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肥沃的土地没有优秀的种子是长不出庄稼的。你爹不行,你哥哥不行,你怎么行呢?”
说到这儿,冯玉耳忽然站起来,两手往腰间一叉,哼道:
“跟死混,我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然后扭头鄙视地看了一眼西门欢,又看了一眼林正义,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星子,狠狠地说道:
“修缘,我看要修坟墓!”
林正义自忍唾沫喷在脸上,伸手抹了一把脸。
西门欢却不干了,觉得冯玉耳可以侮辱他,绝不能侮辱老爷子。
他上前一步揪住冯玉耳的头发,朝那嘴就是一巴掌:
“骂我没有问题,骂我爹那就不行,朝我爹脸上喷口水,就更不行!”
西门欢又是一巴掌,“找死你个贱人。”
两巴掌下去把冯玉耳打愣了,站在堂屋里欲哭无泪,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应该承受。
于是走到林正义跟前,“林伯伯,你儿子又打我。”
林正义打一辈子光棍儿确实当怕了,担心玉耳承受不了家暴不跟西门欢过,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抓住玉耳的手,坐回沙发上,回头看着西门欢:
“你要是再敢动玉耳一下,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西门欢还不知道父亲是为他好吗?故此低头不语,给足老人面子:
“父亲,孩儿错了,以后不再动手动脚。”
“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孩儿记住了。”
林正义这才回头看着冯玉耳说,“你听到没有?他给我保证过了,以后不再打你。”
“林伯伯,你儿子万一忘了呢?”
“他忘了还有我嘛。”
冯玉耳看着林正义还真是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她好就好在见好就收。
于是点头道,“林伯伯,你可承诺过玉耳的幸福…。”
“没得问题。”
林正义这头劝说冯玉耳,可那头还想着吕素素的结果呢。于是问道:
“欢欢,那吕素素把孩子生下来没有?”
“没有。”
“假怀孕?”
却说马兵知道陈恩怀孕之后高兴得眼泪流一地。
他没想到自己混一辈子却捡了这么个大美人,还给自己生孩子,不激动不正常啊!
当时就牵着陈恩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切正常安好。
医生也说了注意事项,马东一一记于心间,回出租房之后严格按照医生嘱咐行事,好生伺候着陈恩和肚子里的崽崽。
陈恩见机会来了,因为马兵不但对她放开了警惕,还事事听她安排。
于是又拿出一些钱给马兵,只说在前夫那里攒下来的。
马兵心里欢喜得不得行,心想老婆有了,孩子有了,钱也有了,还不信陈恩天理不容。
陈恩趁马兵不在家的时候,独自上街买了监听器,装在客厅和卧室里。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从马兵嘴里套出省市特大塔吊,脚手架倒塌事件真正原因。
这一日,马兵出去办事情,五步蛇来家串门,不知道陈恩怀孕,陈恩也没跟说。
五步蛇进屋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陈恩扑倒在沙发上…。
搞得陈恩叫不出,推不开,当她叫得出,推得开的时候,正好马兵开门进屋。
看见五步蛇压在自己婆娘身上,婆娘叫唤厮打不开,上去抓起就打。
可是陈恩见身下出红,撕心裂肺地叫,“兵哥哥,快救我---。”
马兵回头看去,只见陈恩身下尽湿,扑过去抱住陈恩吓得两眼圆睁,不知所措。
五步蛇趁此溜出门,暂不追叙。
马兵抱着陈恩来到医院,一切晚矣,动了胎气孩子流了。
自此,马冰和五步蛇有了隔阂——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冯玉耳听到此站起来,“依我看那吕素素最不是个东西。五步蛇骑她为啥不反抗?为啥不告诉马冰?万不得已,可以找所里嘛……!”
“玉耳,”林正义见冯玉耳那么激动,于是打断她的话说,“你没看出是吕素素用的计吗?”
“啥子计?”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林伯伯,”冯玉耳摇头说道,“你搞错没?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能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再说塔吊,脚手架倒塌是人为因素还是机械故障,官方不可能没有调查。”
“玉耳,我们不要争,听欢欢说好吗?”
“西门欢,你说塔吊、脚手架是不是人为原因?”
就看吕素素在日记本上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