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那男人白班夜班两头不见天,确实长得白白净净的,非常好看,但是身体不中用。
男人身体不中用女人的心就会乱飞。
杨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坚信自己迟早晚会拿下女房东。
月半月圆,情上树梢。
女房东坐在阳台上望着十五的月亮记数着杨强在她心里激荡的频次。
而隔壁阳台上的杨强已嗅到了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女房东第二春已经来到。
于是打着嗝说,“幺妹儿,你老公又上夜班啦?”
“啊!”
“难不得你这么雅致,有心气出来看月亮数星星。”
“大兄弟咋还不睡啊?”
“睡不着。”
“想家了吧?”
“想啥子家哟。我想她不想我。”
“你想她自然就想你。”
“有那么灵吗?我把自己天天吊起想她,都想二年多了,连根毛都没想到,唉,”杨强话锋一转:
“美丽的房东呀,你家有咖啡不?”
“应该有吧,我家那死鬼上夜班爱喝那玩意儿,隔三差五就去咖啡店买一包豆磨了备着。”
“有鲜奶不?”
“哎哟,今天家里还真没有---。”
“我在工地干活挣多挣少苦点累点不在乎,就爱喝口咖啡,你要是有咖啡鲜奶,做两杯卡布奇朵,举杯邀明月,话说三十几回有?”
“大兄弟,你上我家来!”
女房东像遇到了知音,心花怒放,情不自己地说:
“我挤也给你挤一碗鲜奶。”
杨强看似是个正人君子,其实处处给女房东设埋伏。
他说,“兄弟不在家,深更半夜上你家不合适,改天兄弟在家我来喝你的咖啡。”
“深夜睡不着时间哪块消?改啥子天哟,难得月明星稀,心情畅透。大兄弟,我给你开门--。”
牛青说到这里,就看着素素问:
“吕经理,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是来听你讲腥段子的,我是来找杨强的。你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杨强住在哪里呢?”
牛青不高兴了,他说,“你就不想听听数星星事件吗?”
“数星星事件?”素素看了看牛青,无奈地说,“可是我---。”
那天晚上厂里停电,女房东的男人半夜回来了。
他生怕惊扰到孩子和夫人,便轻轻推开门,摸着黑洗了澡,轻轻躺下。
感觉味道不对头,伸手一摸,却摸到杨强的身体,吓一大跳,翻身坐起。
“他见奸夫淫妇抱得紧紧的,睡得热乎乎的,摸起凳子就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没听说呢?”
“他不是一直在工地吗?我们在租赁场,有很多事办公室是不晓得的,再说你是领导,很多话是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素素听了牛青这句话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在租赁场办公室,工地上的很多事是不晓得的。
所以,素素决定要找到杨强和杨权这两人。
他们是安装和维护塔吊的技术人员,应该知道问题所在。
所以,素素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两个人的下落,因此问道: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吧?”
“景色家园。”
素素在街道主持过工作,熟悉小区管理业务。
她找到景色家园管理部,查询杨强租房信息,翻遍所有的登记册,却没有找到杨强二个字。
这就让素素很纳闷了,难道牛青在说谎?
她就根据牛青说的那个事件去问:
“王主任,你听说过有关女房东和房客半夜三更数星星的事吗?”
王主任自然知道素素说的事,但属于业主隐私,就闭口不答。
她见王主任面有难色,于是说道:
“我知道不该打听别人的隐私,我要找的杨强就是当年的房客。”
“你要找他?”
“你认识?”
“认识。”王主任说:
“那天夜里警察把他们逮走倒是没有响动。第二天那女人回来要死要活,又是吃老鼠药,又是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幸好被娘家人拦住,要不然跳楼死了。”
“娘家人也知道了?”
“这也怪不得那女人。她那男人我们也认得。虽说长得白白净净肥肥胖胖的,看上去五大三粗是一名猛男,居然连老婆都打不过。”
“人家不是白班夜班轮班上班嘛。”
“唉,”王主任叹道,“男人可以没钱,不能没有强壮的身体。你说如今这年代哪个家里吃不上一碗饭?可偏偏这些男人中看不中用---。不说了,不说了。”
王主任摇头叹息不说话,可是吕素素又忍不住又要问,王主任却说道:
“唉,现在有些男人日子好过了,胡思乱想有时间,锻炼就没空,今天不是你家媳妇出轨,明天就是她家娘子跟别人跑了---。”
“为啥子?”
“说什么性格不合,还有那啥不协调,不能满足…,总言之,日子越好,要求频繁又多,折腾呗。”
吕素素还能说什么呢?她就只有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看了她一眼,说,“这也不能全怪那些外地男人,他们风里来雨里去,个个跟那牛似的,看起来虽然晒黑了点,那是健康啊,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能量,我都喜欢----。”
牛青议论杨强还以为夸张损人,没想到街道主任也这么说。
因而素素感叹道:“看来多年不做街道主事,不了解行情了。”
于是问道,“王主任,你既然认识他,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他不叫杨强,叫马兵。”
素素当时就想,“他不叫杨强叫马兵,为啥要隐瞒名字和住址?”
于是又问,“王主任,你能把证件号和家庭地址写给我吗?”
王主任看着素素,“你又不是警察,我为啥子要给你?”
“你知道半年前塔吊倒塌的事吗?”
“晓得,晓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子林是我的恩人---。”
“周老板是你的恩人?”王主任站起来转身就走,这又是为哪般呢?