，心里很是沮丧。
但我还是在门口迎着他问，“我哥怎么没来？”
“你哥跟老板娘分开了。”
“这是真的。那个哥老板找到我，我本来是要出来见你的，当时院里客人爆棚，分不开身，”方莲说着站起来给西门欢鞠躬，“为那日失礼，嫂嫂在此赔不是。”
“嫂嫂言重了，我只是说说来龙去脉---。”
“说说也是我的错，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方莲的手在上空画了一个圈，“你也不想一想这四季如春的地府如此美妙，怎好怠慢亲人？”
“嫂嫂教育的是。”
“你这小叔叔……。”方莲，罗姗，柳丝丝三人抬起一个哈哈。
我就问哥老板，“你可问了我哥哥去向哪里？”
哥老板说，“哎哟，我见了美人忘给问了。”
他转身又去问，却被两个低头说话的男人撞了一家伙，都急了眼，眼看要打起来，我赶紧出面调和，于是买了四杯卡布奇朵要与他们交朋友。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地府人的豪放，他们举起杯就要跟我称兄道弟。大家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之后，那两个人笑着说：
“莫说你哥哥，就是你嫂嫂腚上有几颗痣我们也晓得。”
方莲一听这话就站起来骂道：“是哪个狗爹种的居然黑老娘清白？叔叔，你说说他们长什么模样？改天我不捏死他们才怪。”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两位哥老板。”
“是他们两个王八蛋？”方莲骂道，“这两杂种最不是东西，硬是活生生把我夫妻二人拆开，他们居然还--。”
她转过头看着牛山林说，“说你好兄弟呢。”
西门乐知道方莲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低头不予理睬。
当年牛山林认识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之后，听他们说农村土地肥沃，环境优美，空气新鲜，心想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农村有感情，就特别想回去种庄稼，于是跟方莲商量，没想到老板姐不同意。
思至此，牛山林正要说一下当年分开的想法，因而说道：
“方莲，当年我回农村不是嫌弃丽人院，也不是嫌弃你成天泡在男人堆里，而是我对农村有感情，就是想回去种庄稼，更不是受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蛊惑要回农村创业---。”
“对！你是热爱农村，你是回农村种庄稼的，经你的手中出的庄稼人吃了聪明，鸡鸭鹅吃了会说人话，母猪吃了会飞，会上树，还会变成美女---。”
方莲说到此，看了一眼罗姗和牛山林继续说，“有这好事哪个不想回农村种庄稼？庄稼地里钻出美女多新鲜啊。”
“方莲姐---，”罗姗听方莲话里有话正要解释，又闭嘴沉默了一下才说，“你说什么呢？爹有言在先……。”
“对！”林正义接过去说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凡是争论与欢欢讲述的无关话题，都要--。”
“都要赶出去。”
方莲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自己走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