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站起来问道，“那斯文高个是谁？他太不是东西了。对了，吕素素跳下去之后难道还不放过吗？”
吕素素虽没死，但身上满是藤蔓和树枝拉成的血口子，已不成人样。村里人发现之后，用芭蕉叶为她遮住身体往村里走。
斯文高个和五步蛇绕道来到吕素素跳下来的那个地方，见地上有许多血迹，就顺着血印找到村里。
虽然没敢贸然采取行动，但是他们守在那户人家房子周围。
吕素素让他们报警，并嘱咐有重要案情要说。那家小伙子飞也似地往镇上去了。
当他和相关人员赶回来的时候，吕素素的身体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止住血，并包扎好了。
警察把吕素素送进医院养伤，然后与省市警察局取得了联系。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五步蛇和斯文高个居然在医院里把吕素素击昏，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人偷出来，藏在砖窑里。
这或许就是斯文高个厉害之处。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医院麻痹大意了。
“格老子的，”冯玉耳指头上骂道，“那些龟儿子是吃干饭的吗？自己的女人看不住也就罢了，难道连别人的女人也看不住？”
“这个不能怪他们。”
“不怪他们怪哪一个？”冯玉耳气愤地说，“难道怪小户人家吗？怪他们把吕素素救回家给他们添麻烦了吗？”
“那就更不能怪他们了，”罗姗说，“应该嘉奖。”
“吕素素被坏人劫走谁来担责呢？”方莲问。
“吕素素自己呗，”柳丝丝忍不住说。
“好啦，”林正义见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于是说道，“你们生气有什么用？吕素素还是回不来嘛！还不如听欢欢说，他才有结果。”
西门欢回忆笔记里的内容继续讲述。
吕素素被他们弄出之后，关在一个破旧的砖窑里，在那里对她进行一系列的残酷审问。
但是吕素素没有说出自己的日记，也没有交代那些录音带，总言之，她知道活不成了，任凭他们伤害都没有叫苦，更没有牵连任何一个人进来。
他们见吕素素宁死不从，也问不出什么话，就敲开她的嘴，往嘴里注大便，见她咬掉舌头，才没有拷问。
但是，他们轮回糟蹋她，把她弄得没有人样，然后扔在河坝，第二天早晨打鱼的人看见才报警，将她送到医院。
“救过来没有？”柳丝丝追问。
西门欢没有回答，而是按照自己的记忆继续讲述。
岳父大人接到通知之后才告诉我的。我赶紧飞往深城，见到了素素，已经认不出她了，抱着痛苦哭一场。
医生护士都流泪了，但他们说我哭晚了，即使救过来也是废人。素素没有舌头不能说话，就让拿纸笔与她写给我看：
亲爱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给你寄的包裹收到之后，一定要交到警察局。让他们拍好照，做好复制之后，你能保管就保管，不能保管就一把火烧还给我----。
写到这里，她手里的笔落到地上，眼睛就闭上了，再就没抢救过来。
“她为了见你才撑下来的吗？”罗姗抹着眼泪问。
“不为见你最后一面，说不定死在砖窑里河滩上，硬是死撑到见到自己心爱的人说了心里话才闭上眼睛，”方莲流着眼泪起来说，“真爱万岁---。”
“她的笔记你保存下来了吗？”冯玉耳问。
“没有。”
“你怕睹物思人心里难过？还是看过之后真就一把火烧给她了？”
西门欢低下头，没作回答。
“什么东西，”冯玉耳跳起来手指西门欢的头，“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薄情寡义的东西。人家为了见你扛着，忍着，念着，想着，盼着，死撑着，死到临头也要见你一面，你不但没对她表示一句爱意的话，连她的遗物也没保存下来作为纪念？居然烧了，烧你先人板板。西门欢，从今往后，老娘鄙视你……。”
说完，冯玉耳转身拉住方莲的手，“莲莲姐，节哀顺变吧，他都不心痛自己的女人，你我又何必伤心欲绝？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吧好妹妹。”
“不知你丽人院还要人？如果需要人手的话算我一个。”
方莲听说冯玉耳要去她丽人院做按摩女郎，心里乐得不行，赶紧抹去眼泪，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把着冯玉耳的手说：
“妹妹，我那院大门随时为三位妹妹敞开着，你们什么时候想去，要来，我让姐妹们夹道迎送。当然啦，你们到了我院里就等于到了自己家里，我们就是姊妹，大家一起干活一起收工，一起打麻将，吃饭一张桌，收入五五开可好？”
“谢谢方姐---。”
冯玉耳，柳丝丝，罗姗三人同时响应。
牛山林一听她们又要去丽人院心里极为不痛快，于是指着冯玉耳说，“你要去自己去，不要拉别人下水。”
“你这是什么话西门乐？”冯玉耳不高兴地说，“我们可是一起去挣钱的，又不是去耍。你要晓得我在念大学的时候，只要有挣钱的门道我们都会分享的，分享你知道哇？”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要去干啥不要拉着夕阳，柳丝丝……，”西门乐指着冯玉耳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干什么都可以，不要带上我的夕阳，柳丝丝，如果不听，后果自负。”
“哎哟哟，”冯玉耳做出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看着西门乐说，“我好怕怕哟。”
“还有完没完？”林正义指着门口说，“谁要是再多言多语，跟此次谈话内容不相干的就出去。”
堂屋里立马安静了。
林正义又问，“欢欢，那斯文高个姓啥名谁？”
“不知道。他和五步蛇，马兵，一夜之间就在人间蒸发了。”
“你的意思是说吕素素的死没有昭雪？”
“成了无头案。”
“怎么成了无头案呢？”林正义不可思议地问，“吕素素的笔记和录音带没有起到作用？”
“录音里并没有提到是谁在指使五步蛇和马兵。他们所说的上市公司在省市每天都有公司上市。当时与周子林有仇有恨有竞争关系的企业都一一侦查过，并没有什么痕迹。他们所有钱款都是现金交易，也没有找到划给他们的账款流单。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